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借助这里,完成最终夺舍的流程。
那么……这八根柱子上风分别绑着八个人,包括钱三串,这些人都是工具,提供身体的工具。
想到这儿,我努力挣扎着,皮带系得紧紧的。
我在空中努力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时柱子下面的一道门开了。
我赶紧闭上眼睛,垂下身体一动不动。
门里进来两个人,打着手电照过来,每根柱子上的人都照了一遍。
我闭着眼睛,依然能感受到强光从脸上滑过的感觉。
“怎么回事,你听到声音了吗?”
一个人问。
“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另一人说:“走吧,没事。”
“注点意吧,”
先前那人说:“老师们如果夺舍成功,还挂在上面,那就耽误事了。”
“知道知道。”
另一人打了个哈欠:“他们会发出信号的。”
我忽然心念一动,这里有个bug,那就是他们不知道肉身里的精神体是谁。
我装成老师不就行了吗?可以蒙混过关。
先混出去再说呗。
不清楚成老师到底是个什么人,管他呢,先装一下。
我清清嗓子正要和下面人说话,突然后背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
我还没反应过来,瞬间便陷入了睡梦里。
奇怪,我没想睡觉啊。
我慢慢睁开双眼,开启清醒梦模式,此时此刻在梦里。
我正在一家公司办公。
这家公司我很熟悉,正是我毕业之后参加的第一个工作。
我拿着手里的文件陷入沉思,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了?我可以随时离开梦境,但没有意义,醒来之后还是面临重重的危险,莫不如先在这里看看再说。
我翻着文件,手机响了,接通后是我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低沉:“海洋,有件事妈要告诉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知道这是梦,还是紧张地要命。
“你爸爸刚刚走了。”
我妈说:“就在家,你赶紧请假回来一下。”
我脑袋大了三圈,似乎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我刚刚参加工作,也是接到了这么个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告诉我爸走了。
我爸糖尿病很多年,身体一直不好,那段时间猛咳嗽,去医院检查,说肺部有感染,不太好。
但似乎听起来没那么严重,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突然间,那一天接到了噩耗。
父亲过世这件事,一直到现在我都过不来,形成很深的心理创伤。
很少提及也很少去想,一回到那段记忆里,浑身难受。
此时在这个梦境里,竟然重新回溯了这段回忆。
我捏着手机,心脏跳的很快,决定回去看看。
毕竟是在梦里,用不着和领导请假,起身就走。
公司外,马路上已经停了一辆出租车,什么都准备好了。
车门开着,司机冲我招手。
我狐疑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