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宫宴第一次亮相
宏伟宫墙内,灯火通明,穿着漂亮的虫侍往来穿行,热闹非凡。
前来的宾客也知道这是哪里,即将参加的是什么宴会,都收敛起在外的嚣张跋扈,变得温文尔雅起来。
白驾驶飞行器停在皇宫门口,刚下飞行器,就看见梅隆、佩吉他们组团走了过来。
五只雌虫除了蒲薄外,都穿了笔挺的军装,气势非凡,在他们身边路过的虫都退避三舍,生怕被这几只军雌身上的煞气冲撞。
当发现白抛弃他们和南祁穿了情侣装后,梅隆露出一副“你果然重色轻友”的表情,啧啧了两声:
“头一回见你穿的这么花枝招展,转性了?别说,还真好看,南祁呢,还藏着呢?”
白一个眼神都没给梅隆,转到飞行器的另一面,打开飞行器的门,对着门口伸出了手。
白的行为引起了同样刚刚到宫门口的宾客们的注意。
帝国战神本来就是万众瞩目的,这场宫宴也是因为帝国战神开的,何况如今的帝国战神再也不是一只虫了。
他……有主了。
“主”还是帝国战神从偏远星球找到的SSS级雄虫,这可是帝国仅有的SSS级雄虫,谁都想看看最高等级雄虫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能否被拉拢,能否为他们所用。
众宾客心思各异,或掩饰、或直白地看向白的方向,甚至向前多走了两步,生怕看不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坐在飞行器里的南祁仰头看着已经习惯沐浴在这种不友好目光里的白,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与不悦,唇边却是弯起了一抹完美的微笑。
“还真是万众瞩目呢。”
白有些诧异,南祁这个样子像是带上了一副华丽的假面。
没有丝毫小星球的卑微雄虫误入大星球高端场所、见识到最高层领导的局促。
有的是漂亮、完美、游刃有余、无懈可击的礼仪,尽管只是一个微笑表情,就已经胜过*很多贵族世家里培养出来的高贵子。
这样的南祁十分陌生,却让白更加心动。
这是不一样的南祁,是那个他不认识南祁岁月里的强大南祁。
白眼中异彩连连,手又往前移了移:“我和我的雄主注定万众瞩目。”
南祁把自己的手搭在白的手上,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瞬间恢复了白熟悉的样子:“那我的雌君可要保护好我哦,我今天注定要喝醉了。”
南祁意有所指,白坚定地握住南祁的手,回以微笑:“当然,我的荣幸。”
然后,白一步一步后退,随着他的后退,飞行器里的南祁一步一步走出飞行器,第一次出现在各色目光之中。
优越的身高,深邃的五官,明亮的大眼,鸦羽一样的纤长的睫毛,眼波流转间风流、高贵气质悠然流露。
他就那样被白牵着,垂着眸显的有些乖。行走间,衣袂飘飘如仙,发上的蝴蝶发饰像是活过来一样,蝶翅轻颤,流苏轻摇,整只虫美得不像是在现实中存在,而是从画中走出的清贵美雄虫。
心思各异的宾客似乎被这样的南祁惊住了,竟没有一个上来寒暄的。
直到白和南祁的身影消失在宫门里,宫外的宾客们才回过神来,半点不停留,快步走进宫门,去追南祁和白的身影。
梅隆抱着胳膊看着这出闹剧,胳膊肘怼了一下佩吉:“多好笑,都想看白笑话,以为白就算嫁给了SSS级雄虫。那雄虫也是个粗鄙不堪的,白必定受辱。”
“哪想到,白运气超好,找到的雄主不止等级高相貌好,还气质出尘,更重要的是,看起来很乖!”佩吉附和道。
“啧。”蒲薄摸了摸下巴,加入群聊,“希望今晚不会有虫被气死,我可不想加班。”
伦克、托德:“……”
几位祖宗,可嘴下留情吧。
似乎听到了伦克和托德的心声,三虫终于停下了对宾客们的蛐蛐,移动尊贵的脚步往宫门里走了。
只是看那越来越快的步伐,就知道他们是赶着看热闹去了。
举办宫宴的巨型宴会厅确实热闹。
中心星如今还处在盛夏中,宴会厅外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各种名贵的花朵争奇斗艳,散发着阵阵清香。
宴会厅内,宾客们也在争奇斗艳。
虫族社会还没太脱离动物社会的本性,雄虫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雌虫中有雄主的为了不给雄主丢脸也一样得体,没有雄主的很多都是为了相亲而来,不管自愿还是非自愿,都会打扮的漂亮,期望能在强制匹配前就能结下婚约。
毕竟,强制匹配的伴侣是什么货色都没见过,还不如自己相看。
所以,整个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虫比花娇,穿着军装的军雌们成了一道别样的的风景线。
以往白也在此列,只是今天,这位堪称军部完美代言虫的白斯梅利德上将军穿的竟然不是军装,而是一身极具设计感的礼服。
看见白这样的虫,全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白。
褪去军装的冷硬,周身凌厉的气势收敛,好相貌就突出出来。
俊美无俦的脸上面无表情,却让心怀鬼胎的虫心底涌出一股抑制不住的骚动。
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恐怕现在已经不管不顾地贴了上去。
南祁跟在白的身后,各色虫眼底翻涌的情绪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特别看见一些虫眼底翻滚的淫意和占有欲,南祁目光一厉,和白握着的手一用力,白没防备一踉跄靠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白仰着头看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信任让周围的虫眉心一皱。
南祁将这样看在眼里,温热的手掌贴着白的腰将白扶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你带我去吃东西吧。”
白不疑有他,领着南祁朝食物区走去。
南祁跟在白的身边,眼眸低垂,神态很有些漫不经心,但贴在白腰间的手一直没离开,占有欲强的让周围路过的雄虫都感到不适,不禁自动退开,终于开始正视这只被白从偏远星带回来的雄主。
等两虫走远,相熟的虫才聚在一起开始小声讨论。
“怎么跟传闻的不一样,不是说偏远星球当F级雄虫养大的垃圾吗?据说还下过矿,怎么看着不像呢。”一个B级雄虫疑惑。
“到底还是SSS级雄虫,可能有什么过虫之处吧。”B级雄虫的朋友笑了笑,“我看他挺好看的,气质也很好。”
“屁的过虫之处,就算是SSS级雄虫,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和栽培也是粗鄙不堪的。没看白斯梅利德紧跟着吗?估计就是怕他露怯,怕丢脸呢。”一只A级雄虫嗤笑道。
