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看笑话,萧母忙直起身体抹干了眼泪,牵起了萧辞的手端详。
这一端详,又忍不住鼻头一酸:“怎么这么瘦了?”
人就是如此,一个人只身在外时,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能忍,只要一回到家,回到父母家,仿佛什么委屈都不能忍了。
萧母一句瘦了,让萧辞再次破防眼流滚了下来。
萧母用她粗粝的指腹将萧辞的眼泪抹去:“我家阿辞不哭,娘在!”
说着萧母狠狠瞪了催时景一眼:“女婿,当初你娶阿辞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阿辞的?”
当初成亲,催寄怀没有跟萧辞回湘北镇,但为了不让人怀疑,却也是将萧母跟姐姐等亲人接到陈国都城去住过几日的。
所以成亲当日,萧母是在的,萧母也得到催寄怀会好好照顾萧辞的承诺。
虽然时隔多年,萧母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催时景。
催时景愣了愣,就已经明白,萧母这是将他认成催寄怀了。
这也不怪不得萧母。
催时景毕竟是第一次见萧母,还是这种场合,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求救的看向了萧辞。
“你看阿辞做什么?这种时候,难道你还盼着阿辞替你说话?行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萧母催促,肉眼可见的对催时景有意见。
这也很能理解,任谁将女儿出嫁后,女儿几年不回一趟娘家,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再见女儿消瘦如骨都会心疼有情绪。
萧母说完不再理会催时景,拉着萧辞走出人群,一边不忘记对那给她报信的妇人道:“阿芳,是我女儿跟女婿回来看我了,还是你的眼力好,回头来家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