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今晚也没什么心思练习了,”一片哄笑声中,云汀发话道,“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关于刚刚商量的舞台设计问题,你们回去也都各自想想,改天可以再碰一下。”
话音刚落,卫恒便抬头看一眼表,指针刚过午夜零点,他忍不住脱口道:“PD,咱们这就歇着了?我听说……隔壁几个组天天都在通宵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江南峤接道,“通完宵白天还不是得补觉,影响效率。”
之前他作为队长领队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在经常昼夜颠倒的节目录制期间,也尽可能地坚持健康作息和规律的练习时间,没想到在这一点上,倒是跟云汀颇为默契。
云汀不以为意地笑道:“通宵也未必比得上我们一个小时的成果。”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话却说得毫不客气,可出自他口,便全是恃才傲物的清狂。
队员们都顺着这话开始起哄,忙碌了一整天的紧张氛围也终于松散了几分。
“好好休息,”云汀说,“明天继续。”
天王都发话了,众人乐得早点收工,简单收拾了东西后,便成群结伙地往外走。
跟夏时昳一道出门的时候,钟澄不经意间回头,发现江南峤还在练习室里,似乎并不急着撤退,便自以为好心地喊了他一声:“峤哥,你不走啊?”
不等江南峤开口,夏时昳便拽了钟澄一把:“我去买夜宵,你去么?”
钟澄一听,立刻便忘了身后的峤哥,转向夏时昳,满口答应道:“去去去!”
答应完,又意识到什么:“诶,你怎么突然要吃夜宵了,不怕长胖啊?”
夏时昳还没回答,贺新朗便追了上来:“带带我!”
一提到吃,没人比他更积极了:“这两天这么辛苦,偶尔来顿欺骗餐也没什么的。”
吃夜宵这种行为,对于练习生而言无异于犯罪,既然都决定要犯了,自然要多拉几个共犯下水。
说完,贺新朗又吆喝其他人:“大伙儿一起呗?年前小宁还说岛上没烤肠,最近便利店就上新了,我尝过一次,甭说,那肉是真实在!”
这会儿距离晚饭早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大小伙子们耗了一晚上的精力,自然个个都是饥肠辘辘,原本他不说,大家也还没意识到,可这会儿他一提烤肠,几个人的肚子便不约而同地咕咕作响起来。
于是就这么一拖二、二拖三的,队里其他六个人都要去吃夜宵,唯独江南峤冲他们挥挥手:“你们去吧,我直接回宿舍。”
钟澄还想再招呼他,便被身旁的夏时昳匆匆忙忙地扯走了。
一行人喧哗热闹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练习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云汀看向江南峤,调笑道:“峤哥怎么不去吃夜宵?”
又喊了一遍。江南峤几乎能确认他是故意的。
“我舞蹈基础不好,想留下来加练,”江南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能教教我么,老师?”
云汀嗤地笑了,转过身,一个接一个地关掉了四面八方角落里的摄像机——在这座岛上,也就只有他敢直接这么干了。
“确实需要加练,”云汀说,“刚那段wave也太纯情了吧?不愧是二十岁的小处男。”
“拜老师所赐,”没了摄像机无处不在的监视,江南峤也跟着他肆无忌惮起来,“已经不是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无辜得很,云汀被他逗笑了:“每次都这样,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
说着,他便走到江南峤身后,手搭在他肩头:“你可是蛇诶,魅惑一点。”
这个动作是两人的一小段双人舞part,是夏时昳专门为他们编的。
江南峤学习能力很强,练习到现在,dance方面的水平并不差,但总体的练习时长毕竟也只有上岛后的这几个月,即使再努力追赶,到底也比不上舞担们多少年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