“你这意思是白斯梅利德在控制那个叫南祁艾德的雄虫?你想多了吧,就算他是帝国战神,这都来中心星了,他怎么敢,雄虫保护协会怎么肯,那可是SSS级雄虫。”最先说话的B级雄虫不信。
A级雄虫不屑道:“仗着南祁艾德见识少。这有什么的,很多军雌都爱这么干,去偏远星球找贫民出来的高级雄虫做雄主,然后压榨雄虫为他们安抚精神力了。”
“你这都是哪里听说的,没证据的事情,别造谣啊。”B级雄虫的朋友皱眉,“他们好歹保家卫国,还是别造谣。”
“你怕什么,我就不信你没听说过。我早晚找到证据,把他们这些践踏雄虫的渣滓押上审判庭,斩断他们翅膀,送去做苦力,做禁|脔。”A级雄虫恶狠狠地盯着白,“就算是帝国战神我也不会手软。”
B级雄虫和朋友见他面露恶色,都不说话了。他们知道因为白斯梅利德上将军的原因,A级雄虫托利的亲弟弟托特被发配偏远星。
可这根本不是斯梅利德上将的错。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想让帝国战神臣服,如果成功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不成功反被抓到把柄还要折腾,那可就太没品了。
再说只是流放,又不是死了,又不是回不来,也不知道托利哪来的那么大恨意。
他们可不信托利这么厌恶斯梅利德上将是因为他那个废物弟弟。
不想跟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托利多说,B级雄虫和朋友扔下托利朝着南祁和白的方向走去。
他们看见那只叫南祁的雄虫在吃东西,只是他的表情不像是吃到美味的样子,甚至有时候还会有嫌弃,这让两虫来了兴趣。
一个从小被当做F级雄虫养大,还当过矿工的雄虫居然会嫌弃宫宴上的美食,这可是挺新鲜的。
他俩刚刚走近就听到雄虫撒娇一样地说:“东西好难吃,早知道在家吃完再来了。”
随后他们就看见以冷厉著称的战神轻轻捏了捏雄虫的小臂,声音温和:“莉莉已经学会了几道菜,一会儿给它发信息,我们回去吃。”
“我要吃小馄饨。”
“好,让莉莉包。”
“我还要吃香煎豆腐。”
“嗯,让莉莉煎。”
“我还要——”
“呃,很抱歉打断一下。”B级雄虫被说的有些饿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听起来就不错。
只是他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宴会厅门口众星捧月地走进来一队虫影。
为首之虫正是帝国的皇帝陛下胡佛沃克,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亲王凯佩尔沃克,以及凯佩尔亲王的雌君、帝国元帅艾优珀西。
除此以外,大皇子哈勃沃克、二皇子戈斯沃克以及三皇子威尔沃克都全部到场,足见虫皇对此次宴会的重视。
宴会厅内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也在虫皇到来后,变得暗流涌动。
第62章 第一次交锋南祁一派天真无邪
虫皇协众到来,让原本就引虫瞩目的白和南祁更加备受瞩目。
各色眼神,或友好,或恶毒,或好奇,或单纯看好戏的目光齐齐移了过来,都想看看虫皇这么大阵仗地给白接风,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目的。
明眼虫都知道,虫皇和白的关系明面上君明臣贤,实际上是虫皇一直想要打压这位战神,甚至把战神纳入后宫。
只可惜十年前的计划失败,有虫代白受过,没能虫皇如偿所愿。
现在白有了雄主,虫皇等于被陌生雄虫提前摘了自己想要的“桃子”,“桃子”还带着陌生雄虫前来赴宴,这可不就有好戏看了。
众宾客的眼神越发炽热起来,其中有头有脸的虫,还直接就走了过来,近距离看戏。
宾客们的异动逃不过虫皇和白的眼睛,白眼神微动,和南祁一起上前迎接虫皇。
等走近了,白直接一个挑不出错的大礼,吓了宾客们一跳。
这是宫宴,宴会娱乐性质,一般来讲是不用太遵循礼节的,这也是虫皇进来大家没全都行大礼的原因。
此时白一个大礼下去,特地走近看好戏的虫是站着也不是,跪下一起行礼也不是,直接僵在了原地。
虫皇胡佛沃克也没想到白会在这样的场合对他行大礼,忙一副温和表情,扶起白:
“这是做什么,今晚宫宴的主角是你,就是为了让你能好好放松一下,不用如此拘谨。对了,这就是你的雄主吧,还不介绍介绍,本皇可是要好好谢谢他呢。”
胡佛的目光落在白身边高大的雄虫身上。
这只雄虫和很多雄虫都不太一样,最起码这身高全帝国没几个雄虫能比得上他的。
同等级雄虫身体弱于同等级雌虫,精神力越高的雌虫身体越强壮,而雄虫则相反,越高等级的雄虫身体越弱。
尽管后天他们费尽心思增强体质,先天不足还是让他们很难有雌虫那样优越的身高和身体条件。
眼前的雄虫却和他们不一样,比雌虫还要优越的身高,健康的肤色以及就算是宽松礼服也无法藏住的强劲腰身,无一不再诉说这只雄虫的不同。
不止如此,这只雄虫相貌相当好,只静静站在那里,就是一副优美的画,十分赏心悦目。
胡佛沃克打量南祁的同时,南祁也在打量胡佛沃克。
这位虫皇气质成熟高贵,多年上位者的经历让他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感。
此时,他笑的一脸温和,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好奇,有看重,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的友好。
只是这友好之下闪过一丝毒蛇一般的凝视,当仔细看时,这丝凝视又不见了,就仿佛是错觉一般。
南祁心道果然是老狐狸,这伪装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如果他真是在偏远星被压迫长大、涉世未深的雄虫,虫皇这个眼神就会让他生出好感。
以后虫皇在想通过他对白做什么,可就容易很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陪他演一演,论演技,他可不输在场任何一只虫。
想到这,南祁和白对视一眼,露出出一个意义不明,外虫看起来非常崇拜的笑容迎了上去,没用白介绍,自己滔滔不绝地开始自我介绍:
“虫皇陛下,我叫南祁艾德,是波特星的雄虫,这次能见到您,都是因为您的英明神武。”
“我本来还有些忐忑,没想到您这么温和,就像是我的长辈一样。”
“您封我为子爵,赏赐我三颗星球,还任我自己挑选,我真是太受宠若惊了。我就知道您体谅我从小受苦,没有私产很穷,那您好虫做到底吧。除了星球再赏赐我一些金银珠宝,南祁在这了拜谢了。”
南祁的话语十分真诚,说着就要下跪,胡佛没想到这只雄虫静如优美风景,动起来却这么不讲常理。
居然大庭广众下跟他要赏赐,这是算准了他不能推脱吗?也不可能让他跪吗?
