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恶犬主人(2 / 2)

肌肤难忘 鳄人行山 1742 字 2天前

舒枕山和他的观念完全相反,舒枕山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帮他!

那舒枕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滕琮明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站起来往门边退,对舒枕山笑笑:“时间太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话还没说完呢,跑什么?”舒枕山笑道,“回来坐。”

滕琮明如坐针毡,勉强提起嘴角:“舒总还有什么吩咐?”

“你输了赛车比赛,赌约打算什么时候兑现?”舒枕山平静地问。

滕琮明一惊,赌约内容应该只有他和冉步月知道,如果舒枕山也知道,只可能是冉步月告诉他的。

他此前实在是错得太离谱——舒枕山和冉步月根本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关系差,甚至很有可能完全相反。

滕琮明后背发凉,堆笑着说:“我去找阿冉约时间……”

“不用了吧,我不觉得你会遵守规则。”舒枕山环视四周,随手从墙上取下一把阿拉伯匕首,放在手心掂了掂。

滕琮明瞳孔紧缩,曾经听过的一些关于舒枕山的传言突然浮上脑海。

舒枕山慢条斯理地戴上了一双黑色胶皮手套,目光淡然,像个马上要做手术的医生。

“……舒总,我真有事要走了。”滕琮明刷地站起来,快步朝大门口走去,最后甚至跑了起来,姿势堪称狼狈。

“嘶!”滕琮明觉得头皮一阵剧痛,头发被人狠狠扯住了。

舒枕山高他半个头,抓他跟拔萝卜似的。

舒枕山的表情非常镇定,手劲却是往死里下的,滕琮明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要被硬生生拽下来。

“这刀没开刃,很钝。”舒枕山道,“用它削光头发,可能不会很顺利,但也够用了。”

滕琮明惊恐地感觉到头皮传来更强烈的拉扯感,一片凉意挨住了额头。

如果从这个角度下刀,削到的不会单纯是头发,恐怕连头皮都会被削掉几寸!

舒枕山温和地说:“你好像一直搞错了道歉对象,你需要道歉的人根本不是我。”

滕琮明惊惶地睁大眼,整个人被巨力控制着,没法挣扎,双腿发软,语无伦次道:“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冉步月,我应该赔他们钱——”

“还有你在高中做的那些事呢?”舒枕山问。

冰凉的钝刀锋贴住头皮,开始左右来回切割,滕琮明看不到头顶舒枕山的动作,只觉得疼痛像鬼屋里的寒气,从门缝里细细渗进来。

滕琮明浑身发抖,双腿软得站不起来,竹筒倒豆子似的陈罪:“我错了,我不该欺凌弱小,不该对冉步月做出那些事!我知道错了,舒总放过我吧!”

“不,你不知道错。”舒枕山冷漠地看着他,“你只是不想死。”

滕琮明如坠冰窟。

“以前阿冉经历过什么,我要让你也经历一遍。”

起初只是一点疼痛,很快蔓延成长条状的剧痛,好像有粘稠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涌出来,顺着额头往下淌。

头皮…头皮要被削掉了……!

巨大的恐惧席卷了滕琮明,他失语许久,牙关战战,终于惊恐地尖叫了出来:“救命啊!放过我吧啊啊啊——!”

舒枕山嫌弃地皱眉,钝刀只蹭破了点油皮,连血都没见,滕琮明已经叫得跟杀猪似的。

“闭嘴,你太吵了。”舒枕山沉声道,带着不加收敛的戾气,“里面有人在睡觉。”

滕琮明闭紧嘴,像只菠萝一样被舒枕山提在手里,绝望地感受到,他那刚做好帅气发型的头发被一根根切断……

“呜呜呜,不要……”滕琮明闷声窝囊道。

舒枕山动作不停,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算了吧。”

身后忽然传来青年怏怏的声音。

舒枕山动作停顿。

滕琮明看向舒枕山身后——

冉步月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和舒枕山同款的宽松家居服,长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毛毛糙糙地垂在左肩。

脚步懒散,满脸困倦,好像刚刚被吵醒。

滕琮明先是一惊,花五秒处理和理解了看到的一切,接着被深深的后怕淹没。

冉步月和舒枕山睡在一个套间里。

他们是最亲密的那种关系。

他居然在舒枕山面前那样贬低过冉步月。

舒枕山面无表情地揪起滕琮明的脑袋,不满地说:“你还是把阿冉吵醒了。”

滕琮明浑身发抖。

冉步月伸手拍了拍舒枕山后背,带着安抚意味。

舒枕山恐怖的力道便松了些,滕琮明喘了口气,面带感激地仰头看向冉步月。

如果舒枕山是恶犬,冉步月就是唯一能控制他的主人。

舒枕山把玩了一下镶着宝石的匕首,有些焦躁:“还没开始,他就把你吵醒了。”

“算了。”冉步月平淡地说,“我不想让他的头发掉在地毯上。”

“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