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那么简单吧?”
方中愈侧头盯着他问道:“你知道横滨鹤是什么人、也知道加黛子是什么人,对不对?”
“呃...”
莆贵田愣了一下才答道:“是大人、我知道,加黛子是船长的女人...”
“胡说八道!”
方中愈低喝一声,“上次你做通译时说优美子是船长的女人,哈!
撒谎就是撒谎,谎话说多了连自己也记不住了!”
莆贵田面上变色,“大人,小人不敢撒谎...”
“还敢骗我?”
方中愈喝道:“你那天都问了优美子什么...你什么也没问,只是在和她聊家常,对不对?”
莆贵田眼神游离,只说没有。
方中愈说道:“你以为只有你懂东洋话吗?你在大明也有妻儿,你的老父亲也在...你勾结倭寇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莆贵田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珠失了神采。
岳江川喝道:“你再执迷不悟,就是送你老子、儿子上刑场!”
“大人...我招,”
莆贵田抹了抹额头冷汗,“加黛子是日.本幕府将军府请来的高手、横滨鹤也是幕府将军府的人...”
“这些我知道,我还知道横滨鹤是代表斯波姓,”
方中愈说道:“这些不用你说,我要知道是这些人怎么知道我来如东的?”
莆贵田结结巴巴的答道:“这个我...我不...不知道...”
方中愈喝道:“来人,到如东把他的家人都抓起来!”
“大人,我说...我说...”
莆贵田叹气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早在我回大明朝前就约定好了的,幕府将军府和雾影臧不断派人侵扰苏浙沿海,然后明朝的皇子负责想办法把你派过来...”
方中愈听了心中一动,沉声问道:“所有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对不对?东洋人想要夺回我手中的至尊武士刀,明朝的皇子想要我的命,对不对?”
莆贵田点头道:“是...是的...!”
瞬间、方中愈想起了许多,怪不得前边派了几个将官来都剿灭不了倭寇、那些都是朱高熙的人...
为了让自己前来他们居然不顾沿海百姓的死活!
朱高熙竟然还假装摔断了腿!
嘿嘿...以前没听说朱高熙和东洋人有联系,这样看来朱高炽蛰伏多年又开始活心了啊!
莆贵田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惴惴不安,“大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方中愈瞪了他一眼,“狗屁!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能知道这些!”
正如方中愈所说,谎话总归是谎话、合不上辙的。
莆贵田不禁又垂下了头,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负责联系大明这边...”
“谁跟你联系?”
方中愈问道。
“是朱...朱恒将军...。”
“找人来给他录口供,让他签字画押...!”
方中愈心中暗喜,虽然辛苦一些可是能拿到朱高熙的把柄也很好,如果把这件事情捅到朱棣那里、不信朱棣不怒!
接下来的几天,附近各处百姓都来慰问、犒劳大军;南通府府尹带领官员也来了,对方中愈、王瑜等人极力奉承夸奖,并说一定上书为他们请功...
再过几日,地方平静再不见东洋人踪迹;方中愈命令大军集结、将四艘战船交与地方驻军,自己带人班师回京。
当然了,姬媱花也跟着一同上路...
来时是十月底、这时是十二月初,加上路上所用时间几乎将近两月;不一日,大军回到京师。
方中愈让岳江川把横滨鹤、莆贵田等四人先押在抚司大牢里,自己和王瑜到兵部缴了兵符,再带了姬媱花回家。
他可没敢带她回自己的镇国候府,而是先到了寒府。
寒氏夫妇照例不在家,方中愈正想派人去找,忽然看见从大门方向涌来一群人。
前面是他女儿方如玉和仇世骏,后面是寒氏夫妇、齐楚嫣、连宝庆公主都来了;方如玉和仇世骏一路跑来,父亲、大伯’的一阵大叫。
方中愈灵机一动,连忙拉了两个孩子迎上去,“岳丈、岳母,您二老看我把谁找回来了?”
分别十载、姬媱花模样却没有什么变化,寒夫人紧走几步拉起她的手,“哎呀女儿,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都快想死我了...!”
寒天籁也说道:“媱花,你怎么都不来个信儿?害得我们老两口一直惦记着你。”
姬媱花自幼失去父母,见老两口这么热情惦记自己心中感动;再加上看到齐楚嫣在旁冷眼相望、又担心她容不下自己,心绪起伏怔怔的落下泪来。
她这一哭引得寒夫人也感伤起来,一边温言相慰一边抹着眼泪。
那边的齐楚嫣看看姬媱花,又扫向方中愈、神色中满是怀疑和探究。
最多事的便是宝庆公主,忽然开口问道:“大哥,你好厉害啊!
嘻嘻...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惹得方中愈白了她一眼。
这时寒天籁说道:“大伙快进屋坐吧!
大冷的天别把如玉、世骏冻坏了。”
齐楚嫣淡淡的说道:“寒伯父,你们父女重逢咱们就不跟着舔乱了,中愈、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