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贞惊诧：“烟瘾？”

周婉如瞧他那小表情，大概是没想到，她调侃道：“怎么了，女人不能抽烟？”

虞贞忙解释：“不是的，只是意外。”

周婉如弹了弹杯子，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周家的人不少爱抽烟的呢，家庭环境太严格了，容易有点不良癖好，我就更是了，总不知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染上了烟瘾。”

“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周婉如闻声，像听到一个天真的小朋友的祝福。

虞贞再次肯定：“一定会的。”

周婉如勾起她那标准的笑容，望了眼窗外的雪景，眸子幽深起来。

她们这样的工作，虞贞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也不知她们的压力，他只是秉承着本能的祝福而已，他希望面前的女人长命百岁。

雪越下越大了，话题也越来越深，虞贞和周婉如聊开了，后续什么都牵扯上了一点，他们在咖啡馆里耗费了大半天。

和周婉如见面这件事，虞贞没有瞒着周道森，当天夜里，他跟周道森分享了这件事，并将谈话内容一并转告，周道森始终保持沉默。

片刻后，他走到窗口去，打了通电话，虞贞站在桌子前等他。

周道森这通电话打了许久，虞贞暗自忧心，周道森不想牵扯大姐进来，不知他会有什么样的态度，虞贞默默等待着。

窗口那儿传来周道森的低声，听不太出情绪，但至少可以确定没有发脾气：“知道了。”

周道森接完电话走回来，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那儿摆了繁杂的文件，他又有新的案子了。

他现在是恒泰的高级律师，年薪被重新规划，收入相当可观，接手的案子也越来越难。

“见过大姐了，”周道森低声问：“喜欢吗？”他问的是第一印象。

虞贞诚实地说：“大姐很好。”

夜里雪停了，温度寒凉，卧室里的空调嗡嗡嗡地运转着，虞贞穿着单薄的睡衣，风口正对着他，他感到有些热。

周道森忧心了一段日子，近期才好下来，大姐的态度无疑让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大姐说的没错，他们不能要求父母认可他们，这件事只有靠时间来淡化影响，除此别无他法。

周道森只是担心父母的身体，有大姐去劝说，他会安心一些，彼时坐在沙发里，周道森才感到神经松懈，他对虞贞伸出手，小猫配合地倚在了他的怀里。

“她说了很多你的事，”周道森拆开虞贞的麻花辫，动作小心翼翼，“真厉害，能把我大姐都拿下。”

虞贞不敢当：“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姐姐善良而已。”

“姐姐？”周道森将拆开的发绳搁在一边，“才初次见面而已，就这么亲切了？”

虞贞洋洋得意：“是呀，周哥，我喜欢你姐姐，可喜欢了，比喜欢你还多一点。”

“那倒不会让我吃醋，我大姐就是有这个魅力，上学的时候还有学妹给她写过情书呢。”周道森一缕一缕将长发抻开。

“真的吗？”虞贞闻到了八卦的问道，“详细说说。”

周道森说：“详细说什么呀，陈年往事了，我知道这点消息而已，你好奇，不如去主动问她，你不是跟她很合得来吗？”

“但刚认识就问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虞贞眼睛一翻，“你坑我。”

周道森总算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一头卷发披在虞贞的头上，他的手指穿过发丝抵至虞贞的头皮，认真起来：“你能跟我的家人相互喜欢，我很高兴，阿贞，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心底还是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喜欢你，都能知道你的好。”

虞贞靠在周道森的怀里，攀附住他的脖颈，低声说：“周哥，你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担心你吗？”

周道森盖住他的脑袋，隔着手掌亲吻他：“我知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担心。”

“那没什么，我苦恼的是自己没本事替你分担，”虞贞说：“不要为了我再对抗家人，即使你赢了，你也不会高兴，因为那些是你的家人，没有输赢，对抗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而已，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哪怕一辈子都没有名分，不被人知道，也没有关系。”

他舍不得打的人，因他而被扇下去的两个巴掌，虞贞想来就心口痛，他不会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当我的地下情人啊？”周道森玩笑道：“那可不好当呢，别人会随意地调戏我，没有顾忌。”