这只雄虫真的是没什么见识的粗鄙雄虫?胡佛眼中闪过怀疑。
他封南祁为子爵就是为了彰显他对白的重视,以及想要拉拢南祁这只没见识的雄虫。
但他没想真的给这只雄虫多少好处,他打心底里恶心这只雄虫。
他嫉妒南祁的等级,他嫉妒南祁天天拥着白睡觉,甚至进入白的身体,无限占有、标记白,让白为他孕育子嗣。
他嫉妒南祁可以对白任意妄为,一想到白的身体上都是南祁留下的痕迹,胡佛就嫉妒到发狂。
白是他看着一点一点成长起的,白的能力、相貌、体魄都让他着迷。
他想要得到白,这样他不止能有一个为他孕育子嗣的完美工具,还能通过白强大的军事能力,将已经有些脱离皇室管控的军部再重新抓回手里。
只是这一切的算计,十年前被艾优珀西破坏了一回,十年后又被这个可恶的雄虫破坏了。
胡佛心底的火气蹭蹭上涌,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一把扶住打算下跪的南祁。
“南祁子爵不必如此,你是国之栋梁,是帝国唯一一只SSS级雄虫,又是我们帝国上将的雄主,无论情与法,小小钱财自然应该赏赐,是本皇疏忽了。”
胡佛拍了拍南祁肩膀,意味深长道:“你只要帮我照顾好白,让他不再受精神力暴动之苦,帝国必然不会亏待你。”
“那可就多谢陛下了。”
南祁笑意盈盈,眼底真诚之色让胡佛都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想多了。
南祁这个样子根本没听出自己话语中的挑拨意思,还是说真是小地方出来的,一点野心都没有,不觉得自己SSS级雄虫却只是雌虫附属是一件备受侮辱的事情?
想来也是,一个自小被压迫长大的雄虫,一朝飞上枝头,估计还没适应身份变。
这样倒也是好办,由俭入奢易可是最容易的,当他明白自己的权利和地位远远高于雌虫时,他就不信他还能如今天一样。
想明白这些,胡佛对南祁的态度更热络了一些,问了一些南祁之前的生活,每次听到南祁没钱花,还要挖矿时,就一脸心疼的样子。
“哎,也是本皇的疏忽,今年拨给各个星球孤儿院的费用涨三成,这件事洛夫塞西尔你马上列入计划,尽快实行。”
财政部长洛夫塞西尔忙应了下来,宴会厅内的宾客都在赞美虫皇的仁慈。
虫皇一脸笑意,又拉着白和南祁问一些两虫婚后的相处,一副长辈操心晚辈婚后生活不和谐的样子。
南祁顶着一副真诚的脸说自己和白和谐的不得了。
什么自己睡相不好,八爪鱼一样抱着白,白都不会推开;早上也是白做了早餐再去上班,还说要和白多生虫崽,说他俩都是高等级的虫,虫崽也一定高级,长大为帝国继续做贡献。
真真是一派天真无邪,碧血照丹心,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
周围支棱耳朵听的宾客都是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恭贺两虫新婚快乐。
南祁:“谢谢谢谢,等白忙完这段,我们会举办婚礼,希望大家都能赏脸前来观礼。”
众虫:“……当然当然。”
南祁嘚瑟完,也不管众虫回答多么敷衍,继续用真诚的目光看着虫皇,似乎在说:我们这么和谐,您是不是该有一些表示。
虫皇第一次觉得自己要维持不住完美的表情了,他轻咳一声,唤来虫侍,将自己新得的、一枚由高级黑晶石切割成的小猫胸针取来,并亲自戴在了南祁的胸口,和南祁的蝴蝶胸针并排而立。
“你们结婚仓促,这枚胸针是本皇送你们的新婚贺礼,希望你们的爱意如黑晶石一样源源不绝。”
南祁立马道谢,一副很喜欢这枚胸针的样子,开始把玩胸针。
把玩够了就有些坐不住了,又一脸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开始四处张望。
时不时,他还拉一拉白的衣袖让白给他讲解,自然而然地打断白和胡佛之间的谈话。
白每一次都是不好意思地跟胡佛道歉,然后为南祁细心讲解。
南祁年纪小,又一派活泼天真的样子,这种本来让虫看不起的没见过世面做派,也透着一股清澈,让他们讨厌不起来。
几次过后,即使胡佛是虫皇,也不好在这种接风宴上霸占着白,只能宣布让大家尽情放开了玩。之后驱散自己身后一串“尾巴”,让他们自己去玩。
胡佛自己则是在一群大臣的簇拥下,搂着爱妃坐在了主位上,不断地和众大臣寒暄。
这一幕落在梅隆等虫眼里,都快让他们笑疯了。
几人躲在没虫过来的巨大的柱子后面,表情都扭曲了。
良久,佩吉道:“爽,头一回看见他这么憋屈呢,南祁真是个虫才。”
“是啊是啊。”梅隆小声道,“真没想到他演技这么好,这下估计都觉得他是个单纯的傻虫了。”
“这就是南祁想要的。”蒲薄冷静道,“比起粗鄙、爱财、卑微来说,这种经历苦难还不谙世事的天真、真诚更容易赢得好感。”
蒲薄指了指围在白和南祁身边的虫:“他们的态度从敌视变成了意义不明,他们现在更多的是想要拉拢南祁了。”
伦克点了点头:“南祁很聪明,我们也不能拖后腿,帮他们分担一下吧。”
托德伸了个懒腰:“出发。”
话音落下,五虫分散从柱子后面出来,笑容得体地边寒暄边往南祁和白那边移动,有了他们的加入,宴会气氛仿佛都热烈了几分。
虫皇坐在高位上,看着宴会的一切,眼中情绪晦涩不明。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串咳嗽声,引起了胡佛的注意力。
“皇兄。”胡佛眼里神色真诚了些,“皇兄近来又清瘦了许多,我已命乔迪准备了一些补身体的东西送到了你的府上,你一定要按时吃。”
凯佩尔亲王笑着拍了拍胡佛的手:“你有心了,老毛病,你知道的,快换季了就是这样。我已经让艾优去取药了,等他回来吃了药就好了。”
他说着又咳嗽了两声,胡佛见他苍白的脸上都浮起不健康的红晕了,忙起身叫了虫侍推着凯佩尔往休息室走,他也跟了上去,众大臣见状也都散去。
被留在原地的虫皇爱妃眼神暗了暗,他看了一眼光芒万丈的白和白身边看起来十分相配的南祁,又看了看虫皇离去的背影,才低头在一群虫侍的簇拥下随虫皇而去。
这样的退场引起了宾客们的注意,但看到是因为凯佩尔亲王,大家又都将注意力移了回来。
谁都知道凯佩尔亲王身体不好,虫皇对于自己这个哥哥十分重视,这会一起离场,恐怕也是怕自己哥哥累到。
反正虫皇都说这次宴会的主角是白,虫皇一走,宴会厅内的气氛反倒更加热烈。
觥筹交错,不管是凑上来想要认识一下虫皇面前的新贵南祁。
南祁也来者不拒,很快就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白以带南祁出去醒酒为由,彻底脱离了包围圈,来到了宴会厅外的花园里坐下,南祁则是一副晕晕的样子看在白的肩膀上。
等确定了真的没虫过来后,白低头看南祁,担忧问:“真的没事,你喝了很多。”
“放心吧,”南祁抬头,眼神亮晶晶的,一点醉意都没有,“一会儿我偷偷去,快快回,你不用担心。我走后你记得别吃他们给任何东西,我怕他们……”
“嗯,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也会护好你的。”白心里暖融融的。
今晚南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他,无论是装傻接虫皇的话,还是方才那帮宾客敬酒,南祁都在帮他挡酒,护着他。
他也会护好南祁,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第63章 意外南祁呼出来的气越来越热。
南祁闭着眼睛躺在白的腿上,胸口匀称的起伏,看起来睡得非常香。
白的手轻抚南祁落在额间的碎发,像是怕南祁冷一样跟虫侍要了薄毯,温柔地盖在了南祁身上。
做完这些后,白又动了动身体,让躺在自己腿上的雄虫能更舒服一些。
白的表情一直都淡淡的,垂着的眼眸更是无法向外界传递他的情绪,但就是让过来找白的艾优珀西觉得此时的白温柔极了,心情也好极了。
他似是对枕着自己腿的雄虫带着无限的耐心,无限的温柔。
即使他表情一如既然的冷,也能让熟悉他的虫从那冷冽平静的表面下感受到他心底涌起的岩浆。
艾优脚步顿了一下,等白有所感抬头望过来后,才重新迈开步伐走了过来。
“白。”艾优坐在对面,目光落在了熟睡的雄虫身上,“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老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白唇角微扬,“但他是我的幸运,我想留住的幸运。”
艾优有些惊讶,他猜到了白遇见的雄虫很好,对白的帮助也很大,却从没想过白对于雄虫的评价会是“他是我的幸运”。
这个词从强大到庇护一国的白口中说出,分量可想而知。
“你们——”艾优斟酌了一下,“他很特别?”
