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勃这几百斤的身板,几个人抬都费劲,却被他轻易击飞,像是玩儿也似地,就是我家将军也没有这个本事!
再也没人敢近前。
小厮看着甚是过瘾,显是十分佩服,他屁颠屁颠跑过来,恭恭敬敬将腰牌奉上。
张恕接过腰牌,问那什长:“尔等是哪里的军兵?因何至此?”
什长心中直打鼓,更加恭谨:“我们是王守烈将军部下,驻扎豫州,据说是上头有令,令我们清剿山贼。
哪知来到此处却扑了个空,一个山贼也没擒获,我们便被留下监视庄园,大队人马继续追剿山贼去了……”
这什长说得详细,唯恐张恕不悦。
张恕点点头,上头有令?军兵果然来得蹊跷!
不过赵豫手眼通天,想必早就有人通报消息,群豪早就撤了个无影无踪。
他稍微缓和一下面色:“尔等理当护佑一方平安,不可荼毒百姓,切记!
切记!”
什长唯唯,瞥一眼史勃,躺在马槽中还没爬起,滋味儿想必不大好受……他暗道侥幸,幸亏今日老子没像往常一样耍横……
张恕牵马离开庄园,军士们注目恭送,无一人敢来追赶。
山中空空荡荡,出奇地清净,张恕打马下山,进入马场古镇,也不见几个人影。
忙活了大半日,这才想起腹中辘辘,先寻个饭馆儿酒肆再作道理。
抬头一看,眼前一座酒家气派不凡,呀,又是故地重游,鬼使神差!
前日就是在此遇到了冷腾云,还有婷儿母亲——心中的“岳母大人”
……
上楼坐定,食客不多,先前豪客云集,已作鸟兽星散。
张恕想着心事,胡乱吃些酒菜,总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若是婷儿母亲该是多好!
嘻,莫要神思错乱才好,哪里会如此之巧。
下意识侧目一看,真有人目光向这厢洒望,又摆头偏向一边,避开了张恕目光。
两个年轻汉子,似乎是客商,张恕也未在意,草草食罢,打马离了酒家。
行了不久,忽觉身后两骑马一直跟随,不远不近。
不免心中疑忌,偷眼一瞥,似乎正是酒家中那两个客商。
随之又暗暗摇头,莫要草木皆兵了,或许不过是往来客商,碰巧同路罢了,这街巷四通八达,又不是为你张恕一个人修的!
不过张恕还是放慢马速,且让他二人先行罢了。
说来也巧,那二人也拉住坐骑,缓缓而行,离张恕还是不远不近。
张恕自来谨慎,忽然拨转马头,迎着二位客商驰去。
那两人似乎同时拉住缰绳,僵立片刻之后,马步如常向前。
张恕又生疑心,马匹将将错身而过,已将二人样貌体格瞧了个清楚,此二人皆是武艺在身,只怕本事还不低。
见前方有个小巷,张恕拨马右转,隐身墙后。
过不多久,听到马蹄之声,两骑马已折入小巷,正是那两位客商模样的人!
见张恕单人独马静立当地,似乎吃了一惊,一人忽道:“兄弟,你看着天色不早,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歇息,明早再行。”
“好嘞,哥哥。”
,两人沿着小巷,打马而去。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恕心中冷笑,疑窦更深,莫非是哪里的歹人?除了和司马偃小有过节,自己也算与世无争……不过这厮之言倒也有理,天色向晚,夜路凶险,不如先找个地方歇宿一晚。
就是这个主意!
见那二人暂时没了踪影,张恕拨马就走,三转两转眼前就是一家客栈,今日真是奇了,又是先前住过的那家偏僻客栈,有路直通山上,那晚碰巧听到赵豫舅甥对话,还从司马偃手中救了平儿。
或许是心中起了念旧之意,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神灵差拨。
但愿不再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