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坑爹43天醉鬼小七:只要他不让,就……(2 / 2)

“刘美人?”

天佑帝拧眉,命人去将刘美人带来。

很快,一头雾水的刘美人也被押来,她看到额头冒血的红珠时瞳孔就是一缩,战战兢兢喊了声陛下。

天佑帝冷声问:“刘美人,你是谁的人?为何要刺杀朕?”

“刺,刺杀陛下……”刘美人如遭雷击,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冤枉啊,陛下,臣妾万不可能刺杀您!”

“没有要刺杀朕?”

天佑帝摊开手心的金哨子问:“那你偷拿小七的哨子,引诱朕过去是何意?”

是何意?

她只是按照温贵妃的意思,引诱丽嫔的奸夫出现。

怎么就成引诱陛下,刺杀陛下了?

刘美人的脑袋飞快转动:她原本是去捉奸的,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查到,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此事,陛下必定会怪罪。

那就什么都不承认,想到这,她立刻委屈道:“陛下,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臣妾一个深宫女子,哪里能谋划刺杀您的事。至于那哨子,是红珠白日在寿宴上捡到的,臣妾也不知她怎么就半夜跑到主殿去吹哨子了。”

跪在一旁的红珠不可置信:“美人!明明……”

“闭嘴!”

刘美人恼怒:“你这个背主的东西,你父母送你到我身边时说过什么,竟还敢狡辩!”

提到父母,红珠立刻闭了嘴,垂头,不敢再语。

刘美人盈盈抬头:“陛下,您看,就是这个奴婢私自跑去丽嫔姐姐的院子吹哨子的,您错怪臣妾了!”

“你觉得朕蠢?”

这支支吾吾的,里面明显有猫腻。

天佑帝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上前大声道:“刘美人之父,大聿朝明德三年,曾任淮阳知府,嘉义太子南下赈灾路径淮阳,曾在刘知州府上停留数月,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刘美人记得很清楚,当年她还未出阁,还曾远远瞧见过嘉义太子。

但……

“陛下,当年淮阳驿馆坍塌,嘉义太子只是例行公事住在刘府,和刘府没有任何关系啊。”

刘美人惊慌:“臣妾父亲绝对没有勾结乱党,臣妾和乱党也没任何瓜葛!”

天佑帝冷斥:“没有瓜葛,半夜三更行迹鬼祟?以哨为引,意欲为何?”

刘美人冤枉死了:不管哪个罪,都比刺杀陛下,诛九族的罪强!

“冤枉啊陛下,臣妾拿七皇子的哨子不是诱您,是为了引诱丽嫔的奸夫!”

她跪上前几步,咬死丽嫔:“丽嫔她背着陛下偷人,臣妾亲眼瞧见的!”

天佑帝拧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美人生怕他不信,立刻又补充道:“前不久臣妾亲眼瞧见有男人从丽嫔的寝殿里翻了出来,身高八尺有余,玄色衣衫,带着面具……”

她正说着,带着面具的白九就匆匆从外头进来,然后立在了她前面两步远,朝天佑帝道:“陛下,皇宫外确有发现反贼踪迹,臣追至宣德门……”

白九还未说完,惊慌的刘美人伸手一指,急切道:“陛下,是他,就是他和丽嫔私通!”

突然被指认的白九先是错愕,继而惊恐,最后惊慌看向天佑帝:“陛下,臣没有……”

刘美人咬死不放:“陛下,臣妾看得清清楚楚。十二月二十九日那夜,亥时初左右,那日臣妾就站在主殿西北角的花树后面,他从丽嫔寝殿翻出来后,丽嫔换了一身衣衫就出来了。还同身边的婢女说,不要提及她偷情的事。”

天佑帝越听脸越沉。

白九只知陛下曾经假扮自己出京接过七皇子母子,并不知陛下之后一直以他的名字接触七皇子。所以此刻急着解释:“陛下,十二月二十九那日,卑职奉命出京去办事,两日后才回,沿途驿站皆有记录,刘美人说的不是卑职!”

“白统领不必解释,朕自是知道你没有。”

天佑帝揉揉眉心,他那日撞见丽嫔走得匆忙,浑然没注意刘美人躲在西北角的花树后。

那日小路子为了助他脱身,泼了丽嫔一身羊乳,他走后,丽嫔又换了衣裳出来,说了似是而非的话,恰巧又被刘美人听到了?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天佑帝在原地踱了两步,审视着跪在地上颤抖的刘美人。

她一个美人缘何这样大胆去捉丽嫔的奸?

“白统领是朕派出去的,你说你十二月二十九那日瞧见白统领私会丽嫔,是说朕在说谎了?说,谁指使你诬陷丽嫔?”

“臣妾绝对没有诬陷丽嫔!”

刘美人举手发誓,随后又急切道:“那日徐昭仪和她的婢女也在,她也瞧见丽嫔偷情了,您不信可以喊徐昭仪来对峙!”

天佑帝眯眼:这事徐昭仪也有参与?

这两人若是对丽嫔有敌意,必定会动到小七。小七和他联系紧密,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隐患必须拔除。

天佑帝立刻又命人将徐昭仪请来。

徐昭仪过来后,平静的下拜。

刘美人一见她来,立刻拉住她的袖子问:“徐姐姐,十二月二十九日那晚你是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我们在玉芙宫主殿的西北角瞧见有男人从丽嫔的寝殿里出来!”

她指着白九道:“就是他,带着面具,和丽嫔偷情,对不对?”