白点了点头:“老师,我真的很好。没有被迫,没有难堪,他们想对我做的事情又一次被破坏了,这次没有谁替我付出代价,却把他拉入漩涡。”
“所以他是我的幸运,我——是他的厄运。”
白低垂眼眸,将愧疚和难过敛进眼中,不愿让老师看见他的自责。
有对老师,也有对南祁的自责。
“白,十年前是个意外,没有谁替你付出。这次也是意外,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呢。”
艾优心疼,他知道十年前的那杯酒惹出来的事情成为了白的心结。
这些年,他一直试图解开白的心结,但为了让白他们成长,也为了让虫皇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移,最初他根本没办法清楚地告诉白——他过的真的很好。
等虫皇终于觉得他废了,不再监视他后,他迫不及待想要把来龙去脉完整地告诉白,却发现因为这几年他几乎不在明面走动,以及凯佩尔“恶名”的原因,白他们不敢相信他过的很好了。
只觉得是他在安慰他们。
这样固执的想法让白的心结越来越深,已经快要到了梦魇的程度了。
可这还不算完,十年后又让白经历了一次,将一只无辜的雄虫拉入了这些权利算计的漩涡。
他这弟子表面看着冷硬,杀伐果断,是个杀神,实际上却是心肠很软,道德感极强的菩萨。
同样的事情出了两次,他这个弟子心里着实煎熬。
平时因为是领导者,不能轻易表露自身脆弱的情绪,今夜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自己在身边的原因,白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
叹了一口气,艾优眼中心疼之色流露:“白,你不能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已,也不可能将一切都扛下。你身边有我,有梅隆他们,还有信任、信仰你的军雌们,你真的可以不用这么累。”
“我当年将他们托付给你,是因为是你能成为一个极好的领导者,不是想让你把一切都扛在肩上。”
艾优拍了拍白的肩膀:“白,老师再说一次,你做的真的很好了,不管你信与不信,老师过的也真的很好。”
看着枕着白睡得舒服、一点防备样子都没有的南祁,艾优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你看,你们这个意外的结果也不一定不好,就如我跟凯佩尔一样。”
白怔了一下,黑市那天和南祁之间的对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
“元帅没有挣扎过吗?”
“我只是有点好奇,能成为帝国元帅,又被你这么尊敬的虫,应该不是等闲之辈。”
“凯佩尔亲王的风评怎么样?”
南祁的三连问让他用彻底标记解释了,可如今老师又一次笃定地跟他说过的很好,他忽然就对自己之前的说法产生了动摇。
难道,他们真的想多了,老师真的过的很好。
可一尊本该征战宇宙的战神被迫结婚、分权,还被“囚禁”在一座华丽的牢笼里等待怀孕生子,真的会好吗?
好不是说不被雄虫虐打,得到起码尊重就是好的。
这也是他们觉得老师说“过的好”只是安慰他们的话语的主要原因。
可是现在……
“老师……”白紧紧盯着老师,“您别骗我,被困在一个地方怎么会……”
艾优伸长胳膊揉了揉弟子头发:“傻孩子,看东西不能只用眼睛。”
不能只用眼睛。
什么意思?
艾优轻轻点了点白的心口:“用眼看,用心体会,用行动求证……看什么之前,先要去掉先入为主的,才能真正看透事物本质。”
“用眼看,用心体会,用行动求证,去掉先入为主……”白喃喃,第一次抛去先入为主仔细观察老师的神色和面容。
神色平和,面容清俊,眉宇间丝毫没有郁色……
白眼睛越来越亮,心底终年阴霾之地骤然撒下一缕阳光。
“老师,您——”
“嘘。”艾优手指抵在唇边,清浅一笑,“不可说。”
白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明白。
“不说我了,说说你们怎么回事吧。今天见你面色不错,我放心多了,可惜没能和他说句话。”
艾优有些遗憾,这小雄虫睡眠质量还真挺好,他和白说了这么多话,他还能睡得不省虫事。
睡得不醒虫事的南祁其实什么都听见了。
在他全胜时期,完全可以分心控制精神体和自己的身体,不用像现在似的,只能控制其中之一,精神体附体都不能完全变身。
如果艾优珀西来的早一些,他还可以分出一些精神力和白尊敬的老师说说话。
此时却不行了,他的精神体已经进了虫皇的私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可能突发的情况,便不能分出精神力和艾优珀西见面。
不过能听到白对他的评价,南祁高兴的小猫尾巴都翘了起来,踩在地面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虫皇的私库里宝贝真心不少,都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南祁把自己的精神体缩的只有白手心大小,快速地穿梭在巨大的置物架之间,肉眼根本无法捕捉他的行迹。
南祁左看看,右看看,捡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扔进虚洞,像是一只掉到了香油里的小老鼠,快乐的不得了。
他也不多拿,主打一个不被发现,可持续性发展。
但就这么一样拿一点,不一会儿他就得了不少宝贝,可是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在哪里呢?
