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退敌等闲事。
判官二字动人心。
“天判官”
之事,莫非和继业老店有什么干系……
张恕想起,在那临津小县,曾有高人除暴安良,就是留名“天判官”
。
郝总管敛财作恶被杀,他可是临津侯金伯喜的人……后来又多次听闻,各州豪强恶霸,欺男霸女,为患人间,民怨沸腾而敢怒不敢言,多被莫名其妙杀伤格毙,亦托名“天判官”
,原曾想不过是沽名钓誉、故弄玄虚的把戏……
刘雄仁哼道:“你鳖羔子继续装神弄鬼!
……请李宏图哥哥一定赏脸……”
李宏图?
哥哥?
这刘雄仁年纪可比李宏图大得多……
怎么听他这意思,李宏图李二哥却有这“天判官”
诨名!
这天南海北除暴安良、大快人心之事,原来皆出自李二哥之手?
倘若果真如此,以“天判官”
之名名动江湖,李二哥越来越像个神人也!
“天~判~官”
,以天之名,评判人间,多一分公道,少一分大恶,虽然稍显霸道……张恕心中感动起来,对李宏图更加刮目相看,日后见到李二哥,倒要好好问上一问……
至于所谓百刀大会,是个什么玩意儿?非得邀请李宏图到场……张恕好奇心起,倒真想去看个热闹,不过……鬼使神差,眼前闪过姜婷儿那幽怨的眼神,他心中立刻疼痛起来。
不行!
休凑这等热闹,明日就打马北上,一刻也不能耽搁!
嗯,还得先弄匹好马……捏捏囊中银钱不多,又摸摸那“大展”
玉佩,呵,就在这堂倌身上,再卖一回李二哥的面子!
张恕鲜有地无耻一笑,大踏步向堂倌走去。
堂倌屠广孝显然对他这“狂生”
无甚兴趣,恰到好处一转身,引着刘雄仁二人往后院去了,连看也不看张恕一眼。
哼,你老小子狗眼看人低!
张恕眼珠一转,嘿嘿一声暗笑,有了!
有了!
他转身出门,呵,刘雄仁这马匹不错,身高过丈,膘肥体壮,喷个响鼻,那气势仿佛游龙一般。
张恕冷月锯轻轻一挥,缰绳无声而断,此马惯通人性,识得自家主人,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怀好意,它暴叫一声,张嘴奔张恕就咬。
张恕倒吓了一跳,一个虎跳避开,一把抓住缰绳,飞身上马。
那骏马四蹄尥蹶,狂野甩动,那架势不把张恕摔下来誓不罢休。
张恕双腿一夹,似有千斤神力,那马疼痛难忍,随即后跨又中了张恕一掌,更是难捱。
看来马上这小子不好惹,骏马又倔强地转了两圈,又挨了张恕一番猛打,无奈之下只得屈服,沿着石街飞腾而去。
店中小厮正好出来牵马,看得好不新鲜,呵!
小毛贼!
敢在继业老店门前偷马,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小厮名唤桥三儿,生得人高马大,也练过几年武艺,当即解开邬蛮子的坐骑,上马就追,口中大呼:“盗马贼!
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