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医生告诉我,我妻子,很有可能是因为多种原因,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
她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她,可能要害她,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你担心提出离婚会更加刺激她,所以才一直没有提吗?”
司徒萼听完胡寿的话,试探性的问道。
“这的确是最大的原因。
说实话,这几年她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我和她的感情,早已经消耗殆尽了。
可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以及不让我周围的亲戚朋友受到伤害,我只有暂时隐忍着。
我已经有一两年,不怎么回去县城的家了。
除非必要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再看见她。
我换了手机号,故意不给以前的电话续费,我一直都在躲着她。
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他了。
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却遇见了你。
你跟她完全不同。
你爱好文学,很有涵养,性格温柔,善解人意。
我几乎是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胡寿说到动情处,眼眶中竟然微微的有些湿润。
可是,此时的司徒萼却对胡寿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情愫。
年轻女孩的爱慕,来得快,去得也快。
之前司徒萼是认为,胡寿一直单身,且儒雅谦和,加上长相又很帅气,所以才会有了一种爱慕之心。
这种感觉,更像是对偶像的喜欢。
远远的观望着,把对方当做自己幻想出来的某种对象,将自己的无限感情,全部都放入其中。
可当司徒萼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喜欢的,好像根本就不是胡寿本人。
而是幻想出来的一种状态。
所以现在,司徒萼更好奇的,是胡寿与他妻子的故事,而不是胡寿本人。
因此,当胡寿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司徒萼更加觉得,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人。
当然,司徒萼的这些想法胡寿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还认为,像司徒萼这样的小女生,应该是很好哄骗的才对。
实在是受不了胡寿那种哀伤的眼神,司徒萼沉默了几秒才说:“那、那你有给你妻子好好的谈过吗?让她好好的接受治疗、吃药,然后好聚好散。
毕竟曾经是夫妻,如果平心静气的交流的话,应该还是有可能和平分手的吧?”
司徒萼说这些话,自然不是想劝胡寿分手,而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仔细的分析着。
“呵。
你太年轻,根本不懂。
成年人的世界里,那有什么纯粹的感情?就算是自己的配偶,也不一定真的可以平心静气的交流啊。”
胡寿再迟钝,也感觉出来司徒萼态度的变化。
他故作哀伤的按住太阳穴,心底却在想,该怎么继续哄骗这个小女生。
然而,他却不知道。
在这条看不见人的小道左侧的树木深处,一双眼睛,正怨毒的盯着他,以及站在胡寿身边的司徒萼。
“那……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这样,对你和她,都很不公平啊!
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当然,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不太说多说什么。
还有就是,其实我想告诉你……”
司徒萼话还没说完。
树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