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悄咪咪地又摸到了那个屋门外,小沙弥在前孙立堂在后,我被两人夹在中间。
小沙弥用手轻轻一推那扇木门,木头门便由外及里吱呀呀地开了,我们没有带手电,佛家自有佛家取光的方法,小沙弥从袖筒里摸出一根“气死风”
,凑在嘴边吹了两口,那竹筒里便亮起了黄豆大小的光点。
我们仨人刚一进门就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这卧房里点着很浓重的檀香,味道浓郁到有些刺鼻,比小时候感冒了在家熏醋的味道还重上几分。
“你们方丈有鼻炎啊?这么重的香味儿怎么睡得着觉。”
我用衣袖捂住口鼻。
小沙弥也纳闷儿,“我不太清楚,平常我们很少上他这里来,就是来也是白天,夜里从没有来过。”
小沙弥一边跟我说着话,一边举着“气死风”
四处环顾,“啊!”
这家伙突然像摸了电门一样失声大喊。
极度安静诡异的环境下,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我靠,诈尸了!”
孙立堂直接爆粗口。
“不,不,不是,师兄你看~”
小沙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顺着他的手儿瞧,顿时就感觉头发丝儿立了起来,正瞧见房间东侧不远处的卧榻前好像正躺着一个人,那人身披锦被,侧身躺着脸冲着墙那边。
小沙弥已经完全吓傻了,这个时节便要领着我往外冲,还是孙立堂干事老练,一个箭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跑啥跑!”
“不是~你没看见那里躺……”
我连比划带说的。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
孙立堂一脸嫌弃,“屋子里这么重的烟,刚刚我们又弄出这么大响动,就是聋子他也得醒了啊,你不是刚刚看见空空大师往别院去了吗?”
孙立堂转头问小沙弥。
小沙弥忙慌乱地点点头。
“你是说那可能是个枕头,或者是床被褥啥的?”
我顺着孙立堂的意思往下讲。
孙立堂不理我俩,信步走到那床榻前,胳膊一抬便把锦缎被子掀了起来,“你们看,没事儿吧~”
我俩这才慢腾腾地挪到床头,孙立堂得意洋洋,又把被子下那床物体往我们这边一翻身,“你们看,没事儿——卧槽!
是个人!”
孙立堂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