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荆棘之路 花渡渡 2510 字 15小时前

那是被特地注射过紊乱剂的卡玛拉·帕沙,被锁在狭小的笼子里,此时浑身通红,处于紊乱期又得不到任何标记的Omega会释放浓郁的信息素,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咖啡豆气息。

帕沙身上的鼻环臂钏等饰物都被取下了,几个Alpha侍者打开牢笼将他拉起来,在塞进酒桶之前,轻薄了一把。

一个Alpha的身前顶起了一个大包,气愤地猛掐一把Omega的肉,爆了一句粗口,便与同伴一起,将早已瘫软无比的Omega扛起来,塞进了酒桶里,往下又摁了摁。

洛迦几乎将一口牙咬碎了,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冲出去撕碎这些畜生的冲动。

酒桶狭窄,帕沙在里面只能蜷着身体,紊乱期无人抚慰的痛苦使他痛苦扭动挣扎。

Alpha们开出一瓶又一瓶香槟倒了进去,冰凉的酒液让桶里的帕沙一个激灵,挣扎起来,那酒液漫到他鼻下一公分的距离,只要他一动,酒液翻浪,辛辣的酒就会进入他的鼻腔,让他痛苦难当。

他只能忍。

因紊乱期而释放的咖啡豆信息素充满整个酒桶,像是一块冰糖,在液体里溶解出丝丝缕缕的芳香气味,为美酒带去独有的风味。

做好一桶咖啡酒后,Alpha们打开酒桶底下的灯带,推着空笼子扬长而去。

洛迦连滚带爬地来到酒桶边,抱着酒桶无助地失声痛哭。

帕沙从酒液里艰难地伸出食指,在玻璃酒桶上方没有被酒液淹没的玻璃壁上,颤颤巍巍地画了个“^_^”

洛迦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有很努力地向朱鹮与曼塔梅斯学习中文,但学会的那几个零星词语在此刻也派不上用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的神,只能画一个笑脸。

洛迦勉强露出个笑容,摸摸酒桶壁就当是摸摸他的头,抹了把泪迅速爬开,因为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来人,他不能停留太久。

在卡座的沙发矮几下穿梭,八个方位的酒桶都塞了Omega罪犯,但除了帕沙以外都是生面孔,那,其他三个人呢?

正当沙发底下藏着的洛迦疑惑间,忽然听见舞台上方传来一阵沉沉的闷响,爬出沙发循声向上望去,顶上的天花板缓缓向两侧打开,有白花花的东西被吊着缓缓下降了。在离舞台地面一到两米的地方高低错落地停下。

那是一个个被红绳捆成姿势各异的,人。

曼塔梅斯在这里,朱鹮在这里,兰迪·诺尔在这里。他们都被注射了紊乱剂,导致紊乱期全部一起爆发。

仇恨的火焰在洛迦心中烧成燎原的烈火。

今日这一笔笔血债,来日,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舞台上的射灯全部打开了,明晃晃地映照着舞台亮如白昼,光亮之下,阴暗无处遁形,洛迦带着满心的不甘和仇恨离开了这里,钻进箱子之前,脑海里飘过了一串滴答声。

迅速翻译,得到:“我见到卡尔教授了。”

洛迦回复:“ROGER”(收到)

紧接着,脑海里又挤进一条急促的电码:“我来了。”

来的人,是白鹤。

赫德正在卡尔·加文身边不远处站着,收到讯息眸光一暗,四下环顾,有一个陌生的Omega在岛台边狂拿菠萝吃。

很快他就把菠萝都拿完了,卡尔·加文看见菠萝盘空了,不高兴地走过来,两个爱吃菠萝的Omega碰头,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那嘴里塞着菠萝的Omega还拿着水果夹子,不动声色地在身后有规律的夹了几下空气,赫德看在眼里,顿时了悟。

那夹子以长短信号夹出了一串代码:“····- ·---- ----- ·---- --··· --··· ··--- ----·”

翻译:白鹤。

赫德迅速在脑海中敲出一串:“ROGER”

卡尔·加文看了看一盘空空的菠萝果盘,又看了看满嘴菠萝汁还在嚼嚼嚼的客人,想生气,又想起来Hiter的叮嘱,主人不能乱发脾气,忍住了,委屈地扭头跑去找Simon,指着岛台上空空如也的盘子:“菠萝,没有了……”

满嘴菠萝的Omega默默放下夹子,白鹤感受到脑海里跳出不属于自己的吐槽:“傻子。”

“……”白鹤拽过张纸,擦擦嘴,在脑海里回道,“倒不用这样骂自己。”

Simon很快命佣人再切一盘菠萝来,卡尔·加文走过来要守着,没想到那个吃菠萝的讨厌鬼还在,看见他来,一把拿起夹子,不给他。

赫德:“……”

“我也要吃菠萝……”卡尔·加文伸出手,“你把夹子给我。”

傻子Omega的左手夺过右手的夹子,攥在手里,紧紧的。他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往自己的盘子里夹菠萝。

“你……”卡尔·加文生气道,“你已经吃很多了,我都还没有吃……”

傻子Omega不停地嚼,就硬是不给他。

“你是谁的Omega?你怎么这么自私!”卡尔·加文委屈道,“我要告诉我的Alpha……”

在硝烟一触即发之前,傻子Omega的右手及时夺过左手的夹子,往果盘里一放,扭头就走。找卫生间钻进去,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你和你自己较劲个什么东西!?”

卡尔·加文愤愤道:“你看他那傻样!还‘告诉我的Alpha’,有病一样!”

“那不是你自己吗?”

“……我没有那么傻。”

白鹤叹气,道:“我提取了你很多记忆,现在原身体的智商很低,你不要和自己一般计较。”

卡尔·加文沉默了一会儿,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等我回到了自己的原身体,就得一直保持着他现在的智商才不会被切尔·希特发觉?”

白鹤顿了一会儿,道:“是这样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脑子换来换去,损伤是不可避免的。”

“……糟糕透了。”

人们对傻子一般比较宽容,不会去计较他做的事,所以傻子行动起来没那么束手束脚,于是白鹤又抄起了老本行,在一天前,他潜入某位Alpha政要的府邸,将这位Alpha的傻子Omega伴侣藏起来,自己易容成了他的伴侣,成功混了进来。

不得不说,被折磨成傻子的Omega真多。

这位政要白鹤认识的,是老熟人,名叫高鸣,是最高统帅部下属特情处处长,中将军衔,他的Omega伴侣柏舟还是白鹤的病友,比白鹤更早离开疯人院,他知道他发起病来是什么样子,能够模仿得很像,没有比他更适合寄生的人选。

他得来到这场宴会,这是他们能接近卡尔·加文身体的唯一机会。他得趁这一次机会,把卡尔·加文的意识还回去。

陆庭深没法以任何身份带他进来,他只能另辟蹊径。

当然,这件事陆庭深是知道的,陆庭深想拦,但拦不住他。白鹤说了,一切后果,他自己承担。陆庭深没办法,随他去了。毕竟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父子关系。做孝顺儿子的,始终无法违逆自己的父亲。

白鹤没什么好气地对卡尔·加文说:“我们现在要出去了,你别给我添乱。”

菠萝吃多了,胃里直泛酸水,口腔麻麻的,白鹤在洗手台前漱了个口,回到宴会厅,没想到Alpha们都上来了。

卡尔·加文找到了靠山,一头扎进切尔·希特怀里犯委屈,高鸣在一旁赔笑,保证日后带一车香水大菠萝来赔罪。

白鹤迅速进入了角色,也扎进高鸣怀里,打了一个长长的,菠萝味的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