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带着一群海东青、府军前卫走到近前,威严的问道:“方中愈,听说你玩得很开心啊?”
方中愈听他语气含怒不由一怔,“皇上,臣听不懂您的话。”
朱棣哼了一声,“我调你来是查案的,你倒好、滑冰玩!”
方中愈听了很是纳闷,刚刚发生的事情朱棣怎么就知道了?他向来不是畏畏缩缩的人,当下朗声说道:“回皇上,这几日臣一直在尽心竭力的查案。
但是臣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尤其是这后宫之内,臣不先熟悉熟悉怎么查案?”
“噢...那倒是我错怪你喽?”
朱棣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方中愈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当然不能事事洞明,很正常。”
“哈!
你倒是会说话,我来问你、案子有进展了吗?”
“有...”
“近前回话。”
方中愈便来到朱棣身前,低声说道:“臣查到权贤妃是死于砒霜中毒...”
“什么...是谁下的毒?”
“本来已经有些进展,可是知情的御医孙似邈和他的徒弟秦南岭都被人灭了口,所以...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朱棣瞪着牛眼珠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方中愈大胆回视他,“臣不敢欺瞒圣上,句句属实。”
“给我查、必须查到元凶,不管是谁!”
“臣遵旨。”
“有什么事直接来见朕。”
朱棣说罢带人走了,方中愈这才放开莫邪剑柄。
“候爷,”
桂生凑过来,“不对劲啊...皇上怎么来的这么巧?”
“能是巧吗...是有人特意去告诉的吧!”
方中愈追视着朱棣那伙人,府军卫里不时闪现一个太监服饰。
“那是...像是鱼统领!”
桂生惊讶道。
“应该是他,否则别人怎么知道我滑冰...?”
隐在府军卫里果真就是鱼洞明,他随着队伍拐过两处殿宇便悄悄离开。
没有去别处、他又绕回到建寿宫,观察一番没有看到方中愈和桂生快速钻了进去。
吕丹凤正在堂上喝茶,见他进来问道:“怎么样,你看到皇上没有?”
“看是看到了,可是...”
鱼洞明拿眼角扫了扫两旁的宫女。
吕丹凤会意,挥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说吧,怎么了?”
“弄巧成拙了...”
鱼洞明凑到跟前低声说道:“那个方果然知道权贤妃死于砒霜了,而且还告诉了皇上...。”
“啊...”
吕丹凤急急的问道:“他还知道些什么?”
“别的倒是不知道,不过他说了这么句话...他不熟悉后宫情况,得先熟悉熟悉才好查案...”
鱼洞明看了看她,“吕妃,你说方中愈忽然跑到建寿宫来...是不是有所怀疑啊?”
“不会吧...?”
吕丹凤皱眉想了想,“咱们有啥可怀疑的呀?你别胡说好不好!”
“吕妃,这个方中愈可不一般,他可是号称锦衣卫第一人,就连纪刚都不敢招惹他;在他手上破的案子可是不计其数,咱们可不能大意。”
吕丹凤瞪了他一眼,“跟咱们无关,小心什么?”
“对对,跟咱们无关。”
鱼洞明陪笑说道,“不过,我想这事是不是...应该跟赵王说说?”
吕丹凤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忽然问道:“那个方中愈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吕妃在南京时没有听说过吗?”
“我只听说他的武功很好。”
“可不啊!
北镇抚司的大案子几乎都是他办的。”
“这么厉害啊!”
吕丹凤沉吟道:“那还是通知赵王吧,让他尽快把他解决了!
另外...咱们也得想点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方中愈虽然有些怀疑鱼洞明,但是没有想到他会马上回来、更想不到有人在背后算计他。
他和桂生继续在宫里走动,边走边问:“桂公公,这个鱼洞明是哪里人、不是从南京调过来的吧?”
“不是,他在北京净的身。”
“那就怪了,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跟我不对付呢...我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呀!”
“那...能是吕美人...?”
“我也不认识她啊...!”
如此,转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收获、要说有也就是这个鱼洞明值得怀疑。
可是这皇宫之中也没有办法跟踪、偷听...
哎?想到偷听方中愈不禁心中一动,暗想这么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出来,不行老子夜里再偷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