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荆棘之路 花渡渡 2026 字 19小时前

邀请函很有质感,深蓝色的磨砂触感,烫金的英文花字扭扭曲曲像一条条毛毛虫,白鹤懒得看,费眼睛,拿给赫德:“翻译。”

赫德接过扫了几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佯咳了几声,努力用平静的语气把邀请函里的内容拣有用的出来告诉老师:“这是一份B……BD……总之是一份party的邀请函,时间在7日后的晚10点,本次party的主题名叫‘深蓝之海’,主办方要求每一对主……呃……嘉宾,扮演成水手与美……美人鱼……参加宴会……”

赫德磕磕绊绊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就丢下信件红着脸跑掉了。

白鹤捡起桌上邀请函,目光落在那串英文上,顿时像被烫到一般松开了手,草草将之合起塞进怀里,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香薰这段时间换了一种,一推开门,扑面而来浓烈的辛辣威士忌酒香。

那是,菲尔的信息素。

酒香扑进鼻腔,白鹤整个人软倒在地,仿佛烂醉了,用软掉的手将门反锁,哆哆嗦嗦地扒拉开一个个抽屉,把里面的玩具一股脑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和玩具整个罩在里面。

不多时,嗡嗡的震动声传来。

经久不息。

第二天一早,白鹤洗了个澡,把玩具也一个个洗了,消毒,装袋,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来到饭厅与家人一起用饭,陆庭深从赫德口中知道爸爸要去那个名叫红塘的会所参加party的消息,现在很生气:“你疯了?不许去!”

白鹤神色淡淡地切着盘中的煎鳕鱼:“小屁孩少管我。”

“你知道那是玩什么的吗你就去?”陆庭深有些生气。

白鹤的神情忽然有一瞬慌乱,仿佛被儿子看破了内心那羞耻的欲望似的,执餐刀的手一僵,耳根发烫,幸好垂落的银色长发替他遮挡一二,才不至于被看出端倪来:“我不懂那个……但我有可靠的朋友会带着我,不会出事的,不用你来管我。”

陆庭深几次放软了语气试图劝说他,告诉他这件事不要插手,他可以替他去。白鹤以他目标太大,不能出现为由给堵了回去。

“我可以派心腹去打听!这种事轮得到你亲自以身涉险吗?”

白鹤低着头吃鱼,不说话。

“我在跟你说话,爸!”陆庭深实在是有些生气,拔高了些音调。

“……”白鹤没滋没味地咽下口中食物,小小声道,“我如今这副新模样,才是最合适进去的,陆庭深,别劝我了,我不会听的。”

陆庭深气得笑了一声,大口吃完早餐起身,拿走椅背上的军服外套离开:“行,你去吧。我不管了。”

谁也不知道,白鹤心底对那个地方其实是带着一丁点隐秘的渴望的,他内心期盼……被那样对待。

最初发现自己变成这样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起初一度觉得自己是被陆振霆打傻了。

“老师——”赫德看了看憋闷离开的陆庭深,又看看默默吃鱼心神不宁的白鹤,为难地喊了一声。

白鹤三两口吃完了早餐,抽过纸巾抹了抹嘴角:“赫德,下一次你再不经老师的同意就私自把我的私事告诉任何人,你就不要再叫我老师了,听明白了吗?”

“老师——”赫德连忙站起来,惊慌失措地说,“我……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对不起……”

白鹤丢掉面巾纸团,起身离开。

白鹤出门了,去找他从前的老朋友,一个Alpha,至今单身,未婚。

Alpha看到他面色疑惑:“你是?”

“你的同事,白鹤。”

“白鹤?!你……你还活着?”

“屁话少说,有事找你帮忙。”白鹤不跟他客气,径直走进了他家客厅,在他家沙发上坐下,捡了一颗草莓吃。

“……”Alpha无奈地笑了一声,把大门关上,走到水吧边准备为他冲一杯枫叶蜜糖水,“好吧,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相信了。”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Alpha往杯子里舀枫叶蜜,三勺。他这个同事上辈子大约是只维尼小熊。

白鹤指间夹了一封深蓝色的信件:“懂了吗?我知道你也玩这个。”

Alpha眸光暗了暗:“所以呢?”

白鹤道:“我知道,这是你常去的地方,你是一个优秀的支配者。我要进去调查一件事,但我是个Omega,所以……”

Alpha笑了笑:“所以,你请求我带你进去。”

“没错,凭咱俩的交情,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Mammon。”Mammon并不是眼前这个Alpha的真名,而是他在圈子里的名字。

白鹤又拿了一颗草莓,咬下最甜的草莓尖尖,剩下不那么甜的部分在垫了一张纸巾的茶几上排排坐。

Mammon将眉一挑,说:“但这个party,只能以那种身份才能进去,你要我带你进去,做好准备了吗?”那种身份是什么身份,无需言明。

白鹤放下第4颗草莓屁股:“我来找你,当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Mammon端着枫糖蜜水过来,笑了笑:“不,你没有做好准备。”

不知从何处突然凭空出现的鞭子,啪——

正正落在白鹤的手背上!

白鹤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Mammon收起鞭子,道:“白鹤,先说好,你可以请求我帮你忙,但那个地方,你跟我进去了,就请你配合我,遵守游戏规则。否则事情败露,我救不了你。相信我,那里面什么有权有势的人都有。”

“现在,要么把这些草莓底座给我吃了,要么,离开我家。”

白鹤的手背很快浮起了一条通红的檩子。他颤颤巍巍地捡起那三四颗草莓底座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