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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提着保温桶从医院出来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她抬头看着漫天的飞雪和急匆匆的行人,下一秒,将手中的保温桶决绝的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她深呼吸,拨通了电话。

“舅舅......”

安澜咬着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喊出了这个称呼。

安澜的舅舅定居在美国,准确来说是安家一整家都定居在美国,除了安澜的母亲和安澜。

安锦怀连忙应声,“昭昭,是想好了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担心太过心急而吓到他这个二十多年只见过一面的外甥女,更怕吓到自己已故的亲妹妹唯一的牵挂。

听见安锦怀关切的声音,安澜红了眼圈,“想好了,我去美国。”

她捂住嘴,不敢露出一丝哽咽的声音。

尽管这样,安锦怀还是听出了她的哭腔。

急忙安慰,“昭昭,舅舅不逼你,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你随时都可以回家。”

家这个词太过温暖,自从自己母亲去世后,安澜已经很久没有切实地感受过家的温馨了。

明明是电话,对面的人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安澜还是点着头,“我回家,我想回家......”

安锦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安澜下定决心来美国的,但他清楚,只要安澜回来就好。

他嘱咐安澜准备好签证就好,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纵使他是她的舅舅,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