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摇头,“保密...连你身份都不说,还好意思问我呢?”
张玉景笑了笑,“我身份特殊嘛,嘻嘻...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惦记张安手中的玉玺吧?”
“呃...?”
方中愈惊骇万分,“你怎么知道的?”
张玉景得意道:“足不出户知晓世间一切。”
这是当初神机坊的对联,方中愈岂能不知?张玉景一说出来方中愈脑中猛然一闪,“哈...我知道了,你是白莲教的人!”
“啊?!”
这次轮到张玉景惊讶了,“你怎么了猜到的?”
“嘿嘿...这点小事岂能瞒过我!”
方中愈迈步而行,却不告诉她。
“你说说吗?”
张玉景追上来,拉了他的胳膊摇晃。
突然,什么东西打在她头上,张玉景惊呼一声立刻前后左右扫视一番。
可是除了他们俩没有其他能动的东西,“怎么了你?”
方中愈纳闷问道,“一惊一乍的。”
“有什么东西打了我一下...”
张玉景伸手去摸,发现头上沾了一小段枯树枝,“奇怪,头顶也没有树...难道是风吹来的?”
方中愈心中却极为震惊,因为当时没有风、不可能是风搞的鬼,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被枯枝打了两回,难道有人跟着自己?可是...此处空旷,至少三十几步内绝没有第三个人...
张玉景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中愈,你说说怎么猜到的?”
“很容易呀!”
方中愈答道:“你找我比武就应该知道我在凌烟榜排名第七,可是当时南京城没有几个人认识我、就算到神机坊问事的都不知道;刚才你那句足不出户知晓天下事好像凌烟阁也可用,你应该就是神机坊开坊那日从凌烟阁楼上偷窥的那个人吧?”
张玉景露出几分羞涩的微笑,撇撇嘴角说道:“算你聪明,可你又怎么知道白莲教的?”
方中愈的目光扫向山下,见几个人正徒步走向歙县城,“快走,铁血盟的人!”
“着什么急?跟近了不怕他们发现啊!”
张玉景紧跟着他,“你还没有说完呢!”
“殷大哥不是说你跟他们一样嘛!
再说,我早知晓凌烟阁是白莲教开的。”
“吹牛吧你?”
“你们弄的帮派榜太假了吧?堂堂白莲教难道排不到前十吗?”
“嘿...也是啊...!”
两个人来到山下,方中愈去牵出自己的坐骑,见她没骑马来便说道:“咱们就此别过吧!
后会有期。”
“嗨!
那怎么行?”
张玉景拦住马头,“你怎么连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自己骑马让我走啊?”
“谁让你不骑马的,关我什么事?”
方中愈催马欲行,张玉景却抓住他马笼头不放,“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快上来!”
张玉景放开手笑着跳到他背后,不客气的伸出双手搂了他的腰,“走吧!”
心中又喜又痒,亲昵的把头担在他的肩上。
谁知马匹没走出几步,眼前猛然出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张玉景只来得及闭上眼睛,眼眉上一阵疼痛不禁叫了出来。
方中愈立刻带住坐骑,立时感觉两团软乎乎的肉团顶在后背上,急忙向前欠了欠身问道:“怎么了?”
张玉景摸摸被打的部位,也不觉得如何疼,“不知道,好像又是树枝...啊...!”
就在她说话之时又有一段树枝迎面袭来,张玉景急忙低头闪过去。
这下虽然躲过去了,可是接下去又有树枝不断袭来、有时还是小土块,而且专门打她的头,即便不疼也是讨厌之极。
张玉景跳下马去,一边举手互脸一边喝问:“方中愈,你不愿意让我坐就明说,不用使这种无赖手段吧?”
“你说什么呢?”
方中愈气恼道:“我是不愿意,但是不是我干的。”
“还说不是?”
张玉景放下手,“我下来怎么就没有了?”
“我怎么知道?是你自己撞了鬼了,还赖别人!”
“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鬼?”
张玉景瞪了他两眼再次跳上马背,抓了方中愈的两条手臂说道:“我还就不信邪了...。”
话未说完呢头顶便挨了一下。
“哎呀...还真邪门了!”
张玉景愈发按住他的手,刚要抬头察看一物飞来正打在她左眼上,她急忙跳下去。
说来也真奇怪,下来后便没有东西打她了。
“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方中愈催马便行,“净耽误我时间!”
张玉景直跺脚喊道:“那也得我骑马你走路啊!
还是不是男人...?”
方中愈只作没听见,催马直奔歙县。
进了南城门,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在前边走、白善奚喜欢穿紫色衣服一望便知道是铁血盟的人。
方中愈放慢马速远远跟着,片刻工夫白善奚等人走进了一家客栈。
方中愈跟过去一看不禁笑了,正是他落脚的客栈,正思索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忽见白善奚从里面走出,两个人面对面想躲都来不及了...