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妹?火妹咋了?”
老陈坐直身子,能看出来,他和火妹关系非常铁。
“你不知道?”
我搬来椅子坐下,掏出烟递给他。
“别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老陈没接,急着说:“我在梦里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我也在纳闷。”
我没说话,给自己点上烟,翘着二郎腿看他。
老陈不耐烦:“你小子真他妈不痛快,有什么说什么!
干什么这是,审问我?你也配?”
“火妹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说不说?少来这副面孔,老子不喜欢看!
不说就滚蛋。”
老陈站起来撵我。
我说道:“火妹挟持了果果,失踪了。”
老陈愣了,“果果,是和你们一起的姑娘?那是个好苗子。
火妹把她带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把火妹事件细细说了一遍,途中老陈上了两趟厕所。
听完之后,他半晌没言语。
我说道:“你肯定知道火妹的事,赶紧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了。
现在至少两个人的前途押在她的身上:果果至今昏迷;夏日梦如果找不到火妹,也要自废武功。
你难道就等着看热闹?”
“我和火妹是在安定医院认识的。”
老陈问我要了一根烟,缓缓说道。
“安定医院……”
我愣了。
“就是精神病院。”
老陈吞云吐雾:“那时候我是护工,在医院做点力气活,比如搬运重物,制服狂躁病人什么的,糊口嘛。
干了能有五六年吧,期间认识了火妹。
她出院以后,我也退了,然后一直追随着她。”
“火妹是医生,还是……“
“是病人。”
老陈说:“她那时候刚入院,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后来出现了精神分裂的阴性症状。
说这些你也听不懂,就是说当时如果不进行治疗,就会转为阳性,就是精神分裂了。”
他磕了磕烟灰:“我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她。
我们很快成为相聊甚欢的知己,火妹善良而且聪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人,智商估计得过百。”
我笑了:“过百只是基本操作好不好,我还测过智商呢,135。
我说啥了。”
“看你个吊样,还135,谁信啊。
你别瞎打岔好不好?”
老陈瞪了我一眼。
“火妹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呢?”
我问。
“她妹妹。”
老陈站起来又要上厕所。
我只好耐心地等着,时间不长他从厕所出来,系着裤衩的裤带说:“她家的情况,她很少说,我也没见过她的父母。
不过听别的大夫讲,她发病原因是她的妹妹。”
“妹妹?”
“嗯。
她从来不说她妹妹的事,我也没问过,”
老陈说:“我有个原则,隐私的事情别人不想说,我也坚决不问,精神病人更是如此。
或许这也是我和火妹关系处得特别好的原因吧。
我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