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我的眼神。

像是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我接过花。

在他眼中希冀最明亮时，用力扔了出去。

毫不犹豫。

“你走吧，那些忏悔等你死后下了地狱给阎王说吧。”

“我已经将付蝶彻底赶出去了，就连公司我也不会怪你。”

“我伤害过你，但你也报复回来了，就当我们扯平了，好吗？”

贺琛不能接受这样的回答。

低下头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失去我的痛苦。

彷佛他爱我入骨。

假象。

我闭上双眼，径直越过他走去楼上。

手被他扯住，不愿放开。

“再不放，我报警了，我记得现在公司应该是破产清算环节，你说，那些债主会不会放过你？”

身后传来呜咽。

在静默过后，他松了力气。

坚定地说：“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笑话。

我步履不停，上楼锁门。

倚着窗框向下望。

那个不可一世的贺琛正佝偻着腰，在沙滩上摸索着飘落的花瓣。

瘫倒在地，崩溃大哭。

与当年在教学楼底下为我布置告白场景的人，渐渐重合。

终究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