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山拉着越哥儿慢悠悠地往山头方向走。
平日都是过去干活, 今日则是去吃好吃的!
他们走路的脚步都格外轻松。
当然了,今日他们还是要帮夏哥儿他们摆一摆桌椅的,但是这点活对于两人来说, 简直就是轻松到像是没有活干。
越哥儿期待地说:“不知道夏哥儿今日会做什么好吃的。”
林冬山:“应当是杀猪宴吧, 我昨日听叶屠户的学徒说他们要选一头最壮实的猪给夏哥儿。”
“夏哥儿做的炸肉是一绝,又香又酥。”说起杀猪宴,越哥儿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吃过夏哥儿做的炸肉再吃旁人做的,就不是那个味。
要说呀, 吃了夏哥儿做的饭菜就是有这点不好, 以前觉得好吃的东西, 再吃都不觉得多好吃了。
俩人慢慢走到山头这边, 还不到晌午吃饭的时候呢, 山下就来了不少人了。帮工们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帮忙收拾棚子、摆弄桌椅。
林冬山和越哥儿来了之后,就发现他们想要帮着摆桌椅都轮不上手呢,看来今日他们是要干等着吃了。
越哥儿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天还冷着, 但这会出太阳了, 冬日暖阳很是珍贵, 此处人又多, 倒是平添了几分暖意。
两人坐下没等多久,刁开鹏就赶着一辆他刚买的骡车过来了。
这骡车是刁开鹏前些日买的, 此时正好能用上, 再算上关鸿池家的驴车和食肆的骡车,来往送菜那是够用了。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谷秀才让我看看这边有没有人,没想到还真有啊。”刁开鹏一看这边何止是有人啊,简直就是人满为患。
“林兄弟,麻烦你点一点人都到了没有, 我好去拿菜。”刁开鹏眯着眼看了看,他也不太清楚这边帮工有多少人,有没有人混进来等等,干脆将林冬山叫过来干活。
林冬山刚才干等着,正是无聊的时候,一听刁开鹏这么说他拍着胸脯保证:“你瞧好了,我这就去点人。”
林冬山数了一圈,发现除了有一个匠人还没到以外,人还真是来齐整了!
邬多蔻带着邬家的小辈也早早就到了。
嘿,平日干活可没这般积极。
“还差石匠游新觉,旁人都来了。”林冬山话音刚落没多久呢,就听有人喊:“我来了!来了!来了!”
转头一看是气喘吁吁的游新觉。
平日这人吃饭可拼了,也不知道为何今日来得这么‘晚’。
“我师父来了,我差点走不开,对不住对不住!”游新觉双手撑着膝盖,粗喘了两口气这才说话顺畅起来。
他师父见他在清赤县住下了,许久都不回去,终于忍不住过来找他。
今日他出门正好碰上师父打听到他的住处找来,他可不得先将他师父安顿好了再出来吗?
可惜啊,师父来了,他怕是要跟着回去做玉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清赤县啊。
走得时候他得多带点辣椒酱和油泼辣子,以解他相思之苦啊!!!
“没事,你没来晚,既然大伙都来了,我去拿菜吧。”刁开鹏见也不用再等人了,就说道。
“饭菜这么快就做好了?”林冬山不解地问。
“还没全好呢,夏哥儿说做好了什么菜,给你们拿过来什么菜过来,不讲究什么席面规制,你们看成吗?”刁开鹏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大了些。
“成啊!哪有不成的。”
“咱们也不是那讲究人,本来就是吃点好的乐呵乐呵,夏哥儿上什么菜咱们就吃什么。”
“那可不是吗?我就知道得早来,你们看咱们这早来,夏哥儿和谷秀才不就早开席了吗?”
……
大伙就没有说不成的,那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刁开鹏。
刁开鹏嘿嘿一笑上了骡车,赶着骡车走了。
“堂衿你猜的真对,这大冷天的,辰时刚过呢,那边人就齐了!”刁开鹏人没到声先到了。
院子里的人一听,干活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人齐了?”季榕夏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抬头看了刁开鹏一眼。
刁开鹏从骡车上下来说道:“可不是吗?都凑在棚子里说闲话呢,我找了林冬山让他帮我数的,应该没错。”
“那你把这些点心拿过去,还有拿上一个热的糖水,拿这个花生汤吧,喝点热乎的舒坦点,还有这几只窑鸡也先拿过去、还有这盆酥肉你也带上……”季榕夏扫了眼院子,心里大约知道哪些菜可以拿过去,哪些菜还没做好。
炒菜他一个都没做呢,刚炸了酥肉、烤了窑鸡。
谷堂衿拍了拍季榕夏的肩膀:“我来安排吧,你专心炒菜,别着急。”
“好,我知道了。”季榕夏刚才是稍微有点着急,但堂衿这么一说他的心就重新安定下来。
谷堂衿领着刁开鹏和关鸿池用几个大海碗和大陶盆盛菜。
季榕夏专心去做菜。
林冬山没等多久就远远看到了刁开鹏他们的骡车。
众人赶紧坐好,动作那叫一个快。
关鸿池先把碗筷分下去,然后用大海碗盛放上菜,端到每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