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便拎起来递给姬媱花,“麻烦姬姑娘交给我岳母。”
姬媱花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拿着阿胶离开了。
方中愈请雷鸣生坐,斟上一杯茶问道:“雷大哥,老太太挺好的吧?”
“挺好挺好,回家我就给她做了身红绸衣服,老太太高兴着呢!”
雷鸣生说道:“只要她开心就好,我也不在乎什么好看赖看的了。”
“老小孩嘛!
有时候老人的想法跟小孩差不多,当年我爷爷就是、还跟我抢糖球吃呢!”
方中愈说道:“再说了,红色多喜庆啊!
不难看。”
“呵呵...也是。”
找回老母亲雷鸣生心情大好,忽然盯着他问道:“老弟,是不是我打扰你和姬姑娘了?”
“呃...没有啊!”
方中愈愕然,“你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真没有?”
雷鸣生有些不相信,“我看你眉头不展,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噢...是另外的事情,”
方中愈解释道:“许成被杀的案子、大理寺的周新抓到了两个疑犯,朱高熙怕引火烧身便要我去大狱杀了那两个人,我这想不出对策呢!”
“这么回事呀!”
雷鸣生这才恍然,咂嘴道:“进大狱杀人,这可是死罪啊!
朱高熙不会是给你设的套吧?”
“我也这么怀疑呢!
所以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方中愈说道:“朱高熙答应找几个人帮我,我得想法把那几个人都抓住,你帮我想想、怎么弄这件事情?”
“这个好办呀!”
雷鸣生说道:“我多带些人去...”
“不行,咱俩来往密切你的人露面容易引起怀疑。”
“大理寺我认识人,我告诉他们让他们提前预防?”
方中愈摇头,“也不好,突然增加人手说明消息走漏了。”
“那怎么办呀?”
雷鸣生也蹙起眉头,“方老弟,要不找你的部下?皇上走后,锦衣卫可是跟着巡夜呢...!”
“噢...还有这事!”
方中愈脑中如同黑夜里划过一道闪电,可是瞬间又陨灭了,“等等,让我想一想...这事不能让我的弟兄去做,得找个垫背的。
嘿嘿...嫁祸于人...”
方中愈琢磨了好一会才问道:“雷大哥,你手下有没有知近的、还得是头脑聪明口齿伶俐的人?”
“有,”
雷鸣生答道:“我有个徒弟,人挺机灵的、你说怎么做吧?”
方中愈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能露面,得让你徒弟去、而且他也不能漏了自己的身份;你让他到北镇抚司去找我大哥岳江川和王宏建,这样...这样做...。”
雷鸣生听了嘿嘿的笑,“老弟,你这个主意可真不错,可也是够坏的。
不过,岳大人又不认识我徒弟能相信他吗?”
“这个好办,”
方中愈取出自己的腰牌,“你让他拿这个去就好。”
“好,我这就去办。”
雷鸣生接过腰牌立刻往外走,离开仇府他直接回到应天府衙门。
他让人把自己二徒弟孙立本找了来,把方中愈的腰牌交给他,又仔仔细细的交待了一番。
孙立本领命,回去换了常服、马上步行到北镇抚司衙门。
这时刚到午休时间,抚司人员三个五个的往外走。
孙立本来到大门处,故意大声问门房,“麻烦你老哥,哪一位是岳江川岳大人?有人让我给他带个信。”
“嗨!
你来的可真巧...”
门房立刻冲着走出去的人群喊道:“岳旗官...岳大人,有人找!”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
孙立本留意到两个汉子返回来,年轻些的问:“谁找我?”
孙立本笑着问:“您是岳江川大人?”
岳江川纳闷的看看他,“是我,你是...?”
“请岳大人借一步说话,”
孙立本拉着他走开几步,见另一个壮汉也跟过来,便问道:“岳大人,这位是?”
“他是王宏建王旗官...。”
王宏建不耐烦的说道:“你有啥事就快说吧!
我和岳旗官还要去喝酒呢!”
孙立本笑着说:“别着急王旗官,是方大人让我来请两位去喝酒。”
说着,取出腰牌让俩人看。
普通校尉的腰牌上没有名字的,百户官以上的才有。
岳江川看到方中愈的名字很是纳闷,“我三弟让你来有什么事?”
孙立本急忙说道:“这个等会再说,请岳大人先看看杨仲坤在注意我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