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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路羲文和转学生有着一样的属性,也算天降。

“小帅”嫌疑人名单再增加一人。

邱毅豪已经排除嫌疑,现在路羲文是头号嫌疑人。

“再核对一遍,”学生会办公室里响起姜颂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涉及资金的数据不能出错。”

“好的。”男生侧眸,嘴角浮起温和的笑意。

让他核对数据他笑什么?

陈鹤允敢肯定,这人就算不是小帅也一定跟他是情敌。

情敌之间的雷达总是特别灵敏,路羲文很快注意到了陈鹤允的目光。

作为一名在学校里掀起了阵剃头风潮的大帅哥,路羲文自然也知道他这号人。

四目相对。

如两股电流相撞,空气中仿佛隐隐能看见飞溅的电光火花。

“你来啦。”姜颂梨也发现了陈鹤允。

陈鹤允收回目光,眼底的情绪瞬间转换,让人看不出异色。

“给。”他将校庆策划书手稿递过去。

“谢谢。”

“你们今天要留校加班?”他问。

“嗯,我们要开个会。”

“你忙,我去抱猫。”

为了不会显得太客气,姜颂梨没跟他说再见,故作忙碌的埋头看着手里的策划书,等陈鹤允转身,她才偷偷朝他看过去。

陈鹤允也没漏破绽,抱了猫就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

今天他并不准备和情敌过招,来日方长。

上国际中学的人大多数都会出国留学,而国外大学都比较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所以校庆这种活动在青港国际中学从来不缺人报名,无需给每个年级下达指标,反而还要pass掉很多个人或团体的节目,择优进行校庆活动表演。

很多学生老早就开始准备校庆参演节目了,最近的休息时间走哪儿都能看到在排练节目的人,艺体楼的教室完全不够用。

“我们要不也一起出个节目吧。”

看着不远处正在练舞的一群女生,温晚蠢蠢欲动地道。

“我赞成,”周丞洋第一个举手同意,“我们的节目肯定能被选上,到时候让人帮我们把节目录下来,等我们老了还可以拿出来看看,怀念怀念。”

“就是,”温晚跟着说,“视频比照片更有纪念意义,更别说还是我们一块儿表演的视频。”

姜颂梨听得很心动,她和陈鹤允能有同框的视频了!

谁能拒绝和暗恋对象拥有同框视频,还是初恋!

但问题是,她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乐器也只会个钢琴,要是放在别的学校,会弹钢琴还算个才艺,但在这儿,十个有九个都会弹,还一个比一个弹得好,上台弹钢琴跟上去脱了裤子放屁没什么两样。

“来来来先举手表决。”温晚举起手。

周丞洋立马举手,陈年希紧跟其后,陈鹤允也举了手,姜颂梨举不举手已经不重要了,但她还是缓缓举起了手。

不管会不会唱歌跳舞,她不想错过能拥有这份记忆与纪念品的机会。

“那我们出什么节目?唱歌?跳舞?”陈年希问。

“当然是!”温晚一锤定音,“唱歌跳舞一起啦!”

“除了你咱都不会跳舞啊。”

“现学呗,离校庆还有一个月时间,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舞,包教包会。”温晚着胸脯说。

其他人也没学过舞,不知道学一支舞需要多少时间,遂没有反驳。

见他们没提出反对意见,温晚当即拍案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家K歌房集合。”

“晚晚,”姜颂梨有些为难地开口,“我……”

“放心,”她才冒出一个字,温晚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知道你时间少,我给你排最简单的舞!”

