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容容越看越心惊。

当时这个经纪人在公司内部选人，宋容容也是报名在待选范围的。后来听说贺霖说了句什么话，就把她刷下了。

组合成立后，女孩们资源飞升，很快这个经纪人就带着她们自立门户，引得不少人羡慕。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

李絮雨：“干嘛？”

宋容容递手机给她看：“有点可怕。”

李絮雨：“确实。不过这个umbrella女团？是不是就是你当时差点加入、被贺霖搅黄的那个？”

宋容容点头。

李絮雨叹息：“容容，你逃过一劫啊。”

宋容容心里不太好受，为这两个女孩，这个陷阱差点就落在她眼前。

面试时，那个经纪人问过她，在他那里会经受严苛训练，要完全听话，承受很大压力，而他做的，是确保她一定会红。问宋容容能不能接受？宋容容说能。

经纪人又问她：能付出什么代价？我说的是你愿意为红这件事，付出多少？陪酒？吃饭？

宋容容回答的是：正常的可以。触及底线的不行。

当时那个经纪人黑镜框下的三角眼有种若有若无的笑意，宋容容不明白。这会儿才有点懂，那是种嘲笑，嘲笑她的天真。

如果跟这个经纪人签了约，那做得了主的人就不是自己。

但这个经纪人还是把宋容容推了上去，宋容容以为他欣赏自己，也是个遵守底线的人，或许当初他是看出了她……不谙世事，好拿捏。

次日，宋容容顶着黑眼圈去排练。

休息中途，宋容容见贺霖也在刷这个热搜，没忍住问：“贺霖，你之前把我刷下来，跟这有关吗？”

“你的确是因为我而被刷下的，我提了一句你外公是在圈内很受尊重的导演，还上了新版电影学院教材，他可能因为这件事才没有选你。”

怪不得。原来还是怕外公的影响力。

也意味着万一宋容容遇见这种事，家中可能会有关系来反击。

宋容容不由得联想起新闻里说，这两个女孩家境都不是很好，十几岁来追梦，糊了很多年，犹如溺水时抓住浮木般看待这次机会。

“这个经纪人风评不是很好。总私底下安排艺人陪投资人吃饭。”贺霖接着说，“她们入选的时候我提醒过一次。不过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宋容容沉默片刻。

贺霖扭头：“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宋容容：“我只是觉得差点就是我了。”相比于网上对那个经纪人的愤怒、对两个女孩的恨其不争，宋容容更多是感同身受。如果她染上毒丨瘾，又被人拍下性丨贿赂视频，或许她自己也不敢曝光。

贺霖拍拍她的肩。

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练□□要练的，宋容容突出口气，起身训练。

到下午，训练结束，宋容容刷微博发现经纪人已经被抓捕，才好受了些。

贺霖站在她面前：“明天去摄影棚拍主视觉图。”

宋容容连忙收起手机：“好。”

贺霖忽然盯着她的耳垂：“你的耳垂很小巧。戴耳环应该很好看。你是不是打了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