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漠谣见状,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阿柔,刚喝了这么一点就不行啦?”
闻言,季旷柔眯眼笑着捶了下她的肩膀,“闷的慌,出去透透气,你先喝着。”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覆雨将那几个女人方才招供的话全都细细讲了一遍,听完后季旷柔沉吟片刻后冷哼一声说道。
“还真是天真,以为用了如此下作的方法就可以套牢本郡主。”
接着,她低叹一声,挑了下长眉,唇边荡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可蠢是蠢了点儿,却帮了本郡主一个大忙,他既然敢孤注一掷,本郡主总不能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
话毕,季旷柔扭头吩咐一旁的翻云,“你快回去,请林将军务必帮我一个忙,一定要在席上将萧茗灌得醉醉的,不省人事更好。”
“咱们来给他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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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皇帐内的笙歌燕舞逐渐散去,季旷柔斜倚在榻上一直听着对面萧茗帐中的动静。
见对方竟真得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季旷柔失笑出声。
她就说,将劝人喝酒这活交给林漠谣,准没错。
等对面帐中熄了灯彻底没了动静,季旷柔也随即熄灯下榻并撤去了所有执勤的侍卫,在黑暗中静等着鱼入笼网。
不多时,帐帘微微掀动,入眼虽是一片黑暗,可季旷柔看得十分清楚。
左丞嫡子竟是那日追着她不放,在密林中要给她送自己亲手做的点心的少年郎。
季旷柔只见他裹着一件纯黑色的披风,身形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看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自己的床榻面前。
小声地冲着高高隆起的被子,轻唤了声郡主。
这声郡主叫得可谓是极其的婉转旖旎。
男儿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听得季旷柔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不由得想起了朝堂上那个古板守旧爱记仇的左丞相。
次次见她时都板着脸,用些文绉绉的话来拐弯抹角骂她纨绔不上进,丢了她母亲安定王的脸。
每年递到皇帝面前参她的折子,都能有季旷柔一人那么高。
所以季旷柔怎么着都无法将左丞跟眼前热情奔放、能半夜爬人床的孟怜溪联系到一起。
若是明日左丞得知此事,会不会吐血三升?
季旷柔越想越觉得有趣。
下一刻,便见孟怜溪褪去了外面的黑色披风,里面仅穿着一身贴身的银白亵衣,少年稚嫩青葱的身体,隐约可见。
见状,季旷柔眯了眯眼,在心底轻啧了声。
忍不住将她那日与摸过的相泊月做对比。
她原以为,外表看起来消瘦,弱不禁风的相泊月身上没二两肉,可真下手去摸时,才发现恰恰相反。
无论是胸口还是腹部,都是紧实充满韧劲的,紧绷时肌肉轮廓尽显,就是可惜当时没能点灯,要不然她定要在灯下细细观赏。
当孟怜溪踏进明昭郡主的帐中时,他有一瞬间的懊悔与胆怯,可随即心口便被满满的期待与紧张给占领了。
他太渴望能成为明昭郡主的夫郎了,以至于徐玉朗给他说出这个计划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自十三岁见到明昭郡主第一面开始,他便心心念念了她三年。
他贵为左丞嫡子,其实是不用这种下作,既影响他的名声又有可能为家族蒙羞的办法。
他大可以徐徐图之,实在不行求母亲以归顺安定王为条件,聘自己为明昭郡主的夫郎。
反正母亲不也是中意明昭郡主许久了吗?
可眼下,他等不及了。
孟怜溪怕再晚一些,明昭郡主便会被哪个狐媚子给勾引走,做了别人的妻主。
他不允许。
伸手缓慢地解开颈边的活结,黑色的大敞无声的落地。
这一刻,孟怜溪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望着床上安睡的女人,他几乎要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他藏在心底,爱慕了整整三年的女人啊。
只要能得到她,即使未来会遭受非议、被人指指点点又如何。
自己是丞相嫡子,明昭郡主一但破了他身子,便会碍于母亲的威势而娶他做驸马。
孟怜溪有信心,可以在婚后教明昭郡主彻底地爱上自己。
想到这,孟怜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攥紧了双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季旷柔的床。
掀开被子,孟怜溪颤抖着身子怀揣着满腔爱意,抱住了床榻上的明昭郡主......的枕头。
察觉到不对劲后,孟怜溪猛地一惊,在黑暗中连忙摸索起来,面上是藏不住的慌乱。
此时,悠闲坐在桌边看了许久热闹的季旷柔方才幽幽开口。
“别找了,本郡主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有人评论怜儿是白切黑,他其实是个笨蛋美人儿来着。明天十二点准时更新尽早来看晚了我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