沈砚确定西奥多是落荒而逃的,即便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平常无异,甚至还说了一句很正常的告退的话,但沈砚还是察觉出他脚步更快了一点。
显然因为刚才那一番话,西奥多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很大的动荡——
总算把这个宛如封建大家长的监督人赶走了,这实在让沈砚心情舒畅,他也知道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西奥多应该也不会来到他的跟前再说什么,便放心地吃起盘子里还剩下的一点甜点。
…
事实确实如沈砚所想,在接下来的日子西奥多确实不怎么来找他,除了会来向塞缪尔汇报什么事情或者和塞缪尔商议什么事情的时候盯着他一会儿,他真的什么都不再说,显得格外的沉默。
这段时间似乎和之前那段时间没什么不同,他还是在塞缪尔的身边做随侍,仿佛根本就没有诺尔和埃德文的出现。塞缪尔脸上的表情也和平常无异,总是那么温和。只是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塞缪尔这个家伙不再允许沈砚随便离开他的身边。
他让沈砚必须跟随着他。当然倘若沈砚累了完全就可以坐下、躺下休息,反正就是不能不经过允许就离开。这完全和以前的随侍没什么不同——但显然以前的那些随侍们肯定也不负责被塞缪尔干得死去活来……
沈砚的手推拒着塞缪尔热热的胸膛,这张原本都是重要文件和奏呈的桌子上已经被沈砚躺着,冰凉的桌面也被他炙热的体温焐热。他稍微发出了一点带着泣音的呜咽声。
他总是会在塞缪尔身下求饶,因为塞缪尔当真在贯彻他的想法——就是要把他做得什么都不剩、一滴都没有,让他没有力气去找别的人。
一旦沈砚的面颊重新恢复某种红润,没有那种气虚的感觉,塞缪尔就会拉着他做很长时间,再一次将他弄得虚弱不已后才将他放过。
而塞缪尔这家伙大概真的是因为憋了挺多年的,所以他的欲/望非常强烈简直能随时随地就能和他搞一次。沈砚怀疑塞缪尔让他必须跟着他也有着这样一方面的原因。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大人……大人……”
好想睡觉。沈砚有些昏昏沉沉地想。
这个不知疲倦的家伙简直要把他往死里犁,他怀疑这个世界照这样下去他就会精尽而亡。塞缪尔听着他的话,却依旧没有任何停歇,像是为了验证沈砚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攥住此刻已经完全绵软的东西还挤了挤,沈砚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弄得忽然叫起来,不过似乎察觉到就算挤也真的什么都没有塞缪尔就将他放开了。
塞缪尔的眼睛笑得弯起了弧度,他说:“这里没有了,另外的地方不还是有吗?我的脚底下的地毯还在湿着,桌沿一直在滴水,你没感觉到吗?雅尼。”比任何一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强烈的掌控欲、索求欲出现在塞缪尔的身上。
这确实让沈砚真的吃得饱饱,塞缪尔这款动力十足不知疲惫的玩具也确实让他嗨翻天。但是他真的觉得总这样下去,身体就会被完全掏空。
精灵的身体都能被塞缪尔掏空,只能说塞缪尔这个疯子还真不愧是神明的化身,也正是整天都是一种轻飘飘的状态,他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刷反派值或者去寻找精灵族灭亡的真相。
——真该适可而止了。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塞缪尔这个家伙一整天别除了做就是做啊?
但还是好想睡觉……他继续躺在这里,缓缓闭上了湿漉漉的眼睛。他的神态已经完全有些空茫、麻木,像是被完全弄坏了一样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塞缪尔怜爱地亲吻了沈砚的面颊,总算暂时放过了他。
“雅尼。”
“嗯?”沈砚昏昏沉沉地回答他,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鼻尖挤出来,听起来那么可爱柔软。
“你知道现在埃德文怎么样了吗?”
听到塞缪尔忽然提起了埃德文,沈砚一下来了些精神,原本要闭起来的眼睛又立即睁开。
塞缪尔看着沈砚这个很明显的神态,用手温柔地整理沈砚潮湿的鬓发,将这柔软的黑色发丝拈入自己的指尖。
沈砚确实有一段时间不知道埃德文怎么样了,原著全部都乱套,从新剧情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他就更不知道埃德文那边怎么样,也完全不知道他遭受了什么,也无法把控埃德文到底能不能恢复记忆。
所以在听到埃德文这个名字的瞬间,他这个神态便不受控制。但是很快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疯子塞缪尔,便又不动声色地看了塞缪尔一眼,见他神态眸色都无异,心里却也还是不敢打包票这家伙一点都不介意他过分在意埃德文。
“你想要去见埃德文吗?”
又听到塞缪尔这突如其来的话,更是让沈砚怀疑塞缪尔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塞缪尔的指尖温柔地滑过沈砚红红的脸颊,他轻声说:“怎么这么犹豫?你担心我会做什么吗?不会的,只是带你去看看他,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会带你去。回来之后我就让你睡觉。”
沈砚狐疑地问他:“真的?”
塞缪尔点头,“真的。”
他将躺在桌子上的沈砚抱起来,他所有的体重都在塞缪尔的身上,就更加能够感觉到流淌的痕迹。老司机沈砚又有些脸红,他不知道塞缪尔到底弄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他这个时候有些扭扭捏捏地说道:“我要洗澡再去。”
塞缪尔只是捡起刚才随意扔在一旁的圣子袍,简单地帮沈砚擦拭了一下,“回来再洗,刚好就能睡觉了。”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和沈砚说话,“你说好不好?”
“也行。”沈砚说。这个他倒是不在意。
塞缪尔找了干净的外袍穿在沈砚的身上,大大的兜帽将他的脑袋遮盖起来。
沈砚坐在塞缪尔的臂弯里,察觉到塞缪尔要这样抱着他过去,他坐在塞缪尔手臂上蹬了蹬腿,“好歹让我穿条裤子啊。塞缪尔。”他下意识就说了这句话,还直呼了塞缪尔的名字。
沈砚没什么意识的时候就是喜欢说胡话,喊塞缪尔是直呼其名的,塞缪尔对此一点都不介意,还让沈砚多喊他几次。
他看到沈砚这个可爱的举动,又在沈砚的脸颊上亲了亲,他说:“找不到了,刚才也都撕碎了,没有你能穿的,先这样吧。我已经把你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别担心,没有人看得见你现在的样子。”他说着抱着沈砚往外走去。
外面吹拂着温暖和煦的风,将沈砚脑袋上的兜帽吹得轻微拂动。很多侍从和骑士看到他们这样的姿态已经见怪不怪,全都低着头不言语恭敬地立在一旁。
他们刚走上走廊,西奥多迎面走过来。
沈砚的一双手环着塞缪尔的脖颈,黑色的眼睛在兜帽的阴影下看过来。那一双洁白的脚轻轻垂着,随着塞缪尔的走动而摇晃,骨节处透着异样的粉红,被风轻轻吹拂而有些凌乱的衣袍散落的肌肤上还留有新鲜的痕迹,还有那扑面而来的有些灼热的气息都在证明一件事……
西奥多垂下眼睛,不再多看。
塞缪尔对他说:“我要去牢狱,你先去等我,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抱着沈砚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