“好。”姜颂梨笑起来。

她一笑就特甜,温晚被萌得忍不住搓了搓她的脸。

陈鹤允在一旁看着姜颂梨被戳圆揉扁的脸,手心有些微微的痒。

她的脸,很好捏的样子。

他忽的很羡慕温晚。

谁不想揉揉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姜颂梨每月一次的休息日。

平时这时候姜颂梨会小小的睡个懒觉,今天为了排练节目,她早早就起来了。

吃完早饭来到温晚家,时间才早上七点,比她上学的时间都早。

知道她时间有限,别人也没耽误,个个准时集合。

温晚家的K歌房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就是在里面喊破了喉咙也绝不会扰民。

“听着,”温晚不知从哪儿搞了根教鞭,有模有样地瞧着墙说,“这次节目我们必须好好准备,不能因为有宝宝在,我们就蒙混过关,抢了别人的名额。”

众人点头,节目是学生会和教务处一起投票审核,姜颂梨是学生会会长,梁思敏女士又是校董,那么由姜颂梨出演的节目不可能不过审,本身他们就占了审核优势,节目质量要是还不过关就太对不起其他用心准备节目的人了。

“我们要扬长避短,拿出最高水平,来,让我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水平,我再因材施教,”温晚左右扫视一番,“谁先来?”

“我先来吧。”

最先站出来的竟然是姜颂梨。

姜颂梨几乎不唱歌,哼都没怎么哼过,所以觉得自己肯定是唱得最差的,要是不第一个站出来,等有了对比,只会发挥得更差。

第一个站出来虽没有对比,姜颂梨还是很忐忑,这些年除了唱国歌,她就再没唱过什么歌,好在听得还不算特别少。

她拿过麦克风,掌心微微有些出汗。

“宝宝你要唱什么?”

“你是我的风景。”

“好叻。”

温晚为她点好歌。

前奏缓缓响起,看着歌词前的小圆点一个个消失,姜颂梨感觉自己的嗓子越来越紧,视线控制不住地想往陈鹤允所在的方向看去,却又不敢看过去,长睫慌乱的扇动着。

倘若陈鹤允不在这里,她并不会如此紧张,这首歌里藏了她的心绪,那些关于他的心绪。

在他面前唱这首歌,无异于一场隐晦的告白。

在她剧烈的心跳声里,最后一个圆点消失,她鼓起所有勇气开口,却还是慢了几拍,不过没关系,没有人笑话她,陈鹤允也认真在听。

她从第二句才跟上:

一路看很多人群

匆匆忙忙地在行程里睡了又醒

飘忽不定

这也是一种麻痹

直到我看到了你

唱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朝陈鹤允看了过去,偷偷的。

偷偷用眼神告诉他:

你听见了,我藏在歌里的告白。

陈鹤允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一直看着她。

他看到她怯怯的投来的目光,也看到她匆匆移开视线的慌乱。

他不知道她在偷偷向他告白,以为她是又害羞了,还轻轻笑了笑。

“你就是我的风景

……

停在这里

视线里都是你”

姜颂梨继续唱着,有些跑调,看着屏幕还忘了词。

这首歌的歌词和旋律都很简单,后面她没再看他,可还是唱得磕磕绊绊。

待一曲终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歹是唱完了。

身后响起一阵鼓掌,还有朋友们很捧场的夸奖:

“宝宝,你声音好好听!”

“我以为你只会唱国歌呢,这首唱得也不赖嘛,要是熟练点肯定满分!”

“看不出来啊冻梨,你唱歌跟你说话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像,等你到时候在台上一开嗓,绝对惊艳全校!”

说完,陈年希偷偷撞了撞陈鹤允的肩膀,示意他也说点什么。

姜颂梨也在这时抬眸,鼓起勇气看向陈鹤允,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隐隐有光跃动。

“你……”陈鹤允开口,声线有些微微的喑哑,“声音真的很好听。”

若不是房间里光线较暗,此刻所有人一定都会瞧见他红透的耳根,像个第一次听见自己网恋女友声音的愣头小子。

她的声音不止是好听,还很甜,唱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能酥进他骨头缝里。

他在想,这其实才是她真实的声音吗?

如果她平日里就是这个声音说话,那怕是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字,都会让他觉得她在撒娇。

谁能招架得住一只小狐狸的撒娇。

“第二个谁来?”温晚在这时问。

“我来。”陈年希往前迈出一步。

“你唱什么?”

“我要唱的歌你这K歌系统里没有。”

“?”温晚眉毛往下一压,“你搞什么非主流?”

陈年希难得没回怼,“我要唱西语歌。”

“你竟然会西语?!”

陈年希不语,只一味挺直腰板。

温晚震惊并表示怀疑,“你什么时候学的西语?”

