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兵两路,迅速在营帐上泼洒桐油,每隔六七个营帐就泼一个,为的是这人群骚乱救火不及,况且有柳无言在力大无穷,她们带的桐油足够这些南蛮人喝一壶了。
桐油本就无味,在这雨夜中谁也没有发现营帐角落多了些什么。
待柳无言去泼最后一桶油的时候,很不巧她被发现了。
“做什么的?”
那两人手里拿着刀,一脸警惕的看着柳无言。
“啊,我出来撒个尿,马上回去!”
柳无言磨磨蹭蹭的往两人旁边走,因得之前换了骊南人的衣服,这才给她留了空隙出来。
眼见几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柳无喃喃低语,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叫。
“你不是问我是什么人么。”
“你说什么?”
那人没听清柳无言说的啥,凑的更近了。
“姑姥我是要你命的人!”
柳无言凑的极近,话未毕,直接提刀用全力将那人胸口贯穿,又将另一人一脚踹翻补了一刀,快速将最后一点桐油倒完,扔下火折子,学猫头鹰急叫三声,迅速往外跑。
留给她的时间只剩不到一柱香。
南蛮人,凡是在营内巡逻者,一柱香的时间便要碰一次头,若没有人来便直接警戒。
另一头的三人一切顺利,几乎在她们刚到集合点,便听到不远处的敌营响起急促的钟声。
三人心中暗叫不好,这与她们之前所谋时间差了许多。
几乎是在柳无言与破席玉两人刚冲出骊南军营的那一瞬间,钟声响的如同癫狂一样。
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人,一时间所有南蛮人在听到钟声的那一刻,进入戒备。
心道不妙,两人对视一眼,点头,拔足狂奔。
有人发现了往远狂奔的两人,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便大叫着有敌袭,随后牵起马绳翻身上马。
马蹄声从背后响起越来越近,柳无言暗道不妙,脚步却不停,竖起耳朵时刻听着后面的动静。
那人勒住缰绳,战马长鸣一声踢踏几下,泥点飞溅,停在柳无言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长枪直指她鼻尖。
见跑不过,柳无言堪堪刹住,因得地上太滑,差点摔在枪尖上。
“你跑什么?”
那人在看清两人穿的衣服时疑问道。
“刚才我看到有个人跑了,我怀疑有探子!”
柳无言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
“人呢?”
“不知道。”
柳无言耸耸肩两手一摊,谎话说的贼溜,“刚才分神之后她不见了。”
“哦?”
来人也算得上是个小头目,听到柳无言的话眉头一挑,这种鬼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等后面几人骑马赶到,将两人团团围住,皆手持缰绳警惕的盯着柳无言二人。
“切,就四个人吗?也太瞧不起我们了。”
见这场面还不懂她就是傻子,索性不装了,破席玉笑得张狂,手中双刺紧握随时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