小橘猫靠坐在置物架的阴影处,绿莹莹的猫眼闭着,像是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
片刻后,小橘猫倏地睁开眼睛,毛茸茸的小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后,他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跃去,很快就落在了一个置物架的后面,那里是一整面的墙壁。
南祁直接钻了进去,就发现墙壁后是一个巨大的保险箱。
保险箱冰冷厚重,只看外表就知道保险级别肯定是最高级的,就连锁都有好几种,其中还是三把还是最高级的基因锁。
这种锁据说只有提前录入了基因的虫,才能打开这把锁。
三把基因锁,应该是分别录入了三只虫的基因,防止打理私库的虫侍中饱私囊,将里面重要的东西偷出去。
可惜这些锁能挡得住虫侍,却挡不住南祁的精神体。
小橘猫一脑袋扎进保险箱,两条小后腿一登直接钻了进去。
一进保险箱,南祁就被面前小山一样堆在一起的七彩石惊呆了。
他想过虫皇私库里会有七彩石,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他都要怀疑那些废矿里的七彩石都在这里了。
不过多也有多的好处,越多,他偷了才不会被发现。
南祁猫眼眯了眯,直接窜进七彩石小山里,小心地偷拿七彩石。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把内部挖了一个大洞,外面的结构丝毫没有影响。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南祁刚刚准备钻出保险箱,就发现七彩石小山上方还有一个暗格。
藏的比七彩石还隐秘,估计是什么更珍贵的宝贝,南祁来了兴趣,尾巴探进暗格,卷起里面的东西扔进虚洞,只是那东西好像是个瓶子,里面的东西有一点沾到了他的尾巴上。
南祁抽出尾巴仔细看了看尾巴,果然在尾巴尖尖上看到了一抹细闪的青色粉末。
南祁不在乎地甩了甩尾巴,把青色粉末甩掉,继续快乐的零元购。
等他把除了孤品或者数量少的宝贝都拿了一遍后,才直接消失在原地。
宴会厅外的花园凉亭之中,南祁忽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吓了艾优一跳。
方才还睡得死死的雄虫忽然就醒了,眼中丝毫醉意和睡意都没有,全是满足后的笑意。
但是他满足什么了?
白倒是十分惊喜,一把握住雄虫的手,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才抿着嘴笑了:“南祁,这是我的老师,也是帝国的元帅。”
南祁起身恭敬行了一礼,口尊元帅。
艾优摆了摆手:“坐,不用多礼,唤我老师就行。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
“老师—*—”白有些不舍。
“来日方长。”艾优拍了拍白的肩膀,从空间戒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了南祁的面前,“新婚贺礼。”
说完,艾优不再看小两口,起身离去。
等看不见艾优的身影后,南祁才拿起面前的小盒子,凑到失落的白面前。
“你说,老师会送我们什么?”
白回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我们回家再看。”南祁伸了个懒腰,贼兮兮地小声说,“今天赚大发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都饿了。”
“饿了?里面的东西不合南祁子爵胃口吗?”
开口说话的虫距离他们不近不远,是一个不会让虫觉得冒犯,又能让虫看清他面容,听清他声音的距离。
白眼神沉了沉:“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哈勃沃克笑了一声,走近道:“不是有意打扰,实在是有些醉了,想找个地方醒醒酒。”
“本殿听南祁子爵说饿,想来是宴会食物不合南祁子爵胃口,才忍不住出声询问。”
大皇子哈勃彬彬有礼,英俊的面貌和南祁原本世界上的混血儿相像,灰色的眼眸十分有神,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
只是看白警惕的模样,南祁觉得这个大皇子并不像他外表那样人畜无害。
“让殿下看笑话了,”南祁腼腆一笑,“我只是穷乡僻壤来的穷小子,在这种场合怕吃多了露怯,所以……嘿嘿。”
“南祁子爵真是说笑了,你是父皇亲封的子爵,谁敢瞧不起你。”
哈勃眼中极快闪过一丝鄙夷,若不是南祁精神力高超,还发现不了。
南祁心道果然都是戏精,面上却更加腼腆:“多谢殿下开导,我与白就不多打扰殿下醒酒,这就回宴会厅吃点东西。”
话音落下,南祁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他面色瞬间爆红,配上那张俊美到有些刺目的脸,还真有些惹虫怜爱。
哈勃眼神幽暗,看向南祁的眼神里居然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者。
白心里不舒服,上前挡住哈勃看向南祁的目光,声音淡淡的:“殿下,南祁饿了,我带他去吃东西,就不多打扰了。我见二皇子也来了,一会儿我会跟他讲明您的情况,他应该会来陪您。”
白都开口了,哈勃也没再挽留,笑笑目送他们离开,只是看着南祁背影的眼神渐渐爬上了占有欲。
“真漂亮啊,果然不愧是SSS级雄虫吗?这样的血脉,若是雌虫就好了……”
声音随风散去,隐于夜色之中。
宴会厅内气氛依旧火热,歌舞、魔术,甚至是杂耍轮番上演。
还有棋牌、台球、保龄球等娱乐项目开启。
爱看表演的宾客大饱眼福,不爱看表演的宾客也玩尽兴,还有看对眼的雄虫雌虫已经早浪漫的地方互诉衷肠。
南祁象征地吃了点东西,又给白塞了两口,才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的虫皇,想了想,他做出一副困倦不胜酒力的模样去跟虫皇告辞。
虫皇对待南祁一直是好好长辈的形象,当然不能当众驳斥南祁,只能放两虫回家。
南祁千恩万谢,一副“您实在太好了”的表情,把单蠢演到底,才在执政官乔迪科莱的带领下出了皇宫。
回家前,乔迪又递给了白一个空间指环,说是虫皇赏赐给南祁的一些小玩意儿,让南祁留着把玩的。
说是赏赐给南祁,却还是把东西给了白。
乔迪笑盈盈地说:“陛下说了,南祁子爵保护上将,是有功之臣,子爵之位享受伯爵待遇,封地星球也多一颗,只是这颗不是开发好的,只能你自己开发。”
“您是上将的雄主,相信上将不会坐视不管,话已带到,剩下的就是您二位的事情了,乔迪就此告辞了。”
南祁自然笑眯眯地说再见,然后迫不及待拉着白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南祁觉得有些热,解开了扣子,瘫在座椅上吹空调。
白见状,空调又调低了两度,可南祁还是有点热,脸都红了起来,没几秒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礼服都有些湿了。
白坐在他身边,眉心皱起。
南祁不对劲儿,现在夜已深,凉风阵阵,飞行器内还有空调,再热也不会几秒就出这么多的汗。
他伸手摸了摸南祁的脸,很热很烫,像是发烧了一般。
白一惊,南祁不会是吃错东西了吧。
可他南祁吃的东西他也吃了,为什么他没事儿?