“昨晚。”

“切,”她就知道,有这种臭屁他怎么可能憋得住现在才说,“还以为你真会西语。”

“你别狗眼看人低,你一晚上学个西语歌给我听听。”

“行行行,你厉害,”温晚白他一眼,“赶紧唱吧你。”

陈年希也不多逼逼,打开自个儿准备好的伴奏,握住麦克风。

前奏一响,众人齐齐睁大了眼。

这歌!好耳熟!

再听听……

靠,这不是《速度与激情》里开保险箱分钱时的配乐吗!

这首歌特别嗨,注入灵魂的那种嗨,听着会感觉自己也在现场分钱。

里约热内卢,街头抢金库!

节奏越是强的歌,对唱功的要求也就越高,大家很担心陈年希会唱拉胯,但越是担忧就越是期待。

短暂的前奏过去,在众人万分期待的目光中,陈年希开口。

人声入耳的一瞬间,所有人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竟然一点也不拉胯!

原唱的声线是有些粗犷雄厚的,而陈年希的声线少年感十足,但或许正是这份少年的朝气蓬勃才压住了这么强的节奏感,唱得完全不亚于原唱,还多了一份青春的味道,听着仿佛不仅在里约热内卢的街头抢了钱,还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嗨翻天地在楼顶撒钱。

“我靠我靠我靠!”

周丞洋忍不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开始情不自禁地给陈年希伴舞,虽然舞姿惨不忍睹。

陈年希也边唱边跟着节奏在律动,那小腰扭得还挺有感觉,劲劲儿的。

这种气氛下,岂有不跟着一起跳的道理。

温晚拉起姜颂梨,带着她又蹦又跳。

姜颂梨是迫于人设才好好坐着,前奏出来的时候她就想跳了!

现在她看似是被温晚带着在跳,实则跳得比温晚还欢。

陈鹤允也没闲着。

他起来打开了蹦迪模式,他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来就研究起了设备,这会儿正好排上用场。

蹦迪模式一开,K歌房里顿时五光十色,激光束伴着节奏剧烈摇晃,水杯在射灯下亮得像钻石,大家踩着鼓点肆意蹦跳,周丞洋甚至闭着眼甩起了头,两个女生也跟着摇头晃脑,房间里发丝飞扬。

看着跟前少女洋溢着笑容的侧脸,陈鹤允嘴角轻扬。

他没有干站着,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充当起了摄影师。

房间里光线昏暗闪烁,镜头却清晰记录下了青春最生动的模样。

在服装店那次,陈鹤允没能拍下姜颂梨破功的样子,但这次,他清楚拍下了她摇晃着的狐狸尾巴。

如果有并不认识她的人看到这个视频,一定会以为她是个特别明媚开朗的女孩儿。

见气氛这么嗨,陈年希直接把这歌循环唱了三遍。

三遍都唱完,大家也没停下,因为周丞洋唱的也是首大音量强节奏的摇滚嗨歌。

周丞洋天生一副烟嗓,唱摇滚就像烈酒浇在烧红的铁石上,沙哑中迸发着滚烫的生命力,声音里的颗粒感带着重金属般的质地,既有高音爆发时的撕裂感,又有硬核的锋芒,有种“老子什么都不在乎”的叛逆劲儿。

唱到结尾,周丞洋边唱还边用rap一样的韵律问陈鹤允:“允哥,你的歌嗨不嗨?嗨的话我们继续。”

陈鹤允摇头。

“Noproblem,我们歇歇。”

彼时,这首歌的尾声刚好到结尾,他做了个“收”的手势,下一秒,蹦得正欢那三个立马像条死鱼般瘫倒在后边的沙发上。

“允哥,给你。”

周丞洋把话筒递给陈鹤允。

“你要唱普通朋友?”温晚在屏幕上看到了他点的歌,“我的哥,这首歌难到爆啊!”

这首歌确实难到爆,真假音的切换和细腻的节奏切分都非常超验唱功,听着倒是感觉很简单,唱起来简直地狱难度,很容易唱跑调,处理不好还会显得很油腻。

不过呢,难就对了。

陈鹤允刻意在一堆难唱的歌里挑的这首,没难度怎么展示他的唱功?

