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事情说开了都挺高兴的。
对付倭寇的事情重要,方中愈呆到天近皇昏时分回到了大营。
一进大营,陈伯言就来回报,说莆贵田今天哪里也没有去、一直呆在家中。
方中愈点点头,“他们昨天晚上刚联系过今天自然不必联系,主要看明天的,现在还有人盯着他吗?”
陈伯言答道:“有,我安排了人日夜监视。”
“那就好,明天下午开始由你亲自监视。
如东县衙的衙役说,莆贵田会武功、别再出了什么岔子。”
“是...。”
到了第二天,淡水和食物都搬上了船、将近中午的时候王瑜率领军士上船,再次扬帆起航!
现在,这四艘战船是南坎镇的热门话题,不管船启航还是归来,都惹得很多百姓来观看。
负责监视的抚司弟兄来报告,说莆贵田也来了南坎。
陈伯言立即换上便装出了大营,找到莆贵田并且悄悄盯着他。
和莆贵田同行的还有两个人,战船离港后三个人一起往回走。
陈伯言趁着人多悄悄凑到三人身后,听他们的谈话那二人应该是莆贵田的邻居、便拉开些距离跟在后面。
三个人出了南坎镇后,莆贵田忽然跟同伴分开了、一个人拐上西北的道路。
陈伯言不知道那条路通往何处,见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得等他走远才跟上去。
东拐西拐的走出近五里路,前面土坡上出现一座小小的海神庙,莆贵田到了庙前停下来、回身四处张望;陈伯言早有准备,立刻闪到一棵大树后。
莆贵田观察了一番后纵身爬上了海神庙前的旗杆,爬到旗斗上方取出一根白布条系在旗杆上,然后返回到地上。
陈伯言看了纳闷不已,心想跑那上面系一个布条干嘛呢?是什么特定的信号?见莆贵田绕过海神庙走了急忙跟上去。
这一次,莆贵田上了大路后一直回到了家中。
陈伯言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也上到城墙之上监视...
整个下午莆贵田都没有出门,直到黄昏前才走出院子、在院前的槐树下站了一刻钟;这个行为很是有些怪异,他什么也不干就那么呆站着,也没看到有人靠近他、他也没有其他举动,然后就进了院子。
天色渐黑,增援的抚司弟兄给他带了吃食来;陈伯言就着冷风吃了几个包子,心想:莆贵田,今晚上你可得有行动才行,不然老子这罪可是白遭了!
还真没有让他失望,天色黑透后莆家大门有了响动,一条黑影悄悄出了门。
陈伯言等人自然非县衙的衙役可比,根本不走城门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莆贵田虽然有武功,想甩掉他们可难、况且他也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
这一次他没有往南坎镇去,而是向北又来到那座海神庙。
陈伯言这才明白他绑布条的目的,应该是约人见面。
他命两个手下弟兄隐藏好,自己兜了个圈子绕到海神庙后、悄悄跳上庙顶。
刚隐藏好身形,西北方向便响起嚓嚓的脚步声,片刻、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视野中;随即响起两声海鹰的叫声,莆贵田回应了两声、两个人便凑到了一处。
说是庙,其实只是一间小房,那房子小得只能放下一尊海神娘娘像;两个人就在庙侧山墙下说话,所以陈伯言刚好可以听到。
后来之人问道:“有什么消息?”
语调有些生硬,不像大明朝人。
莆贵田答道:“那四艘船都出海了。”
“这么快...不会是假的吧?”
“不会,我看着他们搬运淡水和食物了,军士也都上了船。”
“好...”
后来之人又问道:“南坎的军营里没有什么变化吧?”
“没有,还是那三千多人!”
“好,我立刻通知雾影大人、寅时发动进攻,你提前一刻钟解决石台上的哨兵。
能做吗?”
“当然,”
莆贵田答道:“石台上的哨兵都是普通军士,很容易就能办到。”
“那就好。”
那人从腰间解下一个口袋,放出了一只活物。
那活物腾空飞起,月光下陈伯言能看出是只鸽子。
莆贵田问道:“大人,这次能成功吗?”
“必须成功!”
那人说道:“武功再好也挡不住火炮,我会提前搞定他们的火炮,只要我们的船能靠岸、就能把他们的军营轰成平地...!”
等到莆贵田和那个人分头离开,陈伯言才跳下来、会齐另外两个弟兄立刻返回大营。
方中愈听了陈伯言的回报非常高兴,“嘿嘿...看看到底咱们谁搞定谁?”
他立刻召集留守的抚司弟兄,做了一番安排,单等寅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