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们对印尼共一直给予支援。苏加诺愿意和印尼共联合，我们也对苏加诺给予支援。现在看来，想得太简单了。”

会议正式开始，主席先说。

“一方面，印尼出了个蒋介石；另一方面，印尼共还是改不了他们起家时社民联盟的习惯。这是我们的失误。”

“这个时候，把印尼共批评一顿已经晚了，再怎么批评，反动派的大砍刀还是挥来挥去，那么多华人进步青年时刻都在牺牲。我们的失误，我们要自己善后。”

刘副主席：“善后，就是先得把大砍刀消灭了，把握着刀的手砍断。”

林帅：“现在有7个国家愿意响应，联合恢复印尼的和平秩序，其中包括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有了这两个地方，我们的行动就有了胜算。但大军远征，还是陆海空联合行动，战前的准备必须充分，2月17日离现在不过五十天，并不算宽裕。”

粟裕：“根据总参制定的7-61预案，我们有了一个现成的出兵大致框架计划。但具体其中我们能动用多少兵力、能准备多少弹药，要看现在后勤部门调集的情况再填进去。”

洪学智：“弹药、油料方面，我们都有充足的战备储存，算起来，我们已经又有6年没打过仗了……对印尼作战肯定是够用的。”

唐华：“这次印尼战争，很可能是准备时间长、持续时间短，战备储存未必会用得光。但是有一些新型的弹药，可能要尽快下发部队、投入战场。”

粟裕：“唐华，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能出动多少军舰。按2月1日特混舰队出发的时间算，这三十多天，我们可以动员什么船？”

唐华：“我总体说一下技术装备在2月17日前的到位情况吧。首先，在这段时间，航天部门要紧急发射4枚北斗卫星入轨，让系统达到初步可用状态；其次是有3种弹药需要走从工厂直接到部队的快捷模式配发。”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舰船动员，我打算和海军罗副司令员马上动身去上海，苏政委去大连，对这两地的船舶工业进行全面动员。最终的目标，是保障此次作战行动所有的船舶需求。”

……

纽约，联合国总部。

在与国内经过两天的交流后，苏联驻联合国代表获得授权，公布了一个重要消息：

“鉴于印度西亚自1963年6月起，不再偿还苏联给予印尼的政府间贷款，累计欠款已达1450万美元，因此，苏联为此次印尼的利益相关方。苏联海军太平洋舰队将参加多国部队行动。”

……

上海，江南造船厂。

罗顺初：“苏联将动用的兵力是太平洋舰队的舰艇和航空兵，目前来看，大约会有4到6艘水面舰和20到30架飞机参战。”

唐华：“那已经很不少了，马来西亚海军肯定派不了这么多军舰和飞机帮忙，苏联是出力第二的。”

两人现在身处江南造船厂的厂区核心。

眼前的舾装码头，两艘万吨巨舰停泊在这里，舰上有不少地方搭着脚手架，岸上摆放着不少物资器材，还有吊车在活动。

一艘是1963年在南海危机中抢眼亮相过的“江苏”号，一艘是1965年4月服役的姊妹舰“浙江”号。

“海军去年和今年做过几次海上训练，证明那个吊车就是个摆设，”罗顺初说，“江苏号在2到3级海况，海上作业训练花了俩小时，吊车才装了3枚导弹。留着啥用？撤了撤了。这样每艘舰还能多6枚导弹呢。”

唐华朝罗副司令员翘起大拇指。这事情就是实践才能得真知啊。

程旺：“撤除导弹装填吊车的同时，船厂还负责升级两舰的卫通天线，升级那个，数据链，顺便对舰上的小毛病做一些调整，总共花不了多少时间，两周以后就可以开走了。”

……

“基林级106舰已经更改维护计划，提前结束大修，预计1月27日重新交付海军。”

“56型的111舰预定在1966年3月入船坞维护，现在更改计划，中修改小修，20天内完成维护重新投入使用。”

“长恒号货轮改为油水补给舰，由沪东中华造船厂负责，现在长恒号已进入造船厂，3天后实施改装。”

“两艘美制坦克登陆舰还在维护，不过1月20号肯定能完工。四艘滚装船已经全部回到上海，需要加强一下车辆甲板以运送坦克，这个简单，大约每艘船需要占用舾装码头一周的时间。”

“井冈山号船坞登陆舰已在南海舰队部署，不需要回厂维护修理，但泰山舰是肯定不可能在2月1日前交付了……”

程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和唐华面前就是泰山舰，船坞里的舰体刚刚组装了一半。

这一型船坞登陆舰很小，满载排水量12000吨，坞舱能放3艘30吨级的气垫船，或是6艘机械登陆艇，但一万多吨足够这船在海上晃荡45天不靠岸了，那种坦克登陆舰一般只能在海上坚持14天。

唐华：“那还是忽略泰山舰吧。我们看看要改装为机动登陆平台的长丰号。”

程旺：“唐部长，我们又重新核算了一次工期，长丰号在2月1日交付，是不可能的。”

唐华：“差了多少天？”

“3天……前面的工期已经尽可能地压缩了，”程旺说，“改装很复杂，要切割船体，更改甲板设置，在其中两层铺设加强钢板停放车辆，还要安排水兵宿舍和陆战队宿舍，完工之后还不能马上出征，要花几天搭载燃油、弹药、车辆、物资……”

“这些物资在改装的时候，同步在船台就给它装上去，”唐华说，“舱室改造好一个，就搬运进去一个舱室的物资；车辆甲板改装完毕，就把车停进去捆好；最后上去的是燃油和弹药；改装完工的时候，陆战队员拎包进宿舍，只要半天长丰号就能走。”

程旺：“是，明白了。这样一来，最后几个阶段的工序就得注意安全了……”

……

锦州附近，葫芦岛潜艇码头。

海军政委苏震华走向码头，潜艇兵在两旁列队接受检阅。

码头停泊着两艘长长的潜艇，通体黑色涂装，这是在渤海和黄海试航训练的长城一号和长城二号。

由于长城一号的工期稍微延误，中国海军的第一艘和第二艘核潜艇几乎是同期开始试航&训练的。

“此次东南亚的军事行动，海军只需要你们的巡航导弹发射系统，”苏震华说，“长城一号、长城二号，你们哪艘艇的导弹垂发是从没出现过故障、随时可以投入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