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安排的巡山路线一点都不陡峭,李建峰都没事,他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他这点小伎俩骗得了谁,想和弟弟比较让我多关心他?我告诉你,他少做梦!”
“我现在严正声明,你们再打配合胡闹下去,两个人都别想接着干!!”
妈妈怎样都不肯相信刘鹏的话,电话那头轻叹一口气。
“建良这一年来工作态度是怎样的,大家有目共睹。
“我和他没这么无聊去配合你和你的小儿子玩过家家游戏。”
“刘鹏你——!”
刘鹏无视妈妈的话,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挂断了。
“非要眼见为实的话,自己去中央医院的停尸房。”
妈妈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又急促。
“这个坏种,连自己性命都能拿来开玩笑,我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贱人!”
她说完气得不行,用力戳屏幕将我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爸爸听见她在发火,打开房门询问:“你在这大吼大叫什么,影响建峰打那什么黑悟空!”
妈妈双手抱胸不停跺脚,有些惶恐地看向爸爸:“刚刚下属说,李建良已经死了,难道是真的?”
爸爸啧了一声,不屑一顾。
“你还真是好骗,那个惹人烦的死了更好!我们那个景区哪有什么陡峭的地方,唯一一处已经禁止游客走,根本没有巡查的理由,有什么好担心?!
“真那么严重,他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早就拉建峰垫背了,咱宝贝儿子现在还好好在客厅玩呢。”
我在心里一万次告诉自己爸妈永远都偏心弟弟,可没想到我在他们眼里竟如此不堪。
这么多年,就算再讨厌我也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处世,我怎会做出这种可笑的事,又怎会为争宠拿自己生死开玩笑。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妈妈听完爸爸的话,挺直腰板恢复往日傲气模样。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医院拆穿他们,要是李建良没在停尸房躺着,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还有那个谁也一起开除!”
看似无足轻重的几句对话,像是一枚枚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脸上,砸得我鼻青脸肿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原来全家人...都盼着我死。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一阵凉风将窗帘吹开。
模糊中我看到一蓝一红的闪光灯逐渐往家里靠近。
可妈妈没等到第二天,半夜警察找上门来。
警察扶正帽檐,冷漠地看向爸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