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彦偷袭的是你,为什么我要收拾他?”
故作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荀海儿摊摊手:“不要太高估我们之间的感情,说起来咱还是敌人呢,我可没有什么要帮你的理由。”
二人说话间,荀流明则蹲下身子伸手按在柴彦的腕部,沉默片刻后起身叹道:“果真是族老的冥力,居然给族人身上强行灌注冥力,柴彦今后的修行怕是再难有进境了…”
一旁的伏潇眼睛微眯,想到方才柴彦的那招“烟积烧”
不由得对流明部落那位族老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如果他是在九蛇古榻的空间之外以本体应对此招,用现有的几种手段好像都很难保证全身而退,这还是突破四门境界以后的他,若是在白楼初战时柴彦用出烟积烧,他不躲进九蛇古榻的话十有八、九会被瞬间烤成灰!
听荀流明的意思,这仅仅是族老留在柴彦身上的一道冥力罢了,其本身的实力会强到什么地步?伏潇可不能次次都靠着九蛇古榻来做避风港,被司空兰那样的人捡走没关系,如果被境界更高的修行者捡走,恐怕他就真要栽跟头了…
伏潇忽然注意到荀流明低声跟荀海儿说了几句什么,后者不情不愿地晃了晃手,只见其手腕上戴着的一条白色细绳光芒闪动,旋即掌内就出现了两个小瓶,荀流明接过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喂柴彦服下,其极度虚弱的脸色渐渐缓解了一些。
“这可是刚把你斥责了一顿的叛逆者,为什么要救他?”
伏潇忍不住问了一句。
“柴彦…包括族老以及那些揣着另一种心思的人,并不是叛逆者,他们和我一样希望流明部落能变得更加强盛,只不过是选择的方式不同罢了。”
荀流明看了伏潇一眼,轻声道:“族老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是选择的路错了,无论谁都会犯错,我要做的不是无端的杀戮和漠视,而是要拉他们返回正途,终究是…同族。”
听着这些平淡中透着坚定的言语,伏潇禁不住微微动容,尽管他在母亲的教育下脾性与魔天废土的多数人不同,但若处在荀流明的角度,他自问不会这么做,更大的可能是把族老一脉彻底杀光或囚禁、以确保自己在部落中的绝对统治力。
荀流明总自称不是做酋长的料,可这份胸襟有几个做酋长的人具备?
“有一个狡猾如狐的妹妹,姐姐却是单纯如羊…”
伏潇摇了摇头,甩手一挥、柴彦就被丢到了数里之外,划下神识封锁后成了一处单独的牢狱。
见荀流明欲言又止,他淡淡道:“放心,我不会杀此人,毕竟还有不少事需要审。”
顿了顿,伏潇问道:“几年前你们流明部落也参与了碧睛魔族发起的那次剿匪行动吧?对方有没有境界超过八门的大修行者?”
“…八门?”
荀流明闻言一怔,摇头道:“那次行动是族老带人去的,事后并未和我详细说过,但应该没有八门的通灵者才对,否则族老他们恐怕没办法活着回来。”
“的确…”
伏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片刻后展臂一拢,“咻咻咻”
的破空声中上千块砖头飞了过来堆在旁边。
“你们在这儿闲的没事可以自己盖座房子,住起来也舒服些。”
说罢他和荀流明对视一眼,便转身迈步离开了。
“…你在这空间里明明能轻松盖好房,偏偏让我们盖!”
荀海儿气恼地跺了跺脚,随后像猛地想到了什么,指着伏潇的背影叫道:“你刚说谁狡猾如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