难道是在虫皇私库里受伤了,可是南祁回来的时候一点表现都没有啊。
“南祁,南祁,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联系蒲薄。”白急了,将南祁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就要联系蒲薄。
“白,你别,别,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好热,回家……回家冲个……冷水澡,就就好了……”
南祁呼出一口热气,一把拽住白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好的忽然一股邪火从脑部神经蒸腾而起,又一路向下,瞬间游走他的全身后,趴在他的小腹上不动了。
这种关键部位胀痛感觉太难以启齿了,就连宽松的衣服都遮不住,南祁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是中了药。
还是极烈的那种。
这时白也看见了南祁的变化,脸腾地红了起来,揽着南祁的手臂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眼见着南祁呼出来的气越来越热,整只虫都像是蒸熟的虾子,表情也越来越难受,白挣扎片刻,毅然决然低头捉住了南祁的唇。
第64章 喜欢白但不能让白知道
冰凉之意从唇齿相贴处传来。
南祁脑海中残存的理智轰然炸开,烟花一般散落。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困于浅滩,被烈日炙烤到全身脱水,就要化为盘中餐,却被忽然涌起的浪潮带回深海的,骤然焕发“生机”的小鱼。
清凉、舒爽、如大夏天喝了一口冰凉的饮料一样,让虫回味无穷。
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搂住救赎自己的海浪,迫切的汲取海浪的一切,不让海浪有任何退潮的机会。
白的唇被南祁吮的发麻,莹润的唇上有着浅浅的牙印。
那是白被吻得无法喘-息,下意识退开时,南祁惩罚似的啃咬了他。
不重,小奶猫磨牙一样,有点气呼呼,藏着挽留。
白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声叫了一句隐私模式,飞行器自动进入智能驾驶模式,明亮的窗户蒙上一层外界看不清内部的隐形窗帘,内部空间也骤然扩大,前后座椅合并放平、放低,合成一足够他俩折腾的大床。
南祁顺势倒在合起来的座椅上,白跨坐在南祁身上,俯身和南祁亲吻,啧啧的水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极其清晰,空调调的极低的空间都因为这些脸红心跳的声音热了起来。
南祁理智被白一个纵容的吻炸飞,但作为肉食动物的本能让他如虎添翼,因为药物越发炽热的大手顺着白的背脊滑落,最后牢牢掐住他最喜欢,手感最好的白的腰部。
礼服宽松为南祁提供极大的便利,很有质感的衣襟垂落,露出白强韧的腰肢。
南祁太热了,只接吻已经完全无法为他降温。
他仿佛感受到了白腰肢的冰凉,滚烫的大手直接按了上去,有点重,白一个哆嗦,倏地离开了南祁的唇,软在了南祁身上,头埋在南祁颈窝里,不住喘-息。
衣服相贴,南祁感受不到更多的凉意,被热化了的脑子十分不满意。
他拧着眉,身后忽然冒出九条张牙舞爪的毛尾巴。
尾巴灵活地缠住他俩礼服的各个衣角,微微用力。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南祁舒适的喟叹声一同响起。
他变本加厉抱住凉凉的白,四肢八爪鱼一样缠上去,肿-胀的地方结结实实抵在白的身上,热度让白清明的脑袋也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一丝丝淡淡的草木香混合着清凉的香气散发在飞行器内部,南祁鼻子动了动,更兴奋了,尾巴不得章法地啪啪打在窗户上。
声音唤醒白迷糊的神智,他撑起身,看着下方南祁汗水淋漓更加充满魅力的躯体、脸颊,和他漆黑与碧绿眸色转变,像是已经失去理智的漂亮眼睛,白轻抚南祁的眼睛:
“南祁,我是谁?”
南祁难耐地蹭着白冰凉的皮肤,在白手指滑到嘴边时,一口咬住,含糊回答:“白,漂亮的白,我喜欢的。”
白眼中迸发出热烈的色彩,捧着南祁的脸,让他只能看自己:“南祁,你说你喜欢谁。”
“白,白那么厉害,唔……我喜欢白……嗯,现在……还不能让白知道。”南祁哼哼着用尾巴去撩白的手腕、后腰、脖颈。
白任由南祁的猫尾圈住自己最要命的脖颈,手轻轻握住南祁的撩自己手腕的猫尾,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轻声哄着南祁:“为什么不能让白知道,好南祁,你告诉我,能告诉我吗?”
“嗯……嗯,能,你是能梦里的白。我、我……不能让彻底标记影响……影响白的判断。”南祁仰布满红霞一样的脸,“白,嗯,白你别问了,我好热。”
南祁哼哼唧唧,明显神智不清醒了,认得出白,认不出现在的状况,还以为是在做梦。
说出的话软乎乎的,却穿金裂石一般凿进白的心里。
白此时就像是进了一个百花绽放花园的蝴蝶,快乐的不知道应该落在哪朵盛放的花上。
得偿所愿的欣喜和南祁体贴的酸涩搅在一起,占据了白整颗心,他明明是笑着的,眼泪却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南祁似乎感受到了凉意,抬起迷蒙的眼睛,入目就是白水一样浸过的眼睛。
“白,白你怎么哭了?”南祁理智回归了一点,可他智障了一样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坐起身,伸手去摸白的脸颊。
白一把握住南祁的手,清凉的吻落在南祁的手心,另一只手落在南祁的胸膛上,一个用力一把将南祁按了回去。
南祁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还想安慰落泪的白,就看见白扬起下巴,声音性感:
“别动。”
话音未落,大股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南祁不受控制一般露出猫耳,尾巴更是全都缠了上去,就连手都有一瞬变成了猫爪的样子,在白柔韧的腰部留下清晰的爪垫痕迹。
精神力更是不受控制地直接缠上空气里白的精神力丝,然后和它紧紧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种精神上的凉意瞬间让南祁完全恢复理智,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全身都泛着红晕、不着寸丝的白,南祁瞪大眼睛:“白……我……”
他想要起身,再次被白按了下去,在他震惊的目光里,白眨着蕴着羞涩与坚决的眼睛,微微起伏,落下。
然后,南祁觉得自己眼前七彩光芒闪烁,魂儿都飘上了天了。
直到飞行器进入家里的停车场,两虫都没分开,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热的能烫熟空气中任何微生物。
似乎嫌弃飞行器空间还是小。
南祁一把扯过“尸体”不全的衣服,裹住自己和白,一手拖着白的屁股,一手扶在白的腰间,直接下了飞行器。
白闷哼,扬起的脖颈像细腻漂亮的瓷器,修长的手指插在南祁的发丝中,却不舍得收紧。
南祁被眼前的美景引诱,脚步更快,白被这另类的折磨弄得有些喘不过气。
直到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南祁虔诚地吻了上来,白才在方才极致的折磨里稍微换了过来。
然而,南祁不打算放过这只主动点火的小蝴蝶,一边吻一边蛊惑似的在他耳边轻声说:“白,翅膀,我想看看你的翅膀。”
