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出血
大学顺利的毕业之后,我和白皎皎一起去了国外,继续深造。
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我们成为了彼此的依靠和动力。
我们同居了,一边学习,一边将我们的小日子经营得有声有色。
三年的时间,不仅没有提前透支我们的的感情,反而让我们更加离不开彼此。
双方的父母也早就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留学结束,回国后我才刚落实好工作,四位老人便马不停蹄地为我们安排了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
婚礼邀请了我和白皎皎所有相熟的同学和朋友,令我没想到的是,殷宁和闫向东也来了。
为了参加我的婚礼,殷宁好像特地打扮了一番,只不过厚重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住她衰败的容颜以及颓唐脆弱的精神状态。
闫向东从一开始就一直牵着殷宁的手,看上去好像夫妻情深,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敬酒的时候,我举杯一饮而尽,同学们纷纷打趣我酒量好,然后也都举杯。
我注意到,殷宁端起酒杯的手臂下面有两三条新旧交叠,延伸至袖子深处的狰狞瘢痕。
敬完酒,我同已经成为妻子的白皎皎说了此事。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我跟她说这些,只是想挽救一个困顿于家暴之中的可怜女人,仅此而已。
不多时,她便在洗手间找到机会同殷宁独处。
“殷宁,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我和南浔都可以帮你。”
婚宴结束后,回到我们的新房,皎皎才找到机会和我说起殷宁。
当时殷宁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有狐疑,有紧张,有害怕,有后悔,还有浓浓的不甘。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我的婚礼。
婚假结束后,我正式投入了神圣的医疗工作中去。
妻子也开始筹办创立她的工作室。
我学历虽高,但是工作经验太少,一开始还是要从起点做起。
我开始切身地体会忙到脚不沾地是什么体验。
再次见到殷宁又是几个月之后的事。
那天晚上我在急诊值班,通道处推来了一个痛苦吟叫的女人。
我和同事第一时间上前为她进行急救。
女人肚子很大,竟是个孕妇,但此刻她的腹部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身下汩汩地往外渗着血,湮透了病床上的垫子。
经检查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八个月,在和产科医生的配合下,孩子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是个女孩,看上去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懵懵懂懂地挥舞着紧握的小拳头,和这个陌生的世界打招呼。
只可惜,迎接她的没有家人的喜悦,也没有来自母亲的亲昵,只有儿保室那方方正正的保温箱。
孩子生出来后,殷宁宫腔内的血始终无法,在场的医生争分夺秒,敲定了唯一的保命方案,切除子/宫。
我负责出面同她的家属沟通。
谁知离开手术室才发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许久没见的闫向东。
他看到我也是一愣,迟疑着问我,“殷宁她怎么样了?”
殷宁?
是了,我只顾着对病人进行急救,却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看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长发下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殷宁。
我记得母亲曾在闲谈时提到过,为了让孩子们的生活过得好点,殷宁选择来到了这个机会更多的大城市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