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夏遂安松了一口气,想自己不用在花一样的二十岁的年纪里去研究男人要怎么才能怀孕。
没办法,合格的小麻雀总是要想怎样去讨好金主。
他真辛苦。
时间还早,夏遂安不想起来,拉着穆延宜在床上,对他断断续续说无聊的话,嘴没有停下,最后肚子先发出了抗议。
穆延宜听见后起身去给他做饭,公寓里久不住人,没什么能吃的东西,好在穆延宜醒得早,在夏遂安睡觉的时候已经卖回来了菜。
是夏遂安爱吃的食材,在外面叱咤风云的总裁在爱人面前也要系上围裙开火下厨。
夏遂安早早坐在餐桌前等,又觉得自己这样看起来好吃懒惰,于是跑到厨房要给穆延宜打下手,成功被穆延宜分配了洗菜的工作。
夏遂安一边玩着水一边洗蔬菜,瞥见旁边的穆延宜正在往粥里放盐,凑过去嚷嚷自己也要尝一口。
穆延宜盛了一勺给他,某个人却眼睛转了转,拉过穆延宜,垫脚亲在了穆延宜的唇上,舌头探过去扫了齿关,离开时眼里闪着狡黠。
穆延宜喉结滚动,把玩闹的小朋友揽过来,继续了这个玩闹的吻。
夏遂安被亲得上不来气,最后被金主拎出了厨房。
“用过就扔。”夏遂安在厨房门外指指点点。
“金金不饿了吗?”
夏遂安闭上嘴,又乖觉地坐回了餐桌前。
早餐是海鲜粥和两个煎鸡蛋,阿姨最近再给夏遂安补充营养,几乎每天都要吃鸡蛋,他现在看见鸡蛋就讨厌,最后自己那份煎鸡蛋自然地落到了穆延宜的嘴里。
吃完早饭,夏遂安有了力气,又开始不安分,小腿搭在金主上腿上逐渐摩挲,他不喜欢运动,腿上的肉也细软,衣领下还能看见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大片吻痕。
穆延宜移开目光,暂且放过昨天哭着喊停的人。
唐特助拿着资料站在办公室窗前,早上老板和他打了电话,说上午的会议取消,延迟到下午,他看着手里堆积得愈发多的资料,想了想,默默承担了这份沉重的工作。毕竟他在三个月前升了职,加了薪,二环内的平层全款婚房的付款全部源于指甲老板的工资。
两年前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或是一年中有几天,自己的老板会旷工。
这叫什么,玉树歌残迹已陈,南朝宫殿柳条新。
他们穆总爱江山更爱美人。
天又热起来,六月中旬,快进入夏季,行道上两旁的花开得正盛,有棉絮飘落下来,被环卫工人打扫干净,夏遂安下午的时候和穆延宜一起去了公司,现在穆延宜去开会,他坐在老板的工位上,盯着从窗外飘进来的花絮。
赵翎和穆延宜一起开完会回来,看见坐在工位的夏遂安,玩笑了句:“夏老板。”
夏遂安打了个哈切,叫了一声赵翎的名字,然后伸手要穆延宜去抱他。
穆延宜把小朋友抱起来,让夏遂安坐在他的大腿上:“无聊了?饿不饿。”
“不饿。”夏遂安问:“老公几点下班。”
“要等等,有些工作没有处理。”
“那我等老公好了,赚钱重要!”
两人若无旁人的说话,赵翎叹了口气,道自己不应该来,他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味苦。
穆延宜处理工作,夏遂安在沙发上等他,顺便顺了一杯赵翎刚沏的茶叶,他喝不惯,觉得有点浓,把剩下半杯倒进了旁边的发财树里。
赵翎看见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
夏遂安:“浇花。”
赵翎看了眼表情淡然的穆延宜,顿觉荒谬。
他前几天因为往发财树里倒茶水被穆延宜巨额罚款算什么?左右不可能是兄弟情人罢。
夏遂安浇完花,又打了几把游戏,赵翎已经离开,他打累了,开始趴在沙发上刷微博的超话。
说起来有意思,前不久爆出的丑闻反而因为穆延宜的发布声明稳住股市,又因为曝光中两个人的照片,竟然吸引了些cp粉。
上网上得多,夏遂安知道cp粉的意思,偶然刷微博的时候还看见自己和穆延宜的超话。
比电影上映后他饰演的角色热度还要高一些。
夏遂安每天悄咪咪的上超话里打卡,有时候会刷到他和穆延宜的同人文,需要把手机调到最暗,倒过来去看。
唐特助进来的时候夏遂安正在看他和穆延宜的同人文,随后听见唐特助对穆延宜说:“穆总,这个月综艺发过来了第三次邀请,还是回绝吗?”
“嗯。”
夏遂安听到抬起头:“什么综艺?”
穆延宜:“恋爱综艺,上次有问过金金。”
夏遂安想了几秒,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说的时候他被穆延宜抬着腿,脑袋里腾不出半分思考的能力来。
现在他有时间了,凑到穆延宜面前:“像演戏那样?给钱吗?”
唐特助说了一个数字,夏遂安听到后顿时睁大眼睛。
简直是他想不到天文数字。
见他这样穆延宜就知道小朋友又起了别的心思,他最近工作不忙,倒是可以腾出时间陪小朋友参加为期半个月的恋爱综艺。
夏遂安是想当一只吃穿不愁的小麻雀,每天被金主投喂,看着自己的小金库数字逐渐多起来。
他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演戏,可是对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更何况为了保证穆延宜破产后他还可以养穆延宜,所以他现在是一只有上进心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