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婴将沈昭容这段时间的表现说了出来,言语间满是厌烦。
“他投靠辰王了。”
萧肆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他的怀疑。
没有证据,只凭感觉,他不能断定那个刺杀姜焚的刺客首领是沈昭容。
姜婴撇了撇嘴,“秋后的蚂蚱,还挺能蹦跶。”
“嗯?”
萧肆听着姜婴的话,目光微闪,“蹦跶不了几天了。”
姜婴没听出萧肆的言外之意。
只当他是说沈昭容投靠辰王的事情。
辰王拉拢朝臣,意图谋反,沈昭容跟着辰王也是乱臣贼子,确实蹦跶不了太长时间了。
但姜婴没想到,萧肆所说的蹦跶不了几天,竟然是物理层面的。
第二天一早,沈昭容是被担架抬着到军营的。
当时姜婴才到军营,刚进了帐篷,就听见沈昭容在外边叫嚣着骂韩青云无耻。
一大早的,大家都刚来,韩青云也是。
昨天才被姜婴罚了和沈昭容一起劈柴,累得胳膊腿都酸疼得好像不是自已的了。
做了那么多事,他今天来军营,是来向姜婴邀功的。
没想到这功还没邀上,就被沈昭容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韩青禾昨天和沈昭容硬刚了一整天,要不也不会累成这样。
劈上柴他其实就反悔了,但沈昭容一直激他,容不得他退缩。
本来只是因为姜婴才结下的梁子,过了昨天,越结越深。
过了一夜,仇恨发酵得更浓了。
他还没找沈昭容的麻烦呢,沈昭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一顿骂。
韩青禾,堂堂一品亲王爵位,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能受这个委屈?
两人当场又吵起来了。
这次可不只是朝着姜婴了。
姜焚把军中事务交给姜婴之后,就没太来过军营了。
今儿个一来,就见到沈昭容和韩青禾吵起来了,一个骂对方卑鄙无耻,另一个回击他含血喷人。
两人越吵越凶。
姜焚听了个正着,看着两人的眼神中都写满了不耐烦。
各打五十大板,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是因为,姜婴脸上的不耐烦更重,而姜焚想给自已的外孙女撑腰。
至于面前一个监军和一个王爷,他想,他就算是把韩青禾给打一顿,皇帝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了。
姜婴看着两人互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犹豫一会儿,和姜焚提议,“王爷既然到了陇西,身上没个差事,也不太合适,不如让王爷管理膳房?”
一听管理膳房,韩青禾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他昨天劈了一天柴,实在是不想再和膳房缠上一丝一毫的瓜葛。
可他刚要拒绝,就听躺在担架上的沈昭容毫不客气地说:“王爷金枝玉叶,哪里懂得管理膳房啊,膳房事关重大,阿婴还是选个靠谱点的人吧。”
韩青禾也是不好上那个激将法的当的,沈昭容这话一出,他就忘了自已绝对不想和膳房产生丝毫瓜葛的初衷,挺直脊背,一拍胸膛,“谁说本王不行?本王就行给你看!”
姜婴见状,故意犹豫了一会儿,“这个……我想了想,好像确实不太……”
“合适!”
不等姜婴说完,韩青禾就义正词严地点头打断了姜婴的话。
“可是粮草事关重大,不能出丝毫纰漏。”
韩青禾一听,这又一个轻视自已的人。
瞧不上他?
他非要这些人瞧得起他。
“本王能做到,安阳郡主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