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听我爷爷讲,说建国初年来帮科考队,说是国家派下来勘测这山里地质矿藏的,说要找个本地的老住户领他们进山。”
科考队?!
我差点儿一蹦三尺多高,这真是想啥来啥,正发愁去哪里打探云绮红他们的消息呢,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一个当事人的后代。
我觉得他说的这事儿跟云绮红那支队伍八九不离十,也就没打断他,听他慢慢说。
“我爷爷原本是这山上的猎户,寻思着反正是休山季节,当个向导就当个向导,反正还能多挣俩钱儿,也就去了。
我爷爷也只是在山脚下打猎,这深山老林根本不敢进去,相传有吃人的野兽。”
那人咳嗽了几声接着说,“他把这帮人送进山去,跟他们约定好每隔五天来给他们送一次食物和水,他就把食物和水放在进山的入口处,然后这帮人就会派专人去取,并且会把山内他们想带出来的东西或者什么信件拿出去汇掉。”
这就合情合理多了,莫非这个人的爷爷就是云绮红口中那个联络之人。
“后来呢?”
“后来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我爷爷再去送饭发现上次送的东西还在这里,根本就没人碰过。
这下我爷爷可着急了,一连去了四五天连科考队的一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会不会那批人从其他的路出去了,没给你爷爷打招呼?”
这次提问的并不是我,很显然站他旁边的那小子也来了兴趣。
这小子摇摇头,“不可能,进出山就这么一条路。
你不是本地人你有所不知,这里虽然称不上十万大山,但是七八万还是有的。
要知道科考队纵使有天大的能耐,要让他们重新开辟一条道路,堪称是拿着耳朵勺去挖泰山。”
“这话怎么讲?”
我不解地挠挠头。
那人捩我一眼,“累死你个龟孙儿!”
众人就哄地都笑了,那人见自己现在处于聚焦点于是更卖力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算啥,更邪乎的还搁后面呢!
我爷爷见那批科考队突然消失了,就赶紧报告当地的警局子,一下子失踪十好几个人可不是小事儿,当地派出所赶紧派人进山去寻。”
“是不是搜山的那批人也丢了?”
刚刚搭话的人接着问。
“咦?你咋知道。”
“废话,咱们刚刚干这行时,不是天天培训防火救林的安全知识嘛,我所在的那个班都传遍了,我起初还以为是以讹传讹。”
于是这人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哦,忘记了。
我跟你说啊,那绝对不是谣传,是却有其事!
而且我跟你说啊,你听到的版本是不是说,就派了一支搜救队然后失踪了?”
这次公鸭嗓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点头,于是那人更得意了,压低声音说,“其实我跟你讲啊,是三支,一共五十六个人,全部失踪了,全部!”
我甚至能看见旁边那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家伙接着说,“事情越闹越大,乡这边瞒不住了就往县里报,县那边压不住了就往市里走,市区一看事情太大,根本没敢留,直接往省里去。
听说这事儿一层一层的到最后甚至惊动了***,***一个老爷子听了立刻下令严查根源。
严查首先要从那支要命的科考队查起啊,于是派人、给枪、派车,一切准备就绪突然上边又传来命令说临时调遣,这批人不声不响的就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可这边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上边最起码要给一个结论安抚民心啊,差不多也就一个月中央那边的批文就下来了,从省一级一级传达到乡,这边乡里打开一看就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