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分明是要帮着黎将军的,为何最后又要把自己给摘出来?他不想让将军知道这件事么?
左颂世也跟着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唐兴卿敛了笑容。
“殿下虽未明说,但暗中相助将军的痕迹总不能被抹除。”他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僵硬,开口道,“我信殿下有自己的考量,可将军不是善恶不分之人,只要留下证据,殿下不必遭受不白之冤。”
左颂世摸着手上的戒指。
唐兴卿以为,自己是碍于故陵王这个壳子,不好面上帮助黎筝瑞,让他知道这事。
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最不希望被发现这件事的人。但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他没想过和人交底。
就算唐兴卿到时要给他正名,他也早就死了。
一切痕迹会被他提前抹掉,黎筝瑞不会信。
“你既信我,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左颂世道,“我心里有底。”
唐兴卿脸色没好看多少,还是答应了。
左颂世这才笑了一下。
和聪明人说话的确轻松很多。
“你在后院里待着闷,我找个借口让你过来挑书,除了商议事情,也好给你打发时间。”
左颂世起身,走向书架,唐兴卿跟在他身后。
“近段时间,后院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左颂世问道。
唐兴卿摇摇头。
说到这个,他反而轻松很多,道:“并无,后院里都是在府上呆了许久,家境贫寒之人。大家出不了后院,若说要和人牵上头,实在困难。”
左颂世点点头,轻声叹了口气。
唐兴卿说的有理,他也有心理准备。
原文虽然写了后院人多,但真正有描写的少之又少,他们的确无法在后院这片天里知道什么。
他拍拍书架。
“选几本你喜欢的。”他指了指最上面一排道,“你应是对科考经书感兴趣些。”
唐兴卿微微一愣,眼里的光比刚才更亮些:“多谢殿下。”
他说罢,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
左颂世眉毛微微一动。
“故陵王纳你们做妾,应是签了契书。”他道,“那些一把火就能烧没,垣州地处偏僻,消息不灵通,你若能进京,不必有后顾之忧。”
唐兴卿看着琳琅满目的书架,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也难以相信,故陵王竟是个大善人。”他笑道。
无论内里是谁,他现在都是故陵王,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和一州的管理权,他似乎从没想过要取而代之。
左颂世却摇了摇头:“太看得起我了。”
如果真要做善事,就该一步到位直接把黎筝瑞的伤养好,然后把他推回神京。
如今这样耗着,他在垣州,苦了垣州百姓,昏君不除,又苦了天下百姓。
左颂世心思飘着,有个轮廓浮现在脑海。
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地看着自己。
因为自己是他的敌人。
如果不是,也许这些事情都能向他倾诉。
他肯定会告诉自己:“管那么多做什么,你高兴就好。”
左颂世无端笑了一下,又叹口气。
可他没法不管。
左颂世沉默地听着屋外风声。
外边忽然响起一声脆生生的惊呼:“啊!”
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还要更稚嫩些。
似是撞见了什么人。
在她后面,接连有跑来的脚步声,他们叫喊着,又刻意压低声音,怕打扰到主子。
“小妮子别跑!你不能跑出后院!”
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连续的轮椅声。
左颂世意识到什么,心中陡然发凉。
唐兴卿迅速看向窗外,只捕捉到一个人影。
“殿下,我们出去看看?”
不等唐兴卿说完,左颂世已经推开门。
和黎筝瑞与鲁妙贞打了个照面。
黎筝瑞从卧房出来,鲁妙贞从后院跑出来,恰好撞上,现在他们又直直看向自己。
左颂世被他们的目光钉在门槛上。
“哇!”鲁妙贞顿时双眼放光,指着左颂世高兴道,“漂亮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人啊!
今天身体非常不舒服,早点发,然后就去休息,如果明天还是缓不过来会挂请假条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