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他们默许了。
这么多年来,我无数次被爸妈拳脚相向,这是我第一次见妈妈对他动手。
没想到,我的死才换来他的一顿打。
李建峰见事情到不可挽回的的地步,他像个疯子贱笑好一阵,然后转过头看着妈妈。
他眼神里冷厉至极,就像个陌生人:“亲生?
“埋在地里那个不是你亲生的吗?
“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教的?
“我们家从小都这样的啊,李建良坠崖那天把医生都叫来给我看的是谁?
“不信下属的话不去找他的是谁?
“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妈妈我们是一类人!”
他的这番话像一根根钢钉连狠狠打进妈妈心里。
她全身瞬间木僵,眼神呆滞。
那些从小到大的过错缠绕住狠狠拍打她腐朽的灵魂。
妈妈用力扯段自己的头发,一块头皮被她抓挠出来。
鲜血顺势流入眼眶,她瞪大眼珠拼命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建良,我的好孩子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怪罪你这么多年,该死的是妈妈......”
她以头抢地磕破脑门,不顾爸爸的阻拦,爬到我的墓碑前。
整个人像忽然瘦了十几斤,哽咽着用单薄的身体紧紧抱住我的摹碑,抚摸摹碑上小小的我。
她手上的鲜血将我的脸抹红,嘴里不停念叨:“建良你快醒醒好不好,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给你下跪,你快醒过来啊!
“你不醒也没事,妈妈这就来陪你!”
说完她用头用力撞向我的墓碑,警察连忙拉起她。
妈妈,你的道歉太迟了。
我来人间一趟,没有体验到母爱,也没体验到父爱。
现在我死了,无论再说什么我都永远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