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

慢来！”

，张恕连忙摆手，他看着群豪来者不善，分明是要拼命！

一旦爆发混战，自己虽然自负艺高，也很难保得周全，倘若毙伤人命，实在非他所愿！

群豪哪里理他，万分紧急之间，张恕忽然高叫：“尔等狂徒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明不智不文不武不男不女早该羞愧自杀妄自腆颜活在世上……”

婷儿瞥他一眼，这厮又在胡说八道，连“不男不女”

都出来了，哼……

领头豪客左手提着大刀，猛然一竖，示意诸位豪客停下。

他微皱眉头，喝道：“小子！

你胡说些甚么！”

张恕心中一喜，暗笑道：只要尔等肯听我胡说，便有转机！

他身板一挺，摆谱摆得更大，冷笑道：“妄动凶器，是为不仁！

滥杀无辜，是为不义！

藐视王法，是为不忠！

好勇斗狠，是为不孝！

是非不分，是为不明！

不识大体，是为不智！

粗鲁无礼，是为不文！

以众欺寡，是为不武！

尔等所为，男儿不齿，女儿不屑，是为不男不女……”

哈，哈哈……婷儿竟然笑出声来，这个恕哥哥，亏他危急之间，尚能巧舌如簧，把人数落一番，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哼，就会胡说八道，哈哈哈……

群豪更是恼怒，哪有闲心与他扯淡，任你说下天来，也难逃一死！

领头豪客却止住众人，心说这小子胡说八道！

自己和这些兄弟，虽然秉性各异，平时多以仁义豪侠自居，在嘴皮子上输了理，也是不愿……

他默然片刻，拔高嗓门，喝道：“为人报仇，不为妄动，只杀足下，不为滥杀，藐视王法，哼，足下杀人在先！

师出有名，不为斗狠，呃……”

他忽然停住，说不下去，这小子也不完全时信口胡诌，江湖汉子，粗鲁么，也是有的，以众欺寡，呃，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人家挑得也是，嗯，不男不女骂人的话，且不理他……至于“是非不分”

、“不识大体”

却是不知所云，这小子什么意思……

“呃，胡说八道！

何为‘是非不分’、‘不识大体’？“，豪客不说己方输理的事儿，只好把这两句扔了出来。

张恕一笑：“那司马偃杀人越货欺男霸女，人人皆可得而杀之！

尔等岂能不知？却囿于赵豫前辈私恩，不思替天行道，反而倒行逆施，岂非是非不分？”

领头豪客眉头紧皱。

“尔等受赵豫前辈大恩，知恩图报，义也！

不过此乃小义，赵豫前辈亲口对咱说，司马偃罪有应得，不再追究，他老人家不以亲疏而废公理，真大义也！

尔等却冥顽不化，穷追不舍，非但不明大义，而且害了赵豫前辈名声，岂非不识大体？”

，张恕越说越来劲。

几句话说得一气呵成，酣畅淋漓，领头豪客一时语塞，心中纠结，唉，大义小义难两全，知恩报恩却也难！

今日之事，进则不义，退则不愿……

唉，真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