他说着直接把白翻了个身,在白惊喘中亲吻白的背脊。
随着一个个的吻落下,两对闪蓝色翅膀从背脊伸出遮住了整个大床。
南祁眼底爆发出惊喜之色,随即他不再折磨白,带领白一起向上飞。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南祁搂着全身汗涔涔的白,珍之又珍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白,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白懒懒地窝进南祁的怀里,声音含笑:“我也不后悔。”
两虫拥的更紧,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他们只要静静地享受两颗心无限相贴的美好就足够了。
这一晚,他们默契地没有提宫宴,没有提虫皇私库,没有提南祁最初的异常是为什么。
相拥够了,又黏黏糊糊去浴室洗了个鸳鸯浴。
他俩体质都逆天,一会儿的休息足够他们缓解之前的疯狂。
顺理成章的,下一场狂欢拉开帷幕。
直到天将将亮起,两虫才真正睡去。
莉莉飞来飞去收拾卫生的声音都小了不少,还贴心地熬了粥,煎了蛋,热了南祁早就包好冻起来的小笼包和小糖包,还煮了豆浆、拌了小菜。
热了三回,南祁和白才甜甜蜜蜜地下来吃早——午餐。
梅隆像是闻着香味一样上门了,一同来的还有和他一路互怼的佩吉,以及知道他们计划来看宝贝的伦克和托德。
一进门,食物的香味儿勾的已经吃完午饭的四只虫又饿了。
梅隆没脸没皮,捏着莉莉的小翅膀撒娇也要吃,莉莉大方地一挥小翅膀,四只虫就吃上了美味的小笼包。
梅隆边吃边说:“南祁,你这手艺真的没话说,不过这不是早餐吗,你俩怎么才吃,昨晚干嘛去了。”
此话一出,南祁和白的脸都有些红。
梅隆贼兮兮地看着南祁和白,火眼金睛地发现了南祁脖子上的咬痕,指了指南祁,又指了指脖子,笑的贱兮兮的。
“白,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挺火热啊,牙口真好。我送的你东西,你们可以用一用哦。”
白:“……”
他衣服下的痕迹看起来更惨,跟被虐待了一样,好在他体质超凡,很快就能恢复。
“什么东西?”南祁好奇地问。
梅隆:“就是——唔……”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不想吃给我,我还饿着呢。”
一个包子塞住梅隆的嘴,白瞪了一眼梅隆,就是有些红肿的眼睛少了威慑力,看起来泛着餍足的春意。
梅隆被塞了一嘴,快要笑死了,他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不敢太放肆。
太放肆可是容易被白公报私仇,他还是有点怕怕的呢。
另外三只看的也挺乐呵的,见白有些恼羞成怒了,稳重的伦克岔开话题。
“我听说你们昨天有个计划,成功了吗?”
白看向南祁,南祁笑眯眯地说:“收益颇丰,我们找个没窗户,不联网的、大一点的地方看一看收获,怎么样。”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抚上白的手:“我昨天异常的原因,大概也跟我带回来的东西有关,所以我们最好都戴上口罩和手套。”
莉莉飞了过来:“这个交给莉莉。”
半个小时后,他们聚集在白的地下室里,小山一样的宝贝全都没给眼色,就连他们的心头好七彩石都无视了,视线全都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上。
没盖严盖子的瓶口沾着青色粉末。
第65章 熟悉雄虫彻底标记雌虫的动画片
地下室内,六只虫,十二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桌子上巴掌大的小瓷瓶后面的全息投影。
全息投影——蒲薄一边坐进飞行器一边叮嘱:“你们几个谁也不要动这个瓶子,那里面的青色粉末不论是吸进鼻子里,还是沾到皮肤上都不行。”
南祁一听,想到自己昨晚的不正常,警惕地拉着白后退了几步。
“蒲薄,你认识这东西?”
蒲薄手指极快地扒拉自己面前的虚拟屏幕,嘴上不停:“不认识,但通过你的叙述,你的精神体只是稍微接触了一点就……还是可以推测到的。”
“我研究过你的精神体,结论是你的精神体有点类似于神话故事里的神魂出窍。回归后,精神体遭遇的一切都会反应在你的身体上。”
“换句话说,精神体等同于你另一个身体。昨晚食物酒水你和白都吃了,白没事儿,你却……”蒲薄说着视线在南祁和白身上来回转,南祁脖子上圆圆的牙印和牙印周围的暧昧吻痕,他想忽略都难。
啧,看不出来,白还能这么热情,昨晚正经挺激烈的。
白被蒲薄直白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直接说结果,这段跳过。”
梅隆噗嗤一声笑了,吊儿郎当走了过来,勾住白的肩膀:“蒲薄大专家,嘴下留情,小心一会儿白给你吃夹生米饭。”
蒲薄笑了一声:“别不好意思,都成年虫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上学那会儿上生理卫生课,你们谁没看过雄虫彻底标记雌虫的动画片。上课不好意思看的,小心顾及不到,别受伤了才后悔。”
南祁来了兴趣:“还有这种动画片?我能看看吗?”
白:“……”
有点想要掐死蒲薄这个可恶的医学工作者。
他知道蒲薄是怕南祁乱来让他受伤,可就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还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是发现了,自己这帮兄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南祁脸和白不同,他皮厚,过了最初善意调侃的羞涩,已经到了完全收放自如的程度了。
他是真的对这个标记动画片感兴趣。
虫族的身体构造跟人类有区别,他和白这两回经历,全都在他不清醒下发生的。
虽然昨天清醒后,他们俩还做了几回,他也问了白的感觉。
白当时捧着他的脸,温柔亲吻他,目光羞涩又坚定:“很好,我的雄主很棒。”
夸的南祁兽血沸腾,又压着白做了一回。
等真正冷静下来,白曾经说过的彻底标记,以及虫族,特别雌虫和人类身体构造不同这件事便浮上心头。
对于自己之前的孟浪,南祁总是担心自己伤到白。
“问白要啊,白就有,你俩可以一起研究。”梅隆看出了南祁的想法,他知道南祁没上过学,嘿嘿一笑,勾着白肩膀得手晃了晃,白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白:“……”
暗杀名单加上梅隆一个。
南祁看见白在梅隆善意的调侃下耳朵都红了,打心底觉得白太可爱了,想要搂在怀里欺负。
他视线落在搂着白的梅隆的手臂上,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嘴里有些酸。
他眯了眯眼睛,抬手推掉梅隆勾着白肩膀的手,然后在梅隆奇怪的眼神里,微微一笑,伸手揽住白的腰——用力。
白直接脚腾空,在南祁怀里华丽转了个圈落在了南祁的另一侧,有些呆愣地看着南祁轮廓分明的侧脸。
南祁力气大,他昨晚就领教过了,可他没想到南祁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单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抡”起来。
同样惊讶的还有梅隆他们,即使被南祁打的抱头鼠窜过,也知道南祁体质比得上S级雌虫,但南祁一直走的是灵活路线,他们都没想到南祁的力气这么大。
梅隆看向白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甚至有点同情了。
这么大力气,白在床上能打过南祁吗?
