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华同志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收了2万3千斤，2万斤做干货，3千斤做鲜条榨汁，云溪本地自留1千斤，另外2千斤分销到海市和药都，而且……”

“而且什么？”老同志追问。

“限购，每个人只允许买10支鲜条，我说申请3千万旅游扶持资金，她才卖给我20支，另外，本地人购买有优惠价格，卖去其他地方不知道他们会炒到多高。有个外地人单是买1支，就花掉1千元。”

老同志一眼识破，“这是为卖干货造势，究竟值不值得，检测过后再说。”

陆建华不吱声，老同志是否认可，与他关系不大，反正，他吃了效果好，明天叫老婆儿子帮他去云溪民宿充人头。

老同志略微停顿一下，然后说道：“3千万明天可以到旅游局账面，但是钱不要那么快给，拖个10天吧。这个专项资金的去向问题，你们不用管，会有专人接手。”

听他这意思，是要从资金去向，查生物科技公司背景咯。

“好。”陆建华求之不得，他不想掺和太深，在外围打打边路、做个买手差不多行了。

车子破开黑暗，驶向亚南机场。

*

“听说陆局特别为你，申请3千万旅游扶持资金？”

吴恕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开口第一句话直指昨晚聊好的事情。

“是啊。”严小雯洗把脸，随意应声。

吴恕十分上心，他现在看得非常清楚，云溪景区只有做起来，才能盘活公园项目。

现在亚南人想进云溪山地都排不上号，全被外地游客垄断进山路，他们周末出游只能选森林公园的游乐项目，公园的收益在稳步增长。

“申请规划都填了吗？”吴恕问。

“还没有。”

哪里有那么快啊，涉及3千万资金，厚厚一沓申请，她晚上不睡觉也填不完啊。

“给我吧，我们办公室可以搞定。”

填写政府类的专项资金申请，没有一个5人小团队专门对接，根本搞不定，尤其现在各处吃紧，到时候钱下拨，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这笔钱呢，他必须把这个事情办下来。

“行啊，那就拜托你们了。”严小雯看到那堆申报材料头疼得不行，如果吴恕能找人代劳，她何乐不为？

严小雯马上跑进屋里，用个塑料袋把申请表全部装好，吴恕接过，手里往下一沉。

“嘶，3千万的重量可真不小。”吴恕连连抽气，突然想起一件事，匆忙来找她，不止是因为旅游专项资金，更重要的是云溪石斛鲜条。

“我说，那个鲜条，咱们公园和林场的内部员工都有福利价吧，能不能超额购买？”吴恕忍不住舔了舔嘴。

大清早，他刚睁眼，各种版本的“神仙”故事轮番轰炸手机，恰好他苦三高久矣，怎么着也得近水楼台先得月。

“严总有空吗？”一道爽朗男声插入。

严小雯放眼看去，一个扛着大炮筒子的老法师好奇地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您什么事？”严小雯说。

老法师卸下手里的10万元镜头，笑咧咧地说：“可以修条观鸟栈道吗？”

嗯，真不错，昨晚一个叫她买大巴车，今早一个喊她修观鸟栈道，她看起来像很有钱的样子吗？

一个穷神竭尽全力赚钱的样子，她都要哭了。

“怎么说？”严小雯莫名其妙，门口树上鸟夫妻随便拍，还用不着观鸟栈道吧。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