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奇爽朗的笑,“你就放心吧!
我和你母亲认识这么多年,岂能在这种大事上开玩笑?”
张玉景施礼说道:“谢谢张伯伯的款待,我这就告辞了。”
方中愈也站起身,要一同离开。
“中愈,你等一等我有话说,”
张士奇将张玉景等人送至门口便转身回来。
方中愈问道:“武王有何吩咐?”
“呵呵...没有什么吩咐,”
张士奇从怀里取出一迭银票递过来,“年轻人不能缺了这东西,拿着用。”
这可是好东西,方中愈老实不客气的收进怀里。
张士奇笑着说道:“有一点小事你得帮我办了。”
“您说。”
方中愈明白银子不可能白给自己。
张士奇忽然收起了笑容,说道:“三月十八之前,你帮我杀了太子。”
“啊...?”
方中愈猜到不会是简单的事情,却没想到他要杀太子,“这个...武王,这个任务可不太好办到。”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张士奇盯视着他,“我查过了,太子府里不过是些天羽卫,根本没有什么高手;你有飞刀在手,三四百个天羽卫怎么能挡住你?”
“那...也是,”
方中愈脑中飞速旋转,“可是杀了太子之后我怎么办?南京城里各种护卫加起来有五万之众,我根本无处藏身!”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张士奇说道:“我想造反南京城里能不安排人吗?只要你杀了太子立刻有人出来掩护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就是了!
你若杀了太子,我便封你为王!”
方中愈听了心中暗笑,八字还没一撇呢!
先把自己当皇帝了,真是可笑之极。
脸上却装出兴奋的样子,“好,我一定尽力为之。
嘿嘿...我方家也要光耀门庭了!”
张士奇笑道:“按你的能力这是必然的!”
方中愈便告辞出了武王庄。
张玉景等在庄外没走,看他出来便问:“张士奇跟你说什么?”
“路上再说。”
方中愈翻身上马,“你的两个跟随呢?”
“我让他们先走了。”
张玉景同他并骑而行。
等远离了武王庄,方中愈才问道:“你不会是让他们回去告诉你母亲同张士奇的约定吧?”
“是啊!”
张玉景答道:“路途遥远得抓紧时间。”
“你怎么...?”
方中愈很是恼火,“你怎么能相信那个老狐狸?”
“怎么呢?”
张玉景笑嘻嘻的问。
方中愈说道:“张士奇说高瑞误解了他的意思,你认为可能吗?我敢断言,三月十八张士奇肯定不会起兵,他就是要拿你们白莲教当诱饵吸引朝廷的兵力,然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嘻嘻...着急了?”
张玉景笑着看他。
方中愈气得扭过头去,“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听进去了,我让他们俩回南京城了。”
张玉景双目含情看过来,“我能不听你的吗?”
“你...”
方中愈被她气乐了,隔了一忽才说道:“真信我的白莲教就不应该跟他搅在一起,起事那日便是白莲教覆灭之时。”
张玉景吐了吐舌头,“那么严重?”
“当然,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方中愈说道:“论兵力你们是绝对的劣势,并且又没有民心支持,怎么可能成功?”
张玉景想了想说道:“你先前说时我是挺生气的,后来一琢磨发现你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听我的就对了,”
方中愈说道:“这个张士奇非常狡猾,他说的话都不可信。”
“是吗?你说说看,我还真没发现太多问题。”
方中愈说道:“首先他和高瑞说法不一就很可疑,第二他不喝酒也不太正常;他练的是西域邪功,怕是也会许多西域的邪术,我怀疑他的酒里就有文章。”
张玉景点点头,“我也担心,所以才假说供奉白莲圣母。”
“最值得怀疑的一点是,铁血盟和朱高燧有联系、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太子有关系,并且我今日才答应加入;但是商量起事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背着我,难道他就不怕我去告发吗?怎么说我也是朝廷的官员呀!”
方中愈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出来。
张玉景听了缓缓点头,“是很可疑的,我感觉张士奇今天让你来、好像是故意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似的。”
方中愈听了一拍大腿,“哎?是这么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