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越来越痒,似乎有一群蚂蚁在爬。
如果仅仅是爬就算了,关键是渗透,往里钻!
一直钻进骨头缝里,把骨髓当成粮食,不断啃噬。
这种痒,无法忍受。
熊四海两只手互相较力,一只想抓,另一只不让抓,实际上是内心交战。
这一幕,落在熊玲眼中,简直比世界末日还可怕!
一边是吕鑫杀猪般的吼声,以及砰砰撞头的声音,一边是熊四海汗如雨下!
全身战栗,喉咙之中,发出可怕的低吼声。
仿佛一头困兽,在笼中咆哮怒吼。
这种声音,比吕鑫的惨叫更让人毛骨悚然!
熊四海可是黄级巅峰!
耐受力比一般人强太多。
他都这样,别人怎么过?
根本扛不住的好么?
人都怕死,但有时候被逼无奈,哪怕是死,也会拼命。
但是这种痒,简直比十大酷刑还痛苦啊!
熊四海又坚持了十几秒,短暂的十几秒钟,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扛不住了,轻轻的挠了一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一下,熊四海的意志犹如洪水决堤,一溃千里。
他近乎贪婪地抓着挠着,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那种痒似乎缓解了一点点。
但饮鸩止渴不会真正止渴,反而死的更快。
几乎一瞬间,就比之前更痒了十倍。
“啊!”
熊四海终于忍不住,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开始重蹈吕鑫的覆辙。
疯狂地抓挠!
熊玲浑身颤抖,看着父亲像杀猪似的在地上嚎叫,内心的恐惧就像癌细胞一样快速扩散。
深深的绝望笼罩着她。
就在这时,牧天回眸,淡淡的看向熊玲。
“只当观众可不好,熊小姐,请开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