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内。
曾开畅深深吸了一口气:“肯定是在做点心,闻着也太香了。”
“以往你都不爱吃点心的,现在馋了?”孙依白喝了口茶水笑道。
“我就不信你不馋得慌。”曾开畅说道。
孙依白:“……”
她当然馋得慌了。
要不是馋得慌,她何必跟老头子来茶馆喝茶?
干闻味道吃不着,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季榕夏也知道啊。
但是要是喷气味消除剂,一点味道都没有,第二天他拿出新鲜的点心,那也太奇怪了。
所以他最终决定还是让香味飘着吧!
季榕夏和谷堂衿等点心放凉了就用油纸包包好。
一部分存放起来,等到抽奖的时候用。
一部分同样存起来不过是留到过年送礼和自家吃的时候拿出来。
最后一部分才是留到明天吃的。
好容易空出时间来做一次点心,当然得多做一点。
今日晚上食肆照常开门做生意。
来吃饭的人那叫一个多。
而且几乎每个都要问一问谷堂衿,今日他们做的点心要不要卖。
可惜不论谁问,谷堂衿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卖。
“唉,若是谷秀才和夏哥儿能用银钱收买就好了。”饶喜之撑着下巴忍不住说道。
他们跟着帮工蹭了好几顿饭菜了,明日的吃席他们也不好跟着去。
饶康贤郑重地点点头,平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悲哀于有人不受金钱和身份所诱。
“唉。”几个夫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闻高歌正要跟着叹气呢,就看到门口有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定睛一看,不是居星腾又能是谁?
“哎!师父别吃完啊,给我留一点饭菜!我这回来晚了,肯定排不上队!”居星腾不仅探头探脑,还出声喊呢。
饶康贤等人:“……”
真想要装不认识门外那个人。
虽然这么想,但他们还是很贴心地给居星腾留下一些饭菜。
谷堂衿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虽说给太子送信,对居星腾也有好处,但到底是劳累他来回赶路了,谷堂衿跟要去后面端菜的沈四娘说:“四娘,你跟夏哥儿说一声,居小公子回来了,让他留一些饭菜,记在我们俩的账上。”
沈四娘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院。
季榕夏一听就笑了:“好啊,居小公子辛苦了,我再给他拿一点点心。”
说道点心沈四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今日大伙在外头闻着都那么香了,他们在院子里干活自然闻得更清楚。
还好夏哥儿和谷秀才给了他们一些边角料和新鲜点心吃。
夏哥儿做的边角料算是一般的边角料吗?
他们都不舍得多吃,想着留给他们兄长和姐姐,过年的时候还得招待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还有上坟的时候也得给爹娘带一点。
见他们出手大方,吃喝不愁,爹娘、兄长和姐姐应当就不会再担忧他们了。
今年能过个富裕年了。
光是想一想沈四娘的脚步就更加轻快了,也能忍住不吃那些个香喷喷的点心了。
珍哥儿跟沈四娘想到了一块去,今日都格外高兴,比以往更加努力抢着干活了。
季榕夏见他们这么勤奋干活,他摸了摸下巴,想着过年的时候该给他们这两个勤快的伙计点年货,有这两人森*晚*整*理在他的确轻快了不少。
作坊那边倒是不用他操心,这些事邬三娘子都安排好了,准备给帮工送一点南方运来的干货。
居星腾没等到吃上师父给他留的饭菜,就等到了珍哥儿偷偷带着他绕到后院。
季榕夏将一个食盒递给他,还有好几包点心:“谢了你跑这一趟了,拿着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居星腾搓搓手赶紧接了过来。
“对了,信我直接给你了,那边也没有什么嘱咐,就是说让谷兄赶紧回信。”他说着艰难地空出一只手来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来。
他宁可用一只手艰难的拿着所有食物,也不肯放下。
季榕夏没忍住被他这古怪的造型逗笑了,他快速将信接过来,这样居星腾就能重新用两只手拿吃的了。
季榕夏仔细将信放好:“我知道了,等晚上就给堂衿看让他尽快写回信,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居星腾完成了任务,提着食盒就走,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食盒明日我再来还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