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华用了好几分钟来介绍T54上的最大卖点——硬盘。

台下果然轰隆隆地开始讨论。

别急，网卡还没上场呢……

展板的中央，幻灯机画面换了一副简笔漫画，一幢苏式的巨大办公楼里，工作人员在费力地在楼上楼下各个房间搬运文件资料书籍，搬运……磁带。

接着画面继续更换，这次显示出了计算机局域网的结构，一台台的T54计算机伸出网线，与集线器连接在一起。

这不只是蓝图，会场上的两台T54之间就是连好线的。

唐华不自己操作，让参会者自己选了两个会计算机操作的代表上来使用T54计算机。

T52、T53和T54计算机都是相似的dos一般的界面，因此操作代表用起来没什么困难。

因为网卡连接的局域网是短距离网络，通信电缆直连的码率比电报线高多了，最大连接速率可以达到14Kb。

计算机之间的文件传输、简单的对话窗口……

操作代表一项项地试验T54计算机的新功能。

最后，两个操作代表开始了“对战叠方块”大战。

唐华看试用得差不多了，再换另一张幻灯机底片，还是计算机局域网的结构，但是连接在网络上的除了T54计算机，还有一个大铁柜子。

“这是可以连接上网络，并且供局域网内其他计算机访问的数据存储服务器。每台T54计算机上有一块存储容量为10M的硬盘，而这台数据存储服务器有8块20M的硬盘组成存储阵列。”

“当然，这是最大配置的数据存储服务器，根据各位政府部门的数据需要量，还可以选择6块硬盘和4块硬盘的版本。”

……

“计算机和电子技术的发展速度是以指数作为量纲的，但它的价格并不是。计算机是科技最前沿的产物，但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提高它的性价比，因为这也是科学技术进步的一种表现。”唐华说到了价格，“尽管运算速度增加了40%且具备网络功能和大存储能力，但每台T54计算机的价格与T53一样，继续保持70万卢布一台的价格。”

“当一个用户购买的T54计算机数量大于或等于4台时，我们赠送集线器和网线系统。数据存储服务器，8硬盘版的售价是110万卢布，6硬盘版的售价是90万卢布，4硬盘版的售价是70万卢布。”

“为了庆祝中苏协力在朝鲜取得的巨大胜利，为了见证中苏友好交流和合作的局面，”唐华抛出了最后一个彩蛋，“鉴于T50和T51计算机难以升级操作系统，并且它的性能已经显得落后，因此T54计算机我们还推出了以旧换新活动。各位可以用1台T51计算机折抵10万卢布，这样购买1台T54计算机的时候就只用再支付60万卢布。T50计算机也可以折抵5万卢布。”

……

“唐华，你刚才说的好像有漏洞，”大会结束，张文天大使悄悄对唐华说，“你是不是忘记了强调只能1台旧计算机加钱换1台新计算机？要是过会儿他们拿7台旧的T51来，要抱走一台全新的T54，那怎么办？”

老旧的T51其实不值10万卢布。确切地说……T50和T51计算机在国外售价是50万卢布，国内售价是50万人民币（45.5万卢布），而且其中超过一半的钱还是补贴-上缴利润的转账游戏。

也就是说，就算三年前全新的T51计算机，也就值个13～4万卢布的样子。

唐华：“他们绝不会的。买了T51回去用的单位，绝对不可能丢掉计算机。不是吹牛，当计算机在一个部门普遍使用两三年后，突然没有计算机他们就不可能正常工作了。因此最后也必然是1台旧换1台新。甚至有的部门还会想添置更多的计算机。”

张大使：“那这些计算机收购回来，是要运回国内吗？”

唐华：“当然。国内清华大学、电子信息大学、还有几所电子学院和专科学校，都缺教具。这些计算机拿回国内，翻新翻新，还能给这些学校用上几年，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

在苏联国家计划委员会，萨布罗夫努力把话题拉回正题，继续讨论中国一五第一年的执行情况。

“我们去年建议你们把整个五年计划每年的工业产值增长率目标定在15%，但在制定年度计划的时候按年增长20%来走，含义是很明确的。在一切调整到最佳的时候，每年的增长率可以达到20%，你们去年20.1%的工业产值增长率没有问题，这很好。”

“在有些年份，国民经济和社会结构需要进入一个短暂的调整期，那时候就是五年计划当中的增长率低谷年。低谷年和高峰年都会有，最后一个五年计划执行下来，综合的增长率不低于15%，我们就达到目标了。”

总会计师点头。

萨布罗夫：“因为随着五年计划一年一年地推行下去，必然会有一些计划制定时尚未考虑到的或考虑欠周全的地方，这些缺陷有可能浮上水面。不可能制定出一个完全没有缺陷的五年计划。当缺陷浮上水面时，我们就让某个产业的发展暂时慢下来，去修正这些缺陷。必须及时修正。如果无视这些缺陷，它就会蔓延开来，从影响一个产业扩大到影响整个国民经济。”

总会计师：“我们经过一年的执行，感觉五年计划中对农业生产的支持不够，可能农业产值的增长赶不上工业产值的增长，而且两者差距还比较大。”

“农业产值的增长，最低线是保证五年计划执行过程中，城市人口的增加而导致的粮食、食品需求量增加。”

“恐怕我们不能只满足于这个最低线。中国……我们开始建设时，中国的粮食人均占有量、肉类平均占有量都处于极低的水平，分别是苏联的二分之一和十分之一。”

萨布罗夫：“那么就增加化肥供应，这是可以最快提升农业产值的方法。在中长期，除了化肥供应之外，还应该建设完善的水利设施，然后，在合适的地区实施农业机械化生产。……该死，我还是在想计算机的事。”

总会计师：“主席同志，……我似乎有印象，国家计委有一位后勤的局长参加了发布会，他从发布会回来之后会把一切情况都告诉你。或者我们待会儿谈完五年计划，就过问一下发布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