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敷衍他:夸你呢,救援费收了,买几只乌鸡补补身体。】
程鸿雪撇了一下嘴,噼里啪啦地打字:不用,我补什么身体,听说你感冒了?留着多给自己补一补吧,我再在里面游十圈也不会感冒。
【闻玉书:哈。】
他早就忍不住了,就算程鸿雪救了他,但他还是没法儿好好跟他说上几句话。
【闻玉书:是,你身体好,肝火旺多冬游有助败火,省得拍戏的时候总那么精神奕奕顶着人。】
程鸿雪脸都绿了,手机屏幕都要被他给戳裂:放屁,我什么时候顶着你了。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闻玉书嘲讽: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
程鸿雪恼羞成怒,果然姓闻的就是讨人厌!把手机一关扔到柜子上,拉上被子睡觉去了。
他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似乎又回到水中救了闻玉书一次,也再一次尝到了那一抹冰凉的滑腻,对方为了氧气依偎上来,薄薄一层衣服遮挡不住底下的好身段,全贴在了他身上,和他密不可分。
⑻9⑦.⑦.⑼.⑦.⑦73【澜11-26-57生】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一亮,闹铃叮铃铃地一响,猛地将梦中的程鸿雪叫醒。
眼前天光已是大亮,柔和的光洒在他的床边,程鸿雪躺床上半天没起来,僵硬地伸手在被子里一摸,脸色瞬间红了青青了紫。
都怪闻玉书,没事说什么什么顶不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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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有戏要拍,程鸿雪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天的状态都透着一股子别扭劲儿,阴差阳错的,倒是将陈清元对阮行之暗生情愫后的那段戏演的不错。
拍摄现场架着摄像机,收音的设备被高举在镜头外,工作人员举着打光板。
陈清元叫了戏班子的班主来自己府上,一声也不出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将底下站着的人吓得两股战战,才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说让对方教他唱霸王别姬里的楚霸王。
班主吓没半条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听到这儿茫然地抬头,一脸懵逼。
从那以后他往大帅府进出的时候越来越多,府中总是传来一声声戏腔。
阮行之悄悄看过一两次,陈清元没有那么好的资质,经常气得班主脸红脖子的,都要撂挑子不干了,这么越界,陈清元也没什么怨言,只是穿着戏服笑眯眯的,看的阮行之也忍俊不禁,后来陈大帅好不容易学会了这一段,表面装得云淡风轻,送走班主,就迫不及待去找了阮行之,和他一起唱了曲。
戏只拍了一个上午就停了,下午有一场晚会,两位主演和杨志业都去,干脆提早下班。
萨克斯和小提琴的声音优雅地流淌在宴会厅内,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电视上的名人,他们打扮体面,手拿香槟四处应酬,谈笑风生。
今天来的人不少,明星,编剧,投资人,和导演,都是圈里的人。
程鸿雪进场儿后看见了熟人,就过去打招呼了。
闻玉书没跟着他,在休息区找了一个单人沙发坐好,漫不经心看过晚会四周,一眼就看见人群中众星捧月的女主。
女主穿着一条银色鱼尾裙的礼服,长得很漂亮,异世的名作都成了她的底气,各大新闻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眉宇间便藏不住的傲气。
她注意到闻玉书的视线,便看了过来,像是知道他当初为了牧慧语发微博的事,眸中闪过一道不屑和恼怒,没和他打招呼,瞥开了眼。
闻玉书不在乎这个,也移开视线。
但女主身边有的是对她求而不得的男人,为了帮她出气,就故意找起了闻玉书的麻烦。
没多久恒石的总裁就笑着过来敬酒。
他是落日的投资人之一,和闻玉书这个主演说说话,敬个酒,倒也不唐突。
“早就听说过闻影帝,这杯酒,我敬你?”
闻玉书身体不太舒服,一滴酒都不想沾,看了一眼,就道:“抱歉,今天吃了药,不方便。”
恒石总裁脸上的笑立马冷下来,不悦道:“闻影帝别是在诓我吧,也没看你哪儿不舒服,怎么我一来,你就吃了药,不能喝了。”
杯子哒地一声放在闻玉书面前,对方打定主意要给他个下马威。
“这酒,闻影帝喝还是不喝,给个话吧。”
给你奶奶的话,这一套闻玉书在他的世界就见识过,确定这人是来找茬的,没那个闲心陪他玩,刚准备把桌子上的酒泼他脸上让他好好尝尝,一只手就从后面伸过来,拿起了那杯酒。
闻玉书愣了一下,向后一看。
程鸿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按在他椅背上,手中拿着桌子上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投资人:
“想喝酒,我陪你,欺负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
他说着拎起了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干脆豪迈,帅得能当场掰弯三个壮汉。
半个小时后……
剧组的酒店的走廊里出现了两道身影,影帝扶着歪歪扭扭的对家往房间走。
程鸿雪脸红的不太正常,醉醺醺地直往他身上靠,不耐烦地嘟囔着自己身上好热,闻玉书被他人高马大的个子压的不轻,低声呵斥了一句“别乱动”,随后一脸无语地轻嘲:
“我还以为你多能喝,说的这么气吞山河的,结果一杯就倒了?”
“也幸好有个唬人的家世,要不然人家没被你吓跑,你就等着受苦吧。”
娱乐圈里的冷艳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