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陷进床里,在这盛夏的时光里不来一场酣畅的什么,似乎就不能算完。
纠缠愈热,海洋一般潮湿汹涌。
结果门突然响了,咣当一声,二月,三月,肆月依次站在门口,正好看见两个人躺倒的全过程。
宋意慈吓得嗷一嗓子,手碰床上,直接快疼没了。
林思齐简直没脾气了,抱着人又哄又吹。
好容易给宋意慈哄好了,他揉着眉心坐起身:“你们几个什么毛病。”
仨小童比一月还耿直:“想看看,但窗子关了。”
林思齐头痛:“既然窗子关了那就别进来了!
这点规矩不懂?”
仨小童傻傻地往身后直看:“他们说林老板叫我们。”
林思齐大步跨过去,一眼就看见蹲在仨小孩身后的主谋冬亭和秋亭。
林思齐老板喂汤的秘密并没揭晓,冬亭秋亭却被罚了。
两人抱着头,每人头上顶个水盆,被林思齐赶去后院罚蹲,中途不准说话。
蹲了很久很久,冬亭终于忍不住:“没想到啊,居然不是咱们小姐玩弄林老板。”
秋亭:“……难道不该先担心咱们小姐被林老板欺负了?”
冬亭嫌弃极了:“难道你不知道咱们小姐馋林老板很久了?”
秋亭震惊:“啊?李瑜表少爷怎么办啊?”
冬亭:“小姐都不操心,你倒是操心不少。”
突然,一月面无表情地横空出现:“什么不少。”
冬亭秋亭异口同声:“什么都没有!”
一月怀疑地左看又看:“林老板不准你们说话,他说如果你俩交头接耳就再顶一个盆。”
秋亭:“我们没说林老板坏话!
对吧,冬亭!”
冬亭:“……???”
一月了然:“你俩刚才果然交头接耳了。”
冬亭秋亭抱着头,每人头上顶两个水盆,在客栈后院罚蹲。
遥远的逍遥谷,大少爷周灵坐在暗处,把玩着手里的紫金冠。
这是他亲妹妹的东西,前两天刚被人送了过来。
他将视线从紫金冠收回,看向对面:“你真的看清楚了,的确是小姐?”
地上跪着个人,正是去绑架宋意慈的三人之一。
此人疯狂点头:“小的从九堂的牢里跑出来时,正见到小姐从地上拔起青悬剑。
多日未见,她显得面嫩了些,但拔剑姿势绝对无二,就是小姐本人无疑。”
周灵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她不是已经……京郊外不是找到了她的尸体?那尸体又是谁?”
暗处的暗处,有个人阴阴地笑了:“尸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周柒思这个人仍活在这世上,您就无法直接继承谷主之位。”
宋意慈好一些了,林思齐命大家继续返程。
回到兰桂坊时宋意慈已经好了一大半,只是仍然嗜睡,嘴没完全消肿,需要吃流食。
她要吃流食,林思齐就亲口喂,两人一个愿意吃一个愿意喂,边喂边亲黏黏糊糊,耗时越来越久。
不过,林老板的秘密仍然没人能解开,谁也不知道林老板是怎么给小姐喂药喂汤的。
而且大家发现,林老板的喂食技巧进化到连汤匙都不太需要了。
宋意慈中毒时曾狠狠地抠过椅子和地面,弄断了九根手指的指甲。
现在指甲长出了一些,很有长丑的嫌疑,宋意慈自己没什么反应,林思齐先不干了。
林老板命令一月研制良药,否则就别领月银。
给孩子吓坏了,一月每天来看一次,眼见宋意慈的指甲回归正道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