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人却有些力竭。
然而,就在萧肆的马鞭马上就能够到那人的时候,忽然一道破风声从斜前方而来。
继续向前,那支箭矢势必会刺入他的心脏。
萧肆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翻滚两下泄力。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等他再想要上马去追的时候,前面那人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偏生那人的帮手却没就此作罢,一支箭矢刺入马头,高头大马挣扎了两下,轰然倒地。
蓄意!
萧肆脸色森寒,但失了先机,又没了马,定是追不上了,只能转身回去,与姜公汇合。
而从萧肆手中逃掉的人,又跑了很长一段路才勒停马匹,旁边的人也勒停马匹停下来。
他气急之下,一鞭子甩在对方的马背上。
汗血宝马吃痛,人立而起,那人不察,直接被摔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被发狂的马匹踩死,他又一鞭子甩到那人身上,将人扔到另一边,收回鞭子,翻身下马。
那人被这一连串的操作都弄懵了,一把摘下面巾,一双倒三角眼睛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沈昭容,你发什么疯!”
他摘下面巾,露出的正是沈昭容的脸。
沈昭容一脸冷峻,脸上的怒火不比那人少,“我发什么疯?陈礼,你不是说此举万无一失吗?”
“是你自已技不如人,要不是我,你现在就已经被那小子杀了!”
“我技不如人?”
沈昭容攥紧拳头,气得身体都在打颤,“我技不如人?你们的情报消息出了天大的岔子,我能活着逃出来,都是给王爷立功了!”
这话一出,陈礼都忘了生气,他快走两步,来到沈昭容面前,“什么情况?”
沈昭容向来自视甚高,自打攀上他家王爷之后,因着王爷对他有几分赏识,他的脑袋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么长时间,一直以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整日里鼻孔看人。
还从来没见他对谁这样忌惮过呢。
不等他细问,沈昭容就已经怒气冲冲地问:“萧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听到“萧肆”
两个字的时候,陈礼的脑袋里“嗡”
的一声,“你说那是谁?”
沈昭容根本不理会他的震惊,凑到他面前,脸色森寒,眼神中都透着凉意,“是你们的情报系统不行,还是党朋倾轧故意为之?”
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敲在陈礼的心头上。
“不,不可能啊!”
前天还有海东青传书,魏军在边境作乱,隐隐有重新开战的意图,萧肆奉命领兵前去镇压了。
这才两天不到的工夫,萧肆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陈礼试探着看向沈昭容,“那人戴着面具呢,或许只是身形相似而已。”
“陈礼!”
沈昭容都要被陈礼气笑了,“你弟弟陈教是王爷身边第一谋士,你一点他的脑子都没分到吗?”
陈礼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他自小最恨别人说他没长脑子。
弟弟自小聪慧过人,他就笨手笨脚,只能退而求其次,学一身功夫。
可这会儿被沈昭容指着鼻子骂没脑子,他竟然还不能反驳。
毕竟,理亏呀。
但是,“你怎么知道那是萧肆?这世上身形相似的人,多如牛毛。”
沈昭容瞥了他一眼,沉着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