他还要感谢温晚说了这首歌很难,不然小狐狸可能还会以为这首歌很简单。

姜颂梨在唱功这方面没有研究,温晚不提这一嘴,她还真不会觉得这首歌很难,现在经过温晚这么一说,那她就更期待了。

和前边三个一样,陈鹤允第一句刚开口,个个就瞪大了眼睛。

不是因为第一句就体现出了他高超的唱功,而是,他的声音未免太太太好听了!

他的声线像被月光浸透的丝绸,清透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磁性,有种用羽毛笔写诗的意境,好听到让人耳朵都快要酥掉。

姜颂梨怔怔地看着他。

微蓝的灯光下,他将手随意的搭在麦克风上,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姿势松弛,唱腔慵懒,低沉嗓音擦过她的耳膜,带起阵阵细微而无法忽视的战栗。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刚刚还万分躁动的几人此刻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都安静认着的听着,但属于姜颂梨的那颗心脏始终无法安静,心跳声在耳畔鼓噪,几乎要盖过他的歌声。

“我无法只是普通朋友……”

唱到副歌部分,陈鹤允缓缓抬眸,对上一双眸光莹莹的眼。

似不经意的一个对视,姜颂梨却在这一刻,听见自己心跳彻底失控的声音。

直到他从副歌唱直结尾,她的心跳都始终未能平静下来。

“全体起立!”陈年希在最后一个音符降下时激动地站了起来,“高手!这是高手!”

“允哥,你真的是天赋怪!”

“我这K歌房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请速去芒果台《我是歌手》!”

陈鹤允笑笑,放下麦克风走回来。

陈年希迎上去问他:“允哥,你台风这么稳,之前不会还当过酒吧驻场歌手吧?”

“嗯。”陈鹤允点头。

“我靠,三百六十五行你不会全干过吧?!”

“不至于。”

三百六十五行当然不至于,但那些年为了赚钱,只要是他能干的,他都干了,尤其是休学打工的那两年,他一天就能打好几份工。

“你唱得那么好,长得又帅,是不是特别多人想加你微信。”周丞洋也凑过来问。

“嗯。”

“你不会都拒绝了吧?”

“不然?”

周丞洋又问:“酒吧那种地方的人鱼龙混杂的,你都咋拒绝的?”

陈鹤允淡淡道:“我说我用q.q。”

“噗——”

正在一旁喝水的温晚笑喷了。

“你真他爹是个天才。”温晚朝他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并为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那他们要是说q.q也加呢?”周丞洋还想接着八卦八卦。

“少在那儿八卦了,以来叫你们来玩儿的啊,”温晚直接把人拽过来,“我们要赶紧把歌定了。”

温晚把手机搁到桌上,打开备忘录,备忘录上面是几首歌的名字。

“我昨晚选了几首歌,想着你们要是唱功一般就选第一首,这首都不行就第二首,要是唱功不赖就第三首,唱得贼好就在第四首和第五首里选,现在看来,”温晚欣慰笑道,“我不仅可以唱最后这两首,还可以唱加强版的!”

“怎么加强?”陈年希问。 ”

刚刚你唱那首西语歌的时候我就想,我们可以每个人唱一种语言,你唱西语,美羊羊唱俄语,我唱韩语,宝宝唱法语,陈鹤允唱国语,“说出自己的想法,温晚冲他们眨眨眼,“怎么样?”

姜颂梨第一时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大拇指。

周丞洋也说:“妙!”

“我们自己翻译?”陈年希问。

“能自己翻译可以自己翻译,不能自己翻译那就找人呗,这点事儿还能难住你们?”

陈年希昂起下巴,“那当然是难不住。”

“所以我们选第五首还是第六首?”

