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况征连忙答应:“行。”
两人彻底无视台上的老师,开始搬桌子,老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继续讲自己的课。
周况征赶速度,单手将自己的桌子拉到后面,又讲宿迟绪的桌子推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手臂线条凌厉结实。
——哇塞,桑宝这个同桌看起来力气很大呢,说不定可以把桑宝抱起来*******
——楼上什么虎.狼.之.词,怎么被屏蔽了。
——这个肤色和体型差好嗑啊,往那一站衬的我们桑桑宝宝就是一个乖宝宝。
——?
——上面是女子学院的吧,不许嗑cp▼_▼,我们桑桑老婆独美。
周况征不自在的坐在子桑旁边,鼻尖萦绕着子桑身上的香气。
他快要溺毙于其中。
他的余光里全是子桑。
漂亮柔软的侧脸,卷翘的眼睫在婴儿肥落下一道浓厚的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往下是镶嵌着唇珠的唇。
身心被子桑占了个完完全全,他有些恍惚。
他们坐的位置是后排靠窗,身后是后墙,他的身影几乎可以将子桑整个人覆盖住,是个十足十隐蔽的地方。
只要他动作不大,别人完全看不出来。
说不定他可以把手放在子桑的底下,磨出甜腻的水。
小男生平时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其实胆小羞涩的要命。
到时候肯定不敢揭发他,只会把自己潮湿的脸颊埋到手臂里,然后推搡他,说自己不要了。
不过子桑的力气太小了,推不动他,反而因为推搡,让他的动作幅度变大。
也或许是另一种情况。
小男生并不懂这是什么事情,只觉得很奇怪,又很舒服,自己坐在他手上磨。
让香气蹭.满他的手。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小男生肯定是潮湿的,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上面流着眼泪,颤颤巍巍的呼出热气,底下也会流出甜水。
周况征搓了搓手指,好似上面已经有水了。
他放到自己的鼻子底下,仿佛已经闻到那甜腻的味道了。
医务室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在他们发现子桑不在时,席令也已经到了。
他扶着眼镜框,敲了敲门:“校内打架斗殴,扣10分。”
他看着狼藉的医务室:“破坏公物,扣20分。”
“威胁同学,扣10分。”
卫晏舟气笑了:“令也,扣分也要有依据的吧,前两项我认了。”
几人心知肚明那个被威胁的同学是谁:“那也叫威胁?”
“说不定宝宝他愿意呢。”
席令也眸色暗了下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
卫晏舟:“再说,就算他怕我,也比不过他讨厌你。”
“那次活动我也知道。”
他虽是不去现场,可现场出了一个小漂亮的信息早就传到他耳朵里了,自然也知道那一个亿的赌局。
他不感兴趣,了无兴致的听了两句,就不听了,也不知道能让全场震惊的小漂亮是谁。
他总觉得那个漂亮是夸大其词,长期无趣生活里出现一个有趣的人,自然会打开滤镜。
知道他见到子桑。
只是一眼,他就对上了人。
无比笃定,子桑就是那个人。
他长的太漂亮了,只要看他一眼,绝对无法移开目光。
“你给他安装了定位器吧。”
“你说他是更讨厌你,还是更讨厌我?”
“说到底都是插.足子桑和他的未婚夫,”卫晏舟咬牙说了一句:“你我又有什么区别?”
“好像有一点。”
“我是小三,你是小四。”
“至于你,”卫晏舟连眼神都不给宿迟绪:“穷鬼都不配碰瓷我们桑桑。”
席令也偏头把本子交给另外两个人,仰头让他们扣分:“你们先去检查。”
他将门反锁,慢条斯理将袖子挽上去,动作淡漠又狠厉。
三人又打在一起。
晚上放学,子桑软乎乎的给蒋维舟打电话,说自己晚点去。
他一转头看到周况征盯着自己,凶巴巴的问:“看什么看。”
周况征喉结滚动,好半天才狡辩:“没有。”
子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勉勉强强相信了。
学生会很好找,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更好找,子桑只是问了几个人,他拒绝带路,自己稍微转了一下就找到了。
他捏了捏衣角,有些犹豫。
他有小动物的直觉。
刚开始的那场游戏他就觉得不舒服,知道席令也在自己手机里安装定位器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甚。
那小动物般的直觉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他手指弯曲又伸直,还是没敲门。
“请进。”
子桑推开门。
太阳快要落山了,余晖摇曳着洒进席令也宽大的办公室,将偌大的空间分割成两块区域。
蒋维舟靠着老板椅,视线越过那道光影,不偏不倚的放在子桑身上。
他的声音很低,有些奇怪:“过来。”
子桑听话的向前两步,看见了席令也嘴角的伤,与他温润的眉眼极为不符。
他眼底的情绪藏不住。
“我上次就想说了,”席令也撑着桌子站起来:“桑桑,”
“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