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乱得不行,对比新神说出来的,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他只是问,“我可以帮忙?”
尤敛不置可否,“阿黎随心意做事即可。”
尤黎明白了,意思是他做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要是能每天在神殿乖乖待着,把自己照顾好,不让人多费心思就更好了。
他想了很久,意识在渐渐清醒过后,玛丽雅的背影又在他眼前出现,可只有这些神明的信徒大量死亡,他们由信仰构造成的神力才能被尽可能地削减。
尤黎只能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串数据。
他甚至没有想明白新神口中那句“虚假的神皮”是什么意思,神明还有可能是假的吗?
那么到底谁是真身,谁又是伪神?
为什么要把神国的诸神杀了?
杀了他们之后又有什么用?
他对尤敛真正的目的一无所知,但尤黎心里清楚,这件事和通关、和他们真正离开这个游戏肯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我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你?”
“阿黎想做什么?”
“我可以出门吗?”
“有何不可。”
“我可以跟着一起出城吗?”
“让守卫跟着一起即可。”
尤黎想了又想,还是问,“那可不可以,别再这样了,别再……”
尤敛“嗯?”了一声。
尤黎抱住祂的手,一本正经地将对方冰凉的指尖放在自己眼睛上,“你在的时候,我就会想着一直看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又会一直看你的神像。”
“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是很奇怪。
尤黎闷闷的,“不想这样。”
尤敛问,“阿黎不想一直看我吗?”
尤黎摇头又点头,“想的,但是它们不一样。”
尤黎看了新神一眼,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道,“这是不对的。”
他说,“不能这样。”
没有讨好,也没有解释,尤黎只是很直白地说这是不正确的,并提出对方必须改正的需求。
尤敛静静反问,“阿黎觉得是我所为?”
尤黎一下怔住了,心里的天平在倾向于是对方做的,和不是对方做的全是副本设定两个方向中摇摆不定。
“阿黎每时每刻都记挂着我,又贪吃又粘人,一见不着就开始哭鼻子。”
“饭也不吃,门也不出,觉也不好好睡。”
祂一一数落。
“半个时辰不见,就衣也不穿,下水就对着那尊石器摇尾乞怜。”
“着凉不说,为夫远在千里之外都得分出半分心神回来顾着你。”
尤敛慢条斯理,“讨了欢,高兴完就开始同夫君吵着闹着说纵欲不对?”
尤黎一下没有了气势,有些心虚。
尤敛,“怎么不出声?”
尤黎左看看右看看,半句话都吭不出声,支支吾吾,气音出得人都要听不清,“就是不对。”
尤敛低笑,“罢了,阿黎不想就不想罢。”
祂道,“这些日子的确闹得欢了些,是该禁禁。”
尤黎的呼吸一下慢了,他总时不时犯钝的脑子好像因为对方的这一句清晰不少,但就是因为清醒,才更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僵,微湿的鼻尖也紧了紧。
神使袍底下的腿肉被软化的膏润着,本来没什么感觉,可一提,空泛的存在感又强得让人不能忽视。
他坐在人身上,一举一动更是分明无比,但新神仿若说一不二,丝毫不为所动。
说禁就禁,这几日都不会纵人寻欢作乐般。
尤黎讨好地亲亲祂,也只让尤敛抬抬眉眼,对他的小动作一一无视,只问,“阿黎不想问了,就先吃一些填填肚子?”
小神使呆呆的,显然茫然地愣住了,迟钝地点了点头,“好,好吧。”
尤黎吃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祂,憋了半天,鼻尖都快闷出汗了,挤出几个字,“亲亲呢?”
尤敛低笑着吻吻他,“可以。”
尤黎很乖地仰起脸,装作若无其事地等亲,实则内心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没有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