白九冤枉死了:他和丽嫔都没说过话。

徐昭仪拉开刘美人的手,淡声道:“刘妹妹胡说什么,二十九那日满月公主吵闹,我在寝殿里哄了她一夜,如何同你在主殿花树后待着了?”

“你!”

刘美人不可置信:“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那日你明明在的,你还让我莫要胡说!”

“你现在就在胡说!”

徐昭仪朝着天佑帝行了个大礼,然后抬头:“陛下,臣妾那日确实没有和刘美人在一处,也没有看到任何男人出现在主殿内。”

天佑帝目光又移到徐昭仪身上:刘美人那日瞧见的确实是他,徐昭仪却说没瞧见。是徐昭仪在说谎,还是刘美人想拉一个垫背的?

不管如何,这个刘美人心思歹毒还蠢笨,是不能留了。

“冯禄,传朕旨意,刘美人诬陷……”

“陛下陛下!!”

刘美人慌不择路,直接将温贵妃供了出来:“贵妃娘娘也可以作证,贵妃娘娘让臣妾盯着丽嫔的。她也知道丽嫔和白统领有私!”

天佑帝拧眉:怎么又把贵妃扯进来了?

“这如何又关贵妃的事?”

刘美人连忙道:“臣妾撞见丽嫔偷情一事,就和贵妃娘娘说过了。贵妃娘娘说丽嫔有问题,让臣妾盯着丽嫔。臣妾注意到主院前殿内时辰传出哨声,定是丽嫔和人偷情的信号。贵妃让臣妾趁着七皇子生辰那日将白统领引过来人赃并获,臣妾只是照做!”

天佑帝冷脸,让人去将温贵妃请来。

温贵妃久久未见刘美人那有动静,之后徐昭仪又被请到了长极殿,她就知道出事了。

早在心里想过对策,这会儿过来也不慌。

瞧见天佑帝先行了一礼,故作疑惑问:“陛下唤臣妾来有何事?”

天佑帝拧眉瞧着她,见她神色没有半分忧虑,才缓慢开口把事情说了一遍。

温贵妃先是惊讶,继而回头恼怒的瞪着刘美人:“你这毒妇,缘何要诬赖本宫?本宫何时让你盯过丽嫔?又何时让你去捉过奸?你自己嫉恨丽嫔就算了,还敢胡乱攀扯本宫?”

刘美

人错愕:“贵妃娘娘,您先前不是说,只要我能……”

啪!

还不待她说完,温贵妃就当着天佑帝的面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攀咬本宫!”

她自幼习武,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

刘美人跌倒在地,只觉得一边耳朵都嗡嗡的,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温贵妃打完,又立刻看向天佑帝:“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妾虽和丽嫔不和,但也不是随意诬陷他人之人。若嫉恨丽嫔白日又如何会去七皇子的生辰宴?”

“贵妃……”刘美人捂着脸,双眼含泪,又看向徐昭仪:“徐姐姐,您帮我说句话,先前贵妃也找过你,让你盯这丽嫔对不对?”

徐昭仪摇头:“不曾,贵妃娘娘没有找过臣妾。”

温贵妃很满意她的回答,娇嗔道:“臣妾白日被七皇子吓着了,现下还难受呢,这就是刘美人在诬赖臣妾!”

“陛下,陛下,臣妾没有说谎!”

刘美人眼泪横流,伸手又去拉温贵妃的衣裙:“贵妃娘娘,不是这样的,您说过的……”

“刘美人!”

温贵妃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到现在你还要狡辩?诬陷嫔妃和禁卫军统领是什么罪?欺君又是什么罪?你想好了再说?你一个人不想活了,别祸及刘大人全家!”

刘美人怔愣在那,浑身颤抖又说不出一句话:真是报应,她拿家人威胁红珠,贵妃拿她的家人威胁她!

天佑帝冷脸瞧着三个人闹。

作为被捉奸的男主角,天佑帝并不想这事闹大。所以,他并不想深究贵妃和徐昭仪,那就只能把罪魁祸首刘美人处理了。

一来给这件事画个句号,二来警告某些人,不要随意动丽嫔母子。

“来人!直接将刘美人和她身边的婢女打入冷宫!”

刘美人和红珠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天佑帝朝温贵妃和徐昭仪挥手:“你们也下去吧,今夜长极殿之事不许再提!”

温贵妃和徐昭仪齐齐应是,随后一同出了长极殿。

子夜星稀,寒风冷峭。

走出一段距离后,温贵妃冷声道:“徐昭仪,今后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自己掂量着点,莫要重蹈刘美人的覆辙!”

徐昭仪目视前方,语气越极为恭敬:“妾身知道,妾身从未去过流华宫,今后也和贵妃娘娘没有交集。”

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温贵妃很满意她的回答,待徐昭仪走后,武嬷嬷才凑到她身边小声问:“贵妃,那丽嫔那还要找人盯着吗?”

温贵妃摇头:“不必,今夜已经打草惊蛇!”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陛下今夜会派暗卫守着醉酒的七皇子。

她是一点都不相信白统领和丽嫔没什么:是狐狸迟早会露出马脚。

一阵冷风刮过,穿过回廊直接扫进了长极殿。比窦娥还冤的白统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盯着御案前的天佑帝欲言又止。

天佑帝轻咳一声,瞧着他:“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白统领深吸一口气,问:“刘美人瞧见的是陛下?”

天佑帝又连咳两声,没反驳算是默认。

白统领眸子一瞬间扩大:陛下这是在玩什么新游戏?偌大的后宫不去,和自己的嫔妃偷情,还要让他背锅?

他目光缓缓移向天佑帝的下腹部:不是说陛下那方面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