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言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乱动。
“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想换一下衣服,看你们都睡了就没进营帐。”
柳无言垂着头压低声音,“你那里有换洗的衣服没有?借我几身干了还你。”
“穷疯了你!
衣服都借?”
那人惊的声音都提高了三分,手中的刀却是攥的更紧,因的才从外面回来,头上满是雨水成条落下,看不出她额头渗出的汗。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拿一件,”
那人摆了摆手,嘴巴一撇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就要走,临了还说,“你可得双份还我!”
“那你就别借了!”
语毕,柳无言咬牙抄起刀就直接劈向那人的头,这话听的那人心惊回头,破空声袭来,她连忙矮身躲过,因得心中早有警觉,才早两分堪堪避过。
柳无言提刀再挑,那人拿刀格挡,却被柳无言的力气逼的连连后退,心中慌乱连忙张嘴大喊。
“来人啊!
有……”
敌人……
那人话还没完,就被从外回来的孟月一烧火棍打懵,打懵的同时柳无言刀入胸膛,那人口溢鲜血倒地抽搐,再不动弹。
“啧,一个人你都搞不定!”
孟月撇着嘴扔下烧火棍,拍了拍手中的灰。
“你好,懒驴上磨屎尿多!”
柳无言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那要不是这个冷饼子吃多了我怎么会拉肚子!”
柳无言不再理会,把那人翻过来,学着那人身上的穿法往自己身上套,其她人也有样学样。
柳无言一边穿一边说,“一会儿就按之前说好的,我们兵分两路,桐油浇完立马就撤,绝不恋战,去约好的地方集合听明白了吧。”
“你还不放心我?”
柳茹彦瞥她一眼。
柳无言看着柳茹彦,一脸的无奈。
“你知道我最不放心的是谁。”
随后柳无言一把扯过宁初,再三强调,“一定一定一定不要恋战!
主意是我出的,我带你们出来就得带你们全须全尾的回去,一旦事情有变,不要管我们,先跑了再说。”
“哎呀,知道了,你怎么跟伙长学的越来越像了,啰里吧嗦的。”
宁初撇撇嘴,颇有些耐不住性子。
她耳朵听的都要长茧子了!
“算了,”
柳无言无奈摇头,有这两人看着她,到底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待她们换好衣服已过大半个时辰,几人鬼鬼祟祟的潜入南蛮人大营开始行动起来。
说这要凌晨不凌晨的时候,万籁俱寂鸟兽俱眠,此时的守卫最为松懈,雨打树叶声声催梦,有的打着哈欠,有的已经环抱着枪杆昏昏欲睡,头一个劲的点着。
她们万万没想到这凤岐不似往常,不按常理出牌,在这雨夜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