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杀人了!
杀人了!”
说着于四娘便发了疯一般地冲出去,嗓门儿也是越喊越大,那分贝堪比美军的生化武器。
我他妈……我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哪里好端端的我就变成了杀人犯,天地良心啊。
顾不了那么许多,我翻身就往院里跑,这娘们儿嗓门极大,要真有还没睡觉的乡邻让他招惹来可不是一个好事儿。
这里的道路毕竟她是比我熟悉的,等我冲到院儿里的时候,那娘们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犊子了!
警力本来就在四处戒严抓我们,要是等于四娘招呼人来布下天罗地网,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插翅难逃了。
跑吧!
赶紧跑他奶奶的吧!
我林峰还算是个厚道人,我要此时丢下那醉酒司机逃之夭夭,他必定会摊上这桩无头官司,可大哥人不赖,又请我喝熊胆酒又给我整王八汤的,事儿到这时候肯定不能一走了之啊!
我又重新折回屋内,小木门儿里那枸杞老哥还吧嗒着嘴呼呼大睡呢!
“诶呦!
我的亲哥哥,这都啥时候了……”
我哭也不是乐更不成,上去一把把他掫了起来,正反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原本这司机大哥还迷迷糊糊地打着呼噜,没想到我这两巴掌下去,直接把这大哥给干不出声儿了。
“我靠!
这咋还弄晕了这是?大哥,你可别吓我啊,怪兄弟我出手重了!”
等了好半天,这孙子才又从鼻腔里重重打出一个音节,麻蛋!
原来是打呼噜给憋着了。
“大哥,大哥!”
急得我赶紧又去晃这家伙。
也不知是我那两嘴巴起了效果,还是这司机酒劲儿稍微醒了些,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冲我瞅了瞅,“诶呦~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宝贝儿,来来来,香一个!”
我他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暗中咬牙发誓,我要是再跟这孙子喝酒我就不姓林!
那司机话说完,就撅着一张臭嘴向我索吻,我林峰堂堂直男岂容这般下作之事,二话不说脱下鞋扽出鞋垫儿就往他嘴里塞。
“喂!
你他妈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谁!”
醉鬼司机听我这一喊,又二目迷离着冲我发了会儿呆,“嘿嘿嘿嘿~兄弟,原来是你啊!
我说四娘那俊俏的小脸蛋儿啥时候变得这么黑了呢!”
然后他三嚼两嚼又把我的鞋垫从嘴里给啐了出来,“不吃了,不吃了,什么生猛海鲜也吃不下去了!
良辰美景岂能虚度,我该睡觉去了,嘿嘿嘿嘿嘿……”
然后是一阵极其猥琐的笑。
“我滴个亲爷哟!
这都啥时候了,你就别想着您那小娘子了!
再晚走一步儿,以后您可就吃什么都不香了!”
有意识就好,我搀起这家伙就往屋外晃。
小木门儿本来就设计得窄,我搭着一个醉鬼,两个人虽然都说不上太胖,但是好歹也是膀大腰圆的汉子。
硬挤是挤不进去的,我只好把这老哥搭在前边儿,让他先踉跄出身子去,然后我再慢腾腾地从后面挪出来。
挪出了这个小木门儿便是我和这司机喝酒行令的那个大厅,也就是我和于四娘泡珠子玩儿的那个地方,茶几上摆着一海碗早已经冷却的残汤,再旁边是于四娘从里间屋端出来的那个铜盆。
往地上瞧,是散落一地的烟头儿,那是我抽的,再往外边一点儿便是正门口,门口一旁本应该直挺挺地躺着一具男尸这才对。
可等我好不容易从小木门和这醉鬼之间那个狭窄的缝隙挤出来,把他背在身上后,令我感到绝对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没脑袋的尸体它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