姜颂梨低头看着温晚手机上的备忘录,这六首歌她只对最简单那首有印象,但其实六首歌都是很耳熟能详的歌,大多数人都听过,只是记不住歌名。

“我放给你们听听。”

两首歌都是英文歌,都放了一遍后,大家一致选了第六首——《WhatMakesYouBeautiful》。

《WhatMakesYouBeautiful》堪称流行音乐教科书级的青春颂歌,特别有青春的蓬勃气息,而且刚好唱这首歌的乐队也是五个人。

温晚在选歌的时候也选好了编舞,“时间紧迫,我们今天就开始学舞蹈动作,我边扒舞蹈动作边教你们,你们回去有空就自个儿练练,我扒动作的时候你们先把歌的翻译搞定,搞定了就学着唱。”

大家齐齐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whatMakesYouBeautiful》的歌词很简单,翻译并不难,难的是得压上韵,为了押韵势必就得加一些改编,陈年希找哥哥姐姐们帮忙,周丞洋和温晚也找了朋友帮忙,姜颂梨没找任何人,她自己就是个语言小天才,如果时间充足,她一个人就可以把这几种语言都翻译了,至于陈鹤允,他英语和语文都不赖,也不需要翻译。

这样一来,实际这会儿需要进行翻译工作的就只有姜颂梨和陈鹤允,陈年希和周丞洋在一边先试着熟悉旋律,听他俩没用多长时间就学会了这首歌,自觉唱功最差音感最差时间又最少的姜颂梨果断放下手里的翻译工作。

她伸手戳了戳陈鹤允的胳膊。

陈鹤允转头,轻声问:“怎么了?”

“你先教我唱这首歌吧,不会唱的话翻译出来也对不上调。”

“好。”

温晚家有两个K歌房,这个房间里又有人在唱又有人在跳,不适合新手教学,陈鹤允遂提议:“我们去对面学吧,这儿太嘈杂了。”

去对面?!

那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

这不好吧!

而下一秒,她开口:“好。”

答应得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怕对方反悔。

“我去跟温晚说一声。”

在等他回来的时间里,姜颂梨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脏,兴奋的脑袋,开始进行一些不得了的yy:

孤男寡女门一关,今晚床垫要加班!

沙发太软腿太滑,扶不稳就压到啦~

共处一室别装乖,叫声主人就现在~

你喊停,我不听,今晚节奏我来定!

啊啊啊姜颂梨你在想什么!

你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矜持呢?死掉啦!

第20章

另一个K歌房相对要小些,占满整整一面墙的屏幕让这里更像一间私人电影院。

刚踏进这里,什么都还没做,只是看一眼旁边的陈鹤允,姜颂梨就感到指尖有些微微发麻。

“我们先听会儿这首歌熟悉熟悉,你也可以试试跟着唱。”陈鹤允说。

姜颂梨点点头。

为了不让自己去想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姜颂梨听得特别认真,这歌其实真不难,只听了一遍后姜颂梨就开始暗暗小声跟着唱,然而一句也没跟上。

旁边的陈鹤允听不到她的声音,只能看见她一直跟着在唱,于是在她跟着唱到第三遍的时候,他将麦克风递给她,“你唱出来试试。”

看着他递过来的麦克风,姜颂梨的脚趾一下就抓紧了。

她她她她唱不出来啊!

她好想逃,好想拒绝,但人设不允许。

她内心很是焦灼地接过麦克风,转头看向屏幕。

陈鹤允给她点了重唱,音乐从头开始放,看着歌词上面都还没开始消失的小圆点,她脚趾抓得更紧了。

虽然她面上表情还是很淡定,陈鹤允依旧看出了她的紧张,温声同她说:“不用紧张,这不是考试,唱错了不会扣分。”

姜颂梨眨眨眼,没说话。

陈鹤允又说:“你的声音很好听,怎么唱都不会难听的,尽管唱出来就行。”

他的声音好像有种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之前他唱歌时姜颂梨就有这种感觉,此时他没有唱歌,仅凭那温柔沉缓的声线也抚平了她忐忑的心绪。

“嗯。”她轻声应。

看着歌词上方即将消失的圆点,她深吸一口气,跟着旋律唱起来,声音虽不算大,但她已经很努力地在把声音放出来了。

陈鹤允转头看着她,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姜颂梨不敢看他,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溃败在与他的对视里,也就没看到他唇角那抹微微勾起的弧度。