会不会被南祁压得死死的?
南祁可不知道梅隆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眼见着白耳朵越来越红,都要蔓延到脸上了,他打了响指让众虫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挑了挑眉:
“都别转移话题,蒲薄你还没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蒲薄又笑了,他看了一眼老老实实被“保护”的白,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开门吧,我马上到了,到了再说。”
白:“……”
梅隆屁颠屁颠跑去开门了,没参与刚才话题的伦克、佩吉、托德一起上去搬了椅子下来。
然后,地下室看着小瓷瓶的虫,就加上蒲薄真虫。
不过是他们看,蒲薄带着口罩手套,用小刷子把瓶口残留的青色粉末扫到了自己带的玻璃小瓶里,又把瓷瓶放在了一个密闭的玻璃罐子里,还让莉莉清新了一下空气。
“好了,不用捂着了。”蒲薄说,“这东西很可能是我们一直找的东西。”
“什么?”白猛地看向蒲薄,“你是说……”
“嗯,就是十年前宫宴上引发老师精神力暴动,十年后波特星上引发你精神力暴动的药。”蒲薄坐下说,“我曾经试着在老师和你的血液里提取这种毒素,但都失败了。”
“因为药物代谢太快吗?”南祁问。
蒲薄摇了摇头:“白可能是因为代谢,但老师发作后,我就在身边,给老师用精神力安抚剂前我就采了老师的血样。”
“等等等等。”梅隆忽然打断了蒲薄的话,“你的意思是你随身带针?你这么变态吗?”
蒲薄:“……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老师精神力暴动之时你在他身边,那为什么老师还会被凯佩尔亲王……”伦克皱眉,“这之间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下轮到蒲薄无语了,他翻了个白眼:“你们真是傻透气了,老师说过那么多回他很好他很好,你们真以为老师只是安慰你们啊。”
“你什么意思?”佩吉愣了两秒,立马问,“你比我们知道的多,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就是因为是兄弟才不告诉你们。”蒲薄嘟囔道,“况且我也是猜的,没证据的事,我怎么说啊。”
“那你优越个屁,你不也是猜测老师是真的很好?”梅隆骂了一句,“你还没说你在老师身边,为什么凯佩尔亲王还能……那什么呢。”
“那是因为我身上安抚剂根本没用,我去飞行器里给老师拿气味阻隔剂回来,想掩盖气味带老师跑路,谁想到回来就……”
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蒲薄脸色不好。
当年安抚剂不起作用时,他想带着老师一起跑,却因为外面就是满是虫的宴会厅作罢。
老师精神力全面暴动,有房间做缓冲还能延缓众虫发现。这一出去,老师因为精神力暴动爆发的蔷薇香会告诉所有虫,老师的精神力全面暴动了,需要雄虫安抚。
这是虫皇想要达到的目的,一旦发现老师精神力暴动,他会以为老师好为由,强行扣押老师并驱逐他们,最后会发生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还没到和虫皇撕破脸的时候,老师也不允许他们对上虫皇,关键时刻他想起了自己不经意弄出来的气味阻隔剂。
然而这东西不是必需品,他扔在了飞行器里,他让老师把门反锁,自己跑去拿气味阻隔剂,回来时就发现老师的门外聚集了很多虫……
“剩下的你们就都知道了。”蒲薄叹了口气,“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只是后来老师被分权,又很少出现,我以为……”
他以为是自己猜错了。
后来才知道,他没有猜错,反锁的门是老师自己开的,凯佩尔亲王也是老师亲自放进房间的。
众虫沉默了下来,半晌白轻笑出声:“老师昨晚跟我聊了很多,他是真的很好。”
“这些年老师也没有闲着,具体做了什么,老师说还不到机会告诉我。”
“真的吗?”梅隆、伦克他们眼睛都亮了,“那可太好了。”
几虫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话题拉回正规,叫嚣着蒲薄长话短说,别磨磨唧唧的。
蒲薄嘶了一声,暴打这群发小的心思都走有了,明明是他们总是转移话题,还怪在他头上了。
磨了磨牙,蒲薄继续说:“我回去后,检测了老师的血,任何残留药物都没有,若不是后来知道这不是巧合,我都以为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没有药物残留,我没办法知道到底是什么引发了老师精神力暴动。咱们雌虫虽然用多了精神力,暴动是不可避免的,但真正能引发精神力暴动的药物至今都没有发现,所以大概率是合成剂。”
“这下有了样本,我就能制作出解药,咱们就再也不怕被暗算了。”
“怪不得这东西被藏的那么隐秘。”南祁听明白了,他摸了摸下巴,“蒲薄你再留点样本,剩下的我给送回去,别被发现了。”
“行,我再留点就够了。”蒲薄说干就干,手脚利落地提取好样本。
南祁把剩下的药扔进虚洞,拍了拍手:“好啦,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该进行下一项了。”
南祁指了指混在一起的宝贝,眼睛都快变成钱的形状了。
众虫欢呼一声,全都朝“小山”奔去。
发了,发了,这次真的发了。
南祁和白相视一笑,也加入其中。
与此同时,凯佩尔亲王府邸。
元帅艾优珀西推着凯佩尔在花园里漫步。
“艾优,你再跟我说说白的雄主。”
艾优把轮椅推进凉亭里,蹲下仰头看着凯佩尔:“你似乎对南祁很感兴趣。”
凯佩尔摸了摸艾优的脸,将他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边:“我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艾优,你近距离接触过他,没有这种感觉吗?”
艾优低眉想了想,缓缓道:“有。”
第66章 分赃空间晶和重力晶
艾优第一次见南祁,准确的说是在黑市。
那会儿他和凯佩尔是通过黑市的天眼关注擂台上如战神一样的南祁。黑色的斗篷,贴合面部的精致面具,使南祁看起来神秘、强大、危险,甚至透着一丝疯狂。
但他对着白笑的时候,唇角弯弯,露出的眼睛明亮温暖,和擂台上的危险、疯狂截然不同。
瞬间的情绪、气质转变,没有丝毫不和谐。
这有两种解释。一是,南祁城府极深,能自如控制自己情绪转变;二是,南祁真诚,从不曾、也不想隐藏什么,心灵澄澈,不被情绪牵扯,自然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