“那又如何？你经不起别人的调戏吗？”

“经不起，”周道森的手指揉在虞贞的脑袋上，瞳眸暗沉，“别忘了你是怎么把我搞到手的。”

虞贞抬起脸来，计较起来：“周道森，你真的经不住吗？有别的跟我一样的小妖精来调戏你，你也会爱他们吗？”

周道森的鼻梁挺，五官立体，眼眸深邃地凝视时，会散发出极强的攻击性，他此刻便有着戏弄的意思，撑着太阳穴，靠着沙发，静静地看着虞贞，不回答，像是一种默认。

小猫登时炸毛起来，挺胸说：“周道森，我都是超模了你还要怎样？”

周道森戏弄的兴趣更胜。

虞贞披头散发，穿着睡衣，掐着腰，和柜台的限定手办一样的神情，倨傲神气：“我不漂亮吗？我这张脸和身材就你一个男人都便宜你了，你不偷着乐，还敢生鬼心思？周道森我告诉……”

话没说完，周道森扣住虞贞的后脑勺，攥着他的脖颈，含住了他的唇，逼着虞贞跟他接吻。

虞贞毫无准备，一通教训被塞进了腹中，他呜咽两声，低头抱着周道森，骑着他，跟他撕咬起来。

含情脉脉的眼睛水润光泽。

周道森性质不消，锁着虞贞的脊背，与他互相索取，他的吻技一向以攻击为主，吻得身暖情热，只需要几秒钟，就足以点燃虞贞的渴望。

“腿链呢？”周道森忽然兴致来潮。

虞贞从他身上下去，到一边去寻，拿来给他。

一条腿跪在周道森的大腿上，虞贞低头看着周道森为他佩戴，小蝴蝶在周道森手里捂了会儿，温热地贴着虞贞的腿肉。

虞贞此刻只穿了件上衣。

周道森揽他的腰，手指就势顺着蝴蝶探索，此刻不会有人来干扰，他专心致志地戏弄起他迷人的猫儿。

虞贞像春日里发情的小猫，发出哼哼的气音，周道森一手环住他的细腰，一手蛮横地作恶，虞贞最喜欢看周道森那种忍耐的样子。

周道森是温柔的，也是强势的，没多会儿，虞贞就去按他的手臂，周道森握住他的大腿，把那条腿捏出十足的肉.欲来。

“别按我。”周道森命令。

虞贞扣着他的膝盖都不自觉地压紧，“那你轻点……”

方才的神气烟消云散，虞贞满脸为难。

周道森没答应。

虞贞闷哼，仓皇地脏了周道森的脸。

周道森微微撇开头，闭了闭眼睛。

虞贞跪坐在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颈，低声说：“你比赵博琨混蛋。”

周道森不悦：“拿我跟畜生比？”

小蝴蝶亮晶晶的，缠在周道森的指尖。

“你也很畜生，周哥，你畜生，”被娇生惯养的小猫越来越放肆，虞贞幽怨又羞耻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有性瘾的是你，周道森。”

周道森目光灼热：“我永不否认。”

他对虞贞那贪婪的欲望，丧失了一切的标准和原则，他才是这段感情里最为下流的那个，周道森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你不是喜欢意淫我吗？”他牵着小猫的手，“我不过是如你所愿，”

初相识的日子，虞贞下流不堪，他对周道森那最本能的欲望，迫使周道森成为他夜里放松自己的主角。

虞贞语塞，在这方面，周道森越来越伶牙俐齿。

几个月来的阴霾因着大姐的帮衬烟消云散，周道森抱住虞贞，闷在他的怀里，蹭脏了他的睡衣，他轻轻取下那腿链来，握在手里，“阿贞，我这段日子确实很累。”

虞贞抱着他喘息。

温柔地抚他的脸颊，擦去自己的污秽。

周道森捉住他的手腕，衔住他的手指：“但我觉得值得，因为从今以后，我都可以与你放肆相拥。”

爱欲沉沦时，周道森感到疲倦，亦感到珍惜和满足。

虞贞紧紧拥抱恋人的身躯，眷恋他时刻的温柔，他时而知足，时而不满：“周哥，年底有时间吗？想抽个空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