勇气不会转化为实力,跟不上的歌词她还是跟不上。

明明每个单词都认识,她也不是不会连读,但就是唱得磕磕巴巴,没有一点感情起伏,像念经,还始终像是有人掐着她嗓子,声音一点儿都放不出来,全是假声。

知道自己唱得很糟糕,她的勇气一点儿一点儿蔫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没了声。

陈鹤允没有让她继续唱,直接指出了她的问题:“唱英语歌,发音不用太完美,需要吞音才能唱得流畅。”

“Thatswhatmakesyoubeautiful,”他示范着唱了一遍,然后告诉她,“把whatmakesyou‘读成whachu’,beautiful的t‘音要放到最轻。”

姜颂梨按照他说的又唱了遍。

“对,就是这样,我把所有需要吞音的地方标注好发给你。”

说着,他低头,在搜索引擎里找到这首歌的歌词,把歌词复制到备忘录里,再逐一将标注。

这时候,姜颂梨才敢明目张胆地看向他。

房间里的音乐停止了,光影却仍流动着,一道道光束似也像她一样偏爱他,明明该满屋子游走的路径却偏偏在他身上驻足最久,描摹着他低垂的眼睫,勾勒高挺的鼻梁,在鼻尖凝成一粒细小的光珠,又顺着他完美的轮廓滑落,最终停驻在微微抿起的薄唇上。

他的唇色很淡,此刻被薄光浸染,像泛着一层湿润的水光。

想亲。

好想亲。

姜颂梨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唇看。

可恶。

为了学习,为了友谊,为了亲情,她已经放弃很多了,竟然还要经受如此考验。

狗逼急了都跳墙,人憋坏了也是要出大事的!

不行,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偷亲他一口。

还在标注的陈鹤允对她的邪恶计划毫不知情,他的脑子也没闲着,在想——

等会儿靠她近点不过分吧?

要借教学让她碰碰我喉结吗?

或者直接摔一跤把她扑倒?

这会不会混蛋了点?

陈鹤允一边想着一边做着标注,不多时,他将做完标注的歌词发给姜颂梨,然后将手机拿起,向姜颂梨那边靠过去,状作不经意地挨着她胳膊说:“我打单引号的地方就是要弱化这个字母的音,打连字符的地方就是吞音,打斜杠的地方是要用鼻音共鸣,就是让气流从鼻腔通过,把声音延长。”

隔着薄薄的两层面料,姜颂梨

能清晰感受到陈鹤允身上灼热的温度,那温度像不断在朝她身上过渡,并持续在攀升,让她全身都有些发烫,脑袋有种思考过量时的过热感,让她有些无法会意,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点了点头。

“除了这个,你的发声也有点问题,唱这种歌不能光用嗓子,要用丹田的气息去唱。”

“丹田……在哪儿?”姜颂梨的脑袋还晕乎乎的,语速不自觉地慢下来。

“你先吸口气,然后想象你在吹蒲公英,气息要均匀绵长……”

现在姜颂梨恰好需要深呼吸,她立马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照他说的那样做。

“感受到气沉到腹部了吗?”

姜颂梨点头。

“那里就是你的丹田。”

“现在试试发声,”陈鹤允继续引导她,“像打哈欠一样打开喉咙。”

姜颂梨张开嘴,试探地“啊”了一声。

“现在跟着我唱——”他微微仰头,脖颈的线条绷紧,喉结微微滚动,“Youreinsecure…dontknowwhatfor…”

姜颂梨跟着他唱了,然后问:“是这样吗?”

“发声部位再往下一点,”他的声音在这时透出一丝沙哑,“来,把手放这儿,感受一下发声的位置。”

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按在自己喉结的侧方。

姜颂梨瞳孔一颤,原本微凉的指尖在触碰到他脖颈的瞬间变得灼热。

“感受到振动了吗?”他的嗓音比刚才更低,喉结在她指腹下滚动,随着他的示范上下滑动,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试着把发声的位置调到这里。”

他的皮肤比她想象的更热,他的脉搏在她指腹下跳动,喉结的轮廓清晰可感。

她有些口干舌燥。

下意识地,她吞咽了下,而后缓缓抬眸,正对上陈鹤允那双漆深的眼,他眼里似带着笑,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与她略显闪烁的目光不同,他的视线直直地锁着她。

“学会了吗?要不要……“他拉长尾音,低沉声线里像藏了什么让人脸红耳热的药引,“再感受一会儿?”

