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夸奖,好久没跟你学功夫了。”
朱瞻基人长大了,但是每次看到他眼中还是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你太忙了嘛,这几年我都见不到你几次,这几天我得闲...”
方中愈问:“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朱瞻基笑了笑,“进宫去,我皇爷爷找我...师父,你是找我母亲吧?”
“唉...你那个二皇叔又在搞事情,我得和太子妃研究研究对策。”
“那您先忙,得空了我去找你。”
朱瞻基施了礼才走开。
方中愈望着他的背影不由点了点头,他喜欢儒雅有礼貌的人,这一点朱瞻基比他的叔叔们做得好多了,只有明白礼俭恭让的人才能爱惜百姓、善待百姓...
来到后面时,张曦月正在园中赏花,看到他站在原地微笑相视。
天香楼前有下人,方中愈装样子施礼,“曦月姐,二皇子他们搞许成是冲我来的你和太子不必担心了...”
张曦月听了冷笑一声,“这肯定又是王宁出的损主意了,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想把你吓跑了好对付我。”
“对,他们就是这个意图,可惜白害了许成一条命。”
方中愈说道。
张曦月惊讶道:“许成死了...嗯,这事可以利用,害死朝廷命官可不是小事啊!”
“嗯嗯...而且此事纪刚插手了,容易追究下去。”
“咱们得想想办法...对了中愈,你的身份怎么办?”
“你甭操心了,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两个人走到树下落座,小红送来茶水、点心,站在一旁却不走。
张曦月瞟了她一眼,“怎么了?”
“太子妃,有件事儿...”
小红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张曦月这才正视她,“你今天怎么了?跟了我十几年不知道我的脾气啊!
快说。”
“是,太子妃,”
小红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道:“您和方师傅刚才在花园里说话,我看到杏花在后面偷听...”
“哦...?”
张曦月眼睛一亮,“你没有看错吗?”
“太子妃,我都二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能乱说嘛!”
小红说道:“我看到她蹲在您后面的花丛里,先前还以为她在整理花草,可是您和方师傅走开后我看到她两手空空的站起来...”
“哟...嘿嘿...”
张曦月的眼中闪过一股寒意,“我知道了...你就装成没有这回事。”
“是,我知道怎样做。”
小红似乎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方中愈才退开。
方中愈耳音好将她们的对话都听在耳中,这时问道:“曦月姐,这个杏花...不会就是那个隐藏的内奸吧?”
“我哪里知道呀!
也许咱们的寻找方向错了...”
张曦月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我一直以为内奸在太子身边,从来没想到我身边的人会...!”
“嗯,杏花也算瓜子脸...眼睛也不小...曦月姐,她是什么来历?怎么到你身边的?”
“她和小红小...玉一样,都是我娘家的丫头。
所以,我从来没怀疑过她们。”
方中愈点点头,“曦月姐,可以试一试...咱们就利用眼下这件事情。”
“嗯,我看可以...”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见杏花在楼前张曦月便招手叫她过来。
看看杏花将要走近,方中愈说道:“太子妃,许成是咱们的人啊!
现在被大理寺无缘无故的抓起来,你得管管啊!”
“唉...不好办呀!”
张曦月为难的说道:“越是这时候我们越得避嫌疑。”
方中愈说道:“可是他们抓许成八成是要对付太子呀!
咱们不出手会很被动的...”
“好吧!”
张曦月装出无奈之态,“明天我让刑部去查问...”
杏花到了近前她便停口不说,吩咐她换热水。
等杏花离开,方中愈说道:“曦月姐,得多注意她的行为。”
“当然!”
张曦月扫了一眼杏花背影,淡淡的说道:“如果她果然是内奸的话,她会死的很惨!”
方中愈不禁想起小玉的死,心中不由一沉,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如果能证明她是二皇子的人,咱们得利用她来对付二皇子,可不能随便杀了。
唉,他们左一件又一件的,真是烦死人了...”
“嘻嘻...这才哪到哪就烦了?”
张曦月说道:“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得斗,不斗就无法生存啊...对了,也快清静了。”
方中愈纳闷,“怎么呢?”
张曦月答道:“近来苏、浙沿海倭寇闹得很厉害,当地驻军屡战屡败;而朝廷内能打仗的将军都派去戍边了、就连皇上从不轻动的张辅都派去交趾平乱,无人可派太子便上书皇上让老二去剿灭倭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