好热。

他给她下了什么?!

姜颂梨当然还想再感受,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摸暗恋对象的喉结!

但她怂了。

她一个纯情少女实在禁不起这样的诱惑。

“我先试试。”

她收回手,目光却依依不舍的继续停留在陈鹤允的喉结上。

他的喉结很明显,很漂亮,明明不像任何食物,却让人特想咬一口。

为了抑制这股冲动,姜颂梨强行让自己移开了目光,调整了下呼吸,努力回想陈鹤允说过的话,准备全身心投入学习中,而就在她张口正要一展歌喉时,房门被推开。

温晚探头进来,“该练舞啦。”

姜颂梨将嘴合上,又张开,“来了。”

来到一间舞蹈室,大家在温晚跟前排排站好。

“我们先学高潮部分的舞,然后我再给你们每个人编一段。”

“辛苦了温女士!”周丞洋向她敬礼。

温晚摆摆手,“你们肯好好学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来吧,跟着我学动作。”

接下来的十分钟,温晚把高潮部分第一个八拍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给他们演示,又一对一给他们纠正动作,然后喊着拍子让他们连起来跳了一遍。

结果,个个都跳得稀烂,周丞洋和姜颂梨更是跳得惨不忍睹。

周丞洋是跳得非常不可名状,每个动作都歪七扭八的,姜颂梨是每个动作都好像是对的,但连起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跳出了一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感觉。

自从知道姜颂梨的小号后,陈鹤允从没觉得他像小狐狸以外的动物,但这会儿,看着她不太灵活的动作,他想到了另一种动物——

企鹅。

笨笨拙拙,可可爱爱的小企鹅。

姜颂梨当然也知道自己跳得不好,边跳边在心里落泪:

呜呜呜呜这个世界不会好了,真的……

我可以丢脸但怎么可以在暗恋对象面前丢脸!

他一定觉得我笨死了丑死了(T∧T)

而实际上,某人都快被她可爱死了。

他都有点想发微博了,内容是:

【全世界,我的小狐狸是最可爱的吧】

十分钟教一个八拍已经算是很慢很慢的速度了,但大家跳成这样,温晚只能多花些时间纠正他们的动作。

“看好了,胯部发力带动腿部,”温晚一边示范一边从镜子里盯着每个人的动作,“美羊羊!你的手不是鸡爪,放松!”

“宝宝啊宝宝,动作幅度别那么大!”

周丞洋依旧跳得让人不忍直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的提线木偶,每个关节都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扭曲。当温晚要求做wave时,他僵硬的脊椎仿佛被水泥浇筑,生生把性感动作跳成了癫痫发作。

相比之下,姜颂梨进步了许多,但还是有点像某种神秘仪式舞蹈。她努力绷着小脸保持严肃,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越是优秀就越显得命苦。

尽管如此,在温晚的不懈努力下,周丞洋和姜颂梨最后好歹还是跳得像个人样了,另外两个陈姓男子更是逐渐上道,跳得有模有样,那小腰扭得特有劲儿。

看着陈鹤允那流畅的舞蹈动作,姜颂梨羡慕嫉妒但不恨,她爱。

尤其是他抬手露出一截瘦而不柴的细腰时,她更是爱得发狂,恨不得上去狠狠摸两把。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从早跳到了晚,于是她从早到晚都盯着陈鹤允的腰在感叹:

好腰!

腰好!

腰这么好,那……

她的脑子又控制不住直奔少儿不宜的方向去了。

一整天下来,她无时无刻都在对陈鹤允想入非非。

她不光在脑子里想,她还微博上发:

【想亲他!】

【想咬他喉结!】

【想把他扑倒跟他狠狠干一晚上!】

看到这三条微博后,陈鹤允脸黑如锅。

他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半天结果激